还有……那花姓少年,她也先见他不是一般沉默很是新鲜,待屡挫屡败之后久了,也就觉得没了劲道。
真还是个孩子呢。我叹。
上官家的小叔说起想要附近的山野再带一些糙苗扩充他的药园子。早已闷得慌的小女孩吵着非去不可。于是拖来了上官。于是,上官借口游园踏青把我拐了去。
其实纵算他不说,我也是要去的。
望一眼仍旧沉稳淡xing的蓝衣少年跛着一只脚,我略略失了会神。
“末子……”四哥俯身轻轻唇贴我额际,“末子想要的话,四哥帮你治好他。”
“不要紧的。”我也双手圈住四哥的腰轻易地便可埋身,在这里被当个孩子似心爱地宠。说。
“我知道,我不可以。他不是我的花花。”
四哥四哥!
我呜咽地哭,怀里抱着我心爱的小猫。
花花……花花被弄伤了脚……
四哥,他们、他们为什么要欺负我的花花?它那么可爱,明明那么可爱啊……
四哥,你帮我治好它好不好?它那么小,只有我喜欢它,我要它作我的花花,一辈子是我的花花……
首发 沉香榭 乔君专区“楚天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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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己已年五月三十
这一日游山,我们临行前终于还是多了两个访客。似乎自打遇见上官以来,一路意外不绝。
那紫衣中年自称皇,真是少见的姓氏。至于那位小姐已扮作女红妆,确实风qíng。他们意犹究竟如何,四哥却仿佛木讷非常,只作不知。其实,也是无心再去理睬了。
上官的小叔与那位皇相谈甚欢,两个女子也熟络了起来凑在一处窃语不知哪来这许多的话题。还有上官和蓝衣少年,四哥跟我殿后不远不近地跟着。他牵我手,似乎内息永久绵绵不绝输活我的内腑筋脉。我担心他总是为了我扭一下腕想要挣开,他淡淡一笑,说。
“末子,你以为四哥是什么人?”
我不消抬眼看已经迷神。这人……其实也可以如斯狂傲。的确,他是戚四我的四哥。天下剑之王者。毋庸置疑。
一路停停走走,全凭前人心意。转瞬,那少年臂间的药篮已填了七八分满。
他们借口歇脚寻一处凉亭坐下。凑热闹的人多了,只在女子近旁留出空位。上官摆手苦笑表他清白。
四哥也不和他们逞口舌,径自在一方巨石拂尘坐下。我靠在他胸口,仰首天蓝云白,好一分夏日暑气。
不是一次两次了。近期我们下得山来又上山,很是缘分。
“啊,好漂亮!”他们传出一声惊呼,我顺势望去。崖头岌岌可危扎根一丛粉白嫩紫不知名的花束,七瓣窄叶流光,日头下真宛如梦幻。
“‘添红’……”突来一句幽幽,我吃了惊往上官小叔望去。
“这花儿名叫‘添红’吗?很好听呢。”那位小姐目不折睛地看,直似想把它采摘下来。
“这花一直开在这处,我从前也不晓得。只是一次途经泰山寻到一处dòng府得了一个手抄本。里头记载了些药物的配置法,直叫我开了眼界。我想或许那是仙人留下也未可知。其中一页便描绘了这花的样子不差分毫。只说可以制成名叫‘添红’的药物。用途究竟如何我还没有得到手所以不太清楚,以后我也就管这花叫做‘添红’。”
他们遗憾地看那处山崖峭壁,确实不是常人可以攀逾。纵算宫家女孩轻功了得,眼望千百丈深山也有了些胆怯。
“四哥……”我小声唤。
“嗯。算来应该是老二失踪后的事了。”
“但是大哥和三哥……”
四哥低低笑出了声:“末子,我可不以为那三个妖怪会几十年的杳无音讯而后无声无息的死。我们这三位兄长可都不是安分守己的人呢。”
我“哧”一声也笑眼开颜。
确实。
诚如四哥所言,大哥二哥和三哥从来都叫我们惊乍不休。我总归以为,他们保不准会从什么地方突然得跳出来然后为了我们瞠目的表qíng大笑不已。一直以来,都这样想。慢慢地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