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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重月气得急,压著柳从眉吻了好久,才把几日来憋闷之气消散完毕。
柳从眉默不作声,雅重月吻他,他就由他吻,目光透过皇帝肩头,竭力想去看一眼地面的汤药。
冬夜寒冷gān燥,汤药落地後很快gān涸,不露痕迹。
柳从眉这才把注意力放到雅重月身上来,低声道:“皇上,夜深露重,只著龙袍容易著凉。”
“你心疼朕,就不要给朕塞乱七八糟的女人!”
“众佳丽都是名门之後,姿容妍美,配得上大雅皇室。”
“比不上你。”
皇帝说完,又是qiáng势侵入,唇舌相抵,辗转索吻。
吻到qíng热,伸手探进身下人衣衫,摸索男人胸前两点红樱。
柳从眉惊唔一声,弓起身子,羞窘回避。
“皇上不可……”
“从眉,你与朕不是初次行欢,不要再推拒,朕忍得好苦。”君王喃喃道,薄唇下移,舔舐晶莹如玉的光洁脖颈,吻出一片淡红痕迹。
食指与中指,夹著柳从眉rǔ头摩挲狎弄,逗引得後者不住轻颤,呻吟出声。
雅重月迷醉的审视身下紧闭眼眸的人,柔韧身躯如寒冬雀儿般颤抖不休;手上稍用几分力道,就能给那薄如蝉翼的娇嫩肌肤染出豔丽粉色。
皇帝分身慢慢挺立坚qiáng,硬邦邦杵在柳从眉双腿之间。
还只是浅尝辄止的舔舐与抚摸,理智就疯了般叫嚣著要冲进柳从眉身体里去。雅重月趴在那具美妙胴体上,检讨自己的尺度失控,下身却一再贴近柳从眉。
柳从眉几番起身都被雅重月重新压倒回去,忍了喘息gān涩道:“霸王硬上弓,就是皇上口中的爱一个人?”
雅重月一震,齎发qíngyù飞走大半。
“皇上想要的,只是臣的身体,既然如此,皇上拿去便是。”那人又说,顺服的撩起衣衫下摆,缓缓将两条笔直长腿张开。
他双眼紧阖,两只手从小腹上松开,攥紧身下被褥,一副引颈就戮的壮烈表qíng。
雅重月láng狈和衣起身。
他有点转不过弯来,为何今夜他摆明了要来惩罚这个不知好歹的人,也打好算盘要吃gān抹净赚回本,柳从眉轻言一句就把他打落名不正言不顺的理亏境地?
“朕没说要qiáng迫你。”悻悻道。嘴角撇著,小孩子赌气的口吻。
柳从眉睁开眼,看见皇帝受到天大委屈般站在chuáng榻前眨眼望自己,暗叹选妃这事算是逃过责问。
他撑著chuáng沿坐起来,不动声色收拾好方才被皇帝折腾凌乱的衣衫。
星眸闪烁,疲倦之色时隐时现。
“明日还要上朝,皇上早些回宫吧。”
“你又赶朕!”
这句,带著声泪俱下的指控。
柳从眉险些打跌。
雅重月年少老成,相处十几年来他没听他用撒娇的语气说过一个字,今天破天荒,心xing退化成小孩子了?
都说恋qíng会让男人成熟,雅重月怎麽越活越回去?
一念未落,雅重月又腻到他身边来,坐到chuáng旁抓他的手:“朕赶了这麽远的路,手凉透了,你摸摸,是不是冷得像块冰?”
雅重月的手其实比柳从眉暖热许多,他亲昵握牢柳从眉的手,柳从眉顿时不自在,他也无法适应皇帝将他当成屋内人的亲密口吻。
轻轻把手自皇帝掌心抽出:“臣替皇上沏热茶来。”
走到桌旁斟茶,听到雅重月在背後窸窸窣窣。端著茶盏回身,惊讶的发现他正蹲在地面捡拾之前摔落的瓷碗碎片。
明huáng色长袍曳地,雅重月低头飞速拾起七零八散的碎渣,感觉到柳从眉的目光,抬眼微笑:“朕进门前,从眉在喝什麽?是朕害你弄洒了药汁,朕嘱人明日再送一些药材来补偿你。”
柳从眉心跳骤然漏了半拍。急急走过去将皇帝拉起来,语无伦次道:“你gān吗拣这些碎片,让下人打扫就行,弄伤手怎办……”
“朕担心你顾忌名声,不肯叫人进来看见朕。碎片不及时收捡,伤到脚会痛的。”雅重月随著他的拉动直起身,不以为意笑道,“咦,你终於愿意改口称朕作‘你’。”
“臣逾越了。”柳从眉放开他,雅重月却顺势又揽住他腰:“不逾越,从眉,以後私底下就叫朕重月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