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不老。”
他突儿笑,放帘的瞬息偷亲我的唇:“是啊,四哥不老。有末子在,四哥怎么会老。”
我手画上他俊飞的眉,也是爱悦。很……容易便陷入一种满足。
四哥在这里,一直、一起。
当我指尖顿失四哥的体温,他已长身而起。
“四哥去买样东西,小时候末子喜欢的东西。”
喜欢?
小时候我那么贪心,喜欢好多样东西呢……
倚在车窗我眼眸只追跟人cháo波滚中固执一抹永久高洁的白。他也不拥挤,礼让周边很是客气。
笑着摆脱数个商贩的纠缠,如玉无瑕的男子走到偏角不一时便取过两串瑰艳的物体。
啊!我讶笑,单手托颊。看四哥举着彤红的糖葫芦遥遥向我打个手势,我即刻点头。
在很久,还在很久以前,四哥会经常带着我出外。不管哪一次我都望着街边漂亮的果实垂涎。然后四哥便会笑我是只可爱的小猫。我也说,我只要做四哥的小猫。
末子喜欢什么四哥永远记得。他说。
四哥……张唇我正想如过去一般让四哥看我可爱被说成小猫的笑。
肌肤刺痛一阵死亡的冷冽。杀气!
谁!?
目标所指——明知不会有恙我也忍不住闭住呼吸。
四哥!
气机不加掩饰迅驰,连我身前拌嘴中的两个寻常男女也竟能被惊醒。
“啊!先生!”上官大惊失色,声音传不到他处。
一身长衣雪袍的男子正低头小心翼翼护持着手中看来就鲜嫩的两串果实避让人群,似乎仍是没有觉察。
仍笑意雅儒,只想着讨我欢喜。
剑气割肤切骨足以人命,男子衣袖从色白到红不过刹那间事。
怔怔抬腕,他皱了眉。
人cháo依旧涌动,没有人惊吓动容。那刺客厉害非常,剑走一脉不触旁及。
“先生!”上官却是惨淡了一张俊秀的面庞,连忙赶到四哥的身边。
“先生,伤到哪里?”
“无妨。”他对青年笑说不碍事,眼光垂落我凉白的脸容。微带惋叹的举手给我看他提的糖葫芦。
“好可惜呢,都被血给弄脏了。”
我低头只是接过。红艳的外泽上更一色殷血,让我疼痛难忍。
“四哥再重新帮你买好不好?末子喜欢的东西呢。”
“没有关系。”我说。
贴上他腕口血衣,还说:“末子很喜欢,四哥送的,都很喜欢。”
而四哥掀唇,很开心地揉上我的发。
“末子喜欢什么四哥永远记得。”
嗯,我知道四哥。我一直相信。
紧紧依偎他身畔,我努力埋身到他胸口。那一刻的惊慌仿佛此时才能平定下来。尽管知道这人其实单剑孑身便足以号令天下。
其实,四哥……
末子从来不曾说与你听。
末子喜欢,因为是四哥。
因为四哥送的,所以末子喜欢。
在上官大惊小怪为四哥包扎伤口,那难能默默静立的女子突地惊咦一声。
“大哥!”
远在之前虽然已经摸晓剑气的出处,但如何也没有料想。
剑出夺命,莫与争锋,天下第一的少年杀手,“刺客”宫桂。
“嗯。”走到我们身前不足一尺,似乎常年不见人火苍白的面孔有女子那般丽秀婉约,另纤细身影一种格样柔弱。他手提薄剑,剑上褐迹斑斑。不望可知何物。
应是二十出头却少年脸容的杀手兼宫廷带刀侍卫冰冷着惯常的神qíng,稍望一眼四哥袖口,淡说:“认错人了。”
“宫桂……”上官沉下脸色。
手拿着四哥送我很喜欢的糖葫芦,我弯下身捡起几块碎石不大不小抬腰便往那少年杀手的身上丢。
一、二、三,统统中的。
“啊!”一声,显见上官两人惊吓不清。
我眼光不避不让正对少年,也学他淡说:“你伤我四哥,我打你三下,虽然吃亏勉qiáng还是扯平。”
青年左右望来,不是一般讶异。从来不曾留心这孩子。因先生他极有好感有心结jiāo,因此爱屋及乌也向来对这孩子和悦。那不是出众面孔的小孩却仿佛总是隐身于先生之后,让他以为羞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