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声又转低,柳从眉要竖起耳朵才听得见皇帝的喃喃:“就像此刻,拥你在怀,却没有实感,你随时都能推开朕,从朕指fèng间流失出去……从眉,为何朕与你之间,一定要这麽紧张、这麽如履薄冰?”
他的心痛,悉数传递到被他拥在怀中的人心底,唤起一股绝不亚於皇帝的沈重悲哀qíng绪,揪心刺骨。
──因为你是大雅国君,因为我是认死理的迂腐书生;因为你是学生,而我是年长你十五岁,比你更看得清这悖德恋qíng下不堪的师长……
我们的每一次欢愉,背後都有无数双眼睛注视,那些尖锐的视线,日日夜夜如芒刺在背,令人苦痛难言。
重月,你看不清,没关系,这些罪孽我替你背负,既然选了这条路,便陪你走到底……
柳从眉按住皇帝微微颤抖的手,转头吻住他唇。主动的,温柔的,伸出舌尖轻柔舔舐,描画过皇帝形状较好的唇线。
唇齿jiāo接,一股颤栗的麻痹感从脚底直窜上脑际,被无声允准的感觉真是叫人整颗心都雀跃起来。
雅重月将人拦腰抱起,往远离蝶儿的另一张chuáng榻走去。
柳从眉将脸紧紧埋在他怀里,直到後背接触到柔软被褥,才睁开湿润眼眸,将凝神注视自己的人影嵌入眼底。
雅重月褪去他衣裳的手法很小心,十指微分,犹如大姑娘绣花般一寸寸、一点点解开外衫,不疾不徐脱下外衫後,再将月白色里衣缓缓卷起,自下而上,绕过臂肘,推过头顶,把身下人新雪般白皙的肌肤luǒ露在微凉空气里。
柳从眉动也不动的望著他,雅重月低下头亲吻他微微湿润的唇瓣,再侧首埋低,啃噬线条优美的锁骨,引柳从眉含糊发出呜咽。
身子敏感一直是柳从眉的致命伤,他若隐忍不发,雅重月兴许还能从容以对;这般浅吟低喘流入耳际,雅重月发烫的唇便失了分寸,游移往下,亲吻起圆润饱满的肩头。
再朝下,是luǒ露胸口处两点含苞待放的红樱,濡湿舌尖一咬一吸,越发听得压抑不住的低吟哀哀响起:“嗯……嗯……”
宽厚手掌自扶著的腰侧滑下,覆盖上柳从眉紧密合拢著的修长大腿,轻柔向两侧分开。再探入,慢慢揉抚大腿内侧细嫩肌肤。
皇帝这次前戏做得格外缓慢耐心,柳从眉给他亲吻抚触得身子整个软了下去,毫无反抗之力的由他掰开臀fèng,cha入长指,皱著眉呃了一声。两只手不知往哪处摆,攥紧被褥,雅重月却一一握在手心,放到唇瓣安抚的亲吻一番,然後引导著他将手环绕上自己背部。
两具身躯紧密相贴,皇帝下体处的分身已硬挺如铁。勉力用手指对身下人密xué抽cha开拓一阵,雅重月喘了口气,退出手指,取而代之的是顶在xué口处的自身硕大。
低低道:“从眉,朕要进去了。”
久未承欢,後xué狭窄而gān涩,柳从眉给手指的抽cha弄得冷汗涔涔,竭力咬著唇不让自己叫出声。但皇帝扶著分身缓慢顶入时,带来不同於指节的巨大胀裂感,他煞白了脸,失控发出颤音:“慢……啊……”
观察到他忍痛表qíng,雅重月放缓了节奏,以无以伦比的耐心缓慢推进,但一下比一下进入得深,一下比一下顶得用力。
柳从眉抠住他肩背,仿若溺水之人抓牢浮木,昏昏沈沈任他顶动,只死死抱住皇帝不放手。
顾忌到房中还有一个熟睡的蝶儿,唯恐呻吟声稍大会吵醒到孩子,在皇帝得了趣味,撞击越来越猛的当口,柳从眉犹死咬唇角,将几yù冲口而出的呻吟,全部转化为喉间哽咽的泣喘。
番外之 鸳鸯锦 06(雅重月X柳从眉)
06
一夜缠绵,柳从眉鲜见的容忍与配合,同雅重月几番云雨,直至体力不支昏睡过去。年轻皇帝禁yù多时的身心得到餍足,次日清晨早早起身,心qíng大好的去上朝。早朝时心里惦记著从眉不知有无被自己累坏,原本打算下了朝再去探望,却闻朝臣上禀一则关於西南边陲异教屠戮百姓、妄造杀孽的讯息,震怒之下,只得暂将看顾柳从眉的念头抛去了一旁。
莫谷教出现得诡谲莫名,雅重月虽下令全力追查,也只探得只鳞片爪的信息,仅知悉其手段血腥残辣,已有不少无辜民众丧生其异毒之下。这个突如其来的邪教,一时间成了大雅朝廷上下最为棘手的麻烦,雅重月如鲠在喉,寝食难安,日夜与朝臣研讨对应之策,焦头烂额,每每忙到子时方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