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偶尔被我抱的女人,相貌均堪称国色天香、我见犹怜,又暖和又香软,但我总在行事前要蒙上眼巾,仿佛成了一种仪式。
为什麽巫山云雨,我却要蒙住视线,一片漆黑的去做?
不能追究原因。
往深处想一个支离破碎的名字和虚无缥缈的图像,脑袋就痛得要裂开,像被轰隆隆的马车碾到最低处的泥土里。
这样苦痛的折磨,让我对那个会引起剧痛的名字充斥著矛盾的qíng绪,既厌恶恐惧,又有奇特的渴望。
然後某一天,好像一切都和从前发生过的不一样了。
那两个容貌有些许相似的少年带来一个男子到我房里,两人同时喊我:皇兄。紧接著又同时没了声音,只是一同瞅著那个陌生男人。
我便也不由自主,跟著朝那个素昧平生的男人看去,发现他抿著唇看著我,脸色有些苍白,有些怜惜,身子像受了寒般,在微微发颤。
他有一张温和清雅的脸,目光柔和又冷静,他定定与我凝视时,我忽然觉得比平日更难於呼吸似的。
这个男人真是奇怪,明明是男儿身,明明一派温润儒雅,却给人无端造成一股yīn柔妩媚的印象,叫人根本无法从他脸上移开目光。
我偏著头,问他,你是谁?
他看著我,轻轻唤了声:重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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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二包……你们知道的,看天。
第七十三章 盲点 下(H)
两名少年说了一番让我理解不能的话,对那个男人鞠了一个躬後走出去。直到他俩走远起码有一个时辰,我的目光还怔怔钉在面前那名陌生男子脸上。
他同我一样,也听到了他俩说的那番荒谬言论,但他显然比我镇定许多。他仍然一动不动站在原地,表qíng丝毫不变,与我四目相对,视线纠缠。
我说:他们在说什麽,要我抱你?
是。
开什麽玩笑,男人怎麽抱男人?我挑眉看他,对他出奇的冷静感到不可思议。
这世上男女合欢、yīn阳调和才是天道,平白无故跑出一个我见都没见过的男人进到我房里,要我同他云雨?病了的那个不是我,是他们三个才对吧!
我将被子一掀,慢慢钻进去,冷冷道我没那个兴趣!
房中万籁俱寂了好久,久到我以为他已经悄无声息打开门走了出去。正在昏昏yù睡的时候,忽然又是一阵呛人的憋闷和剧烈咳喘自肺腑处蹦出,我蜷起了身,捂在被褥中咳得七荤八素,唇角感觉到腥味,定然又是咳血了。
咳得整个身躯都痉挛了起来,四肢百骸像灌了沈沈的铅,抬都抬不动。真想一头撞死在chuáng角,结束这无止无休的病痛折磨。
耳畔阵阵轰鸣间,那个清冷又温润的声音竟然如天降祥云般,又再度出现。
──男人自有男人的意趣……你不懂,我可以教你。
声音近在chuáng边,一双手掀开被子一角。我从剧喘中挣扎著抬头看了一眼,他已褪下月白色长衫,仅著单衣,如一条鱼般滑入,luǒ露的肌肤紧挨著我外冷内热的身体,质感好似丝绸。
乍被他微凉的身体触到,顷刻就像有道炽热暖流直冲我头顶百汇xué,不属於病痛带来的晕眩一波波袭上。
你……想作甚……
感觉到他主动将身子贴合得更紧,朝我倾倒过来,下腹陡然间蹿起久违的热苗,一处不可启齿的所在迅速烫热壮大。我一边咳嗽,一边向chuáng角内缩去,唇齿间几乎带了呻吟。
这个男人的碰触处处带火,他不是女人,我却不由自主冒出想翻过身去将他狠狠压倒欺凌的可怕念头!
我往後一躲,他的动作就停滞了片刻,一双如秋水般盈盈溢彩的眸子里,隐藏了许多我看不透彻的qíng绪。这个时候我才察觉到他其实在微微发抖,他每多靠近我一分,身子就抖得更加厉害。
他竟然是在怕的。
既然在怕,为什麽又要主动送上chuáng来?
我将手伸过去,试探著摸了摸他脸颊。
你叫什麽名字?我问。
他一颤,不知是由於我的碰触还是由於我的问题。
抿唇不应,却又愈加靠近了一些。
我道:我不知道你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但、咳咳、我已经没有力气,……你想要男人,去找带你来的那两个家夥。
他身子骤然绷紧,原本平和淡雅的神色,换成悲愤难掩、恶狠狠盯牢我的表qí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