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慌慌张张冲出门,雅重月紧紧抱著苍白倔qiáng的男子,帝王尊严丢到九霄云外:“不要这样,你不肯从,朕依你便是!”
腹中传来骚动,柳从眉白了脸,在皇帝怀中挣扎。
雅重月顾不上龙袍给他拉扯得凌乱láng狈,笨拙的找巾帕给他擦拭额头鲜血。
柳从眉一边推他,一边用尽全力压按小腹,狂乱的想,痛吧,越痛越好,痛到什麽都不要留住,屈rǔ、绝望、苦楚,全部随著胎儿一起流掉!!
忽然间,昏沈的神智感受到雅重月的唇,颤抖著落在他颊边。
年轻的、高傲的、雄霸天下的帝王,轻唤他名字哀求:“从眉,从眉,是朕错了,原谅朕鬼迷心窍,朕的心,快疼出一个空dòng来,你不要再伤害自己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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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香 第二十八章 (古风年下,生子)
第二十八章
有什麽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
他不该入这个宫廷,他不该当太子太师,他不该应了雅少慕,辅佐雅重月称帝。
柳从眉紧闭门扉,在chuáng榻上辗转反侧,心酸难抑,郁结难平;
雅重月失魂落魄守在首辅府,一步不肯踏出。
他们君臣平衡被彻底打破,雅重月抛下帝王矜持,抛下王者孤高,忘江山,忘朝政,心心眼眼只有内室里的人,陷入qíng窦初开的少年狂热。
喜欢一个人,有什麽错?从前他爱南尧月,懵懂的初恋,禁忌的感qíng,来不及见到阳光便被半途扼杀;现在他爱柳从眉,他从憎他厌他,到迷恋他的身体,不知何时,又由想要他的身体沈溺於想要他的心。
君与臣,师与徒,这界限难道会比父子难於跨越?
他不曾得到过一次,不愿再放手第二次。
“从眉,从眉,开门,让朕看看你。”额头抵在门扉上,雅重月不知呢喃了多少遍。
那柔若chūn水的qíng意,顺著话语丝丝缠绕到门内面色苍白的男子身上,无从抖落,无从逃避。
柳从眉晕眩不已,伏在chuáng侧痛苦呕吐,死死压抑住不发出声音。
孩子给秦惜想方设法保住了,柳从眉浑然不知,误以为这个胎儿生命力顽qiáng,横竖也要通过他来到这个世上。
雅重月道歉了,那个不知悔改的少年直面自己的过失,却不是因为发自内心的内疚,而是缘由爱他!
这个打击,不会比他当时掀开他面罩来得轻,柳从眉甚至觉得,雅重月依旧傲气十足对待自己,或许也比现在的处境要好。
他年长他十五岁,他是重臣,是师长,他怎能爱他?
“呕……呃……”
无法计算晨吐了多长时间,待又一波痛苦过後,柳从眉慢慢收拢神智,捂著小腹,挣扎挪到门边。
对著门那边听到他轻微响动,而欣喜若狂的皇帝低低道:“皇上,请上朝吧。”
“你不舒服,朕不走。”
“臣恳请皇上以社稷为重。”
“不走!”雅重月拗道,软了语调求他,“从眉,让朕看你一眼,你那日莫名晕厥,朕不放心。”
现在唯一庆幸的,是雅重月尚不知他怀孕;若知晓,只怕更要闹得天翻地覆吧?
柳从眉深吸一口气,又道:“皇上,夕qíng照顾臣绰绰有余,请不要再给臣增加压力,尽早回归朝政。”
那头停顿半晌,才说:“你肯原谅朕,朕就回去。”
“你不原谅,不给朕将功折罪机会,朕就不要走。”
这口气,由纵横天下的帝王,摇身一变退化成讨糖果吃的孩子。
“……释怀与否,皇上自心。”
“朕在乎你的看法。”
皇帝比想象的固执,在门口反复说温柔的道歉的言辞,他还背起柳从眉教过他的诗词歌赋里,讨好qíng人的只语片段。
柳从眉几乎可以想见雅重月那张俊美邪魅脸上,露出委屈和不依不饶的稚气表qíng。
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门外站著的,真是那个曾经牵著他手,目光严肃冷淡的小小太子吗?
他明明渴求权势权益,蜃卿山摆使心机玩弄大臣於股掌;为了拉他下马,暗室中、行宫中,不择手段行下三流勾当。
谁料动qíng之後,意移xing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