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笑嘻嘻的去亲父皇脸蛋:“蝶儿最乖了,蝶儿认了十几个字,爹爹方才表扬了蝶儿!”歪著脑袋又问:“父皇好些天没来,蝶儿想父皇。”
捏捏女儿脸蛋,抱著她走到桌案旁,一手执起柳从眉手心,低声道:“朕也想你们。”
始终不习惯皇帝如此直白的温润男子,淡淡红了脸。
“今日怎过来了?”轻声道,“我以为你即便来,也要明日了。”
“为何今日来不得?”逗弄女儿,轻轻咬小女孩耳垂,只听得咯咯直笑的声音:“痒~~~父皇不要痒蝶儿~~~~~”
“今日不是……”柳从眉话未落音,蝶儿已给雅重月轻咬得笑到直不起腰来,两只小腿乱蹬著跳下地去。雅重月松了手,返身就去抱他腰肢:“从眉,想朕麽?”
几日不见,思念如cháo,不过如此轻微的贴近那人腰身,皇帝已觉心神dàng漾。
番外之 鸳鸯锦02 (雅重月X柳从眉)
02
柳从眉晨起方沐浴过,发间沁著淡淡幽香;由於生产过二胎,原本就柔韧的腰身愈发手感良好,雅重月将人揽入怀中,嗅著他身上传来沁人心脾的淡香,呼吸就慢慢乱了。
“从眉……”声音开始有点沙哑。
柳从眉给他紧紧揽在臂弯里,感受到男人体温透过衣衫烘热传递过来,心头一阵乱跳。
收敛心神,稍微将人推开一点距离:“重月,蝶儿在,身教……”
雅重月低头一望,小女孩正眼巴巴的瞅著他,显是不解夫夫两人为何紧密贴合在一起。
哑然失笑,手依然抱著柳从眉腰肢,稍微俯低了身,对女儿道:“乖蝶儿,父皇给你带了礼物,是上次你说想要的玉蝈蝈。蝶儿要不要出门找找,看父皇把蝈蝈藏哪里了?”
柳从眉方要开声,蝶儿已双目放光,欢呼著蹦出门去。他无奈的与目露狡黠之色的皇帝四目相对:“重月,你……”
“朕的确给蝶儿带了礼物,只不过不想让她唾手可得,想考考她罢了。”
男人嬉笑著再度将人拉近,温热鼻息洒在这个年长自己多岁、却保养得如同而立之年的男子脸颊上,爱怜有加的亲吻他发际,“不也是你说,不可太过骄纵蝶儿?”
但你支开女儿的居心太明显了!──柳从眉想揭穿他,终究脸皮薄,只好手上又加力,要推开皇帝。
雅重月略微不满:“好些时日不见,怎都不允朕亲近於你?”
“你今日不该是待在皇後身边麽?”
皇帝愕然:“为何朕要待在她身边。”
好看的眉峰轻轻皱起,柳从眉道:“今日是皇太子生辰。”
看雅重月一脸转不过弯来的神qíng,便知这人是将自己儿子的生日忘了个一gān二净。
柳从眉越发凝了脸色,直接批评:“去年太子生辰,你直到五天後才想起来给他赏赐。此次听闻皇後预备酉时设宴,庆贺太子诞日,身为父皇不去露面,礼法上怎说得过去?皇上不要在此耽搁,还是速回宫去罢。”
雅重月此刻才回忆起皇後yù言又止的样子,终於反应过来皇後悲伤的是什麽,心底不免升起一丝愧疚,但又有些恼怒她吞吞吐吐不说个痛快。
他道:“现在尚不到正午,离酉时还早,朕晚些赴宴不迟。”
“宫宴开始前,王公大臣总会陆陆续续前来贺礼,只有皇後一人cao持局面,未免孤单……”
雅重月急躁了起来:“从眉你又要开始说教!”
“父慈方能子孝,一国之君更当为子民表率。”柳从眉轻叹,“皇上扪心自问,一年到头,陪伴在太子身畔的时间有多少?可曾陪同太子温书、玩耍、哄太子入睡?”
“……”雅重月有些心虚,把视线调转开,咳嗽道,“朕并非不用心,朕对蝶儿素来无微不至。从眉你知道朕是个好父亲。”
“对蝶儿的确无可挑剔,但太子是皇家正统,重月,你应该更花些心思在太子身上。”柳从眉眼底不见一丝争宠夺爱,眸光清澈坦dàng。雅重月看著他,不觉受了诱惑,凑近点,吻住他微微开启的唇瓣。
“唔……”
勉力脱开,柳从眉脸颊不争气的羞红,却依然认真说下去:“前阵子蝶儿生辰,你带著她微服出宫,玩了一天一宿,过後又赐了两大箱绸缎、玉件、配饰和小玩意,──蝶儿是给你宠惯了。太子同样是你骨血,皇上要好生斟酌,勿厚此薄彼,失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