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帝/锁帝翎_作者:深海先生(127)

  “啊……好痛。”我捂住大腿,把药瓶甩到一边,“这药不起作用,都说你们地盘糙药种类繁多,乌绝王没有别的灵药么?”

  桑歌叫起来:“你,你分明没有擦!”

  “胡说,朕方才已上了药,仍是血流不止!”说着,我将伤口弄裂了些,蘸了一手的血给他。桑歌抓住我的小腿,便要给我上药,我打开他的手,捂着大腿连连喊痛,“酒,朕要酒!”

  乌绝挥了挥手,道:“赐他药酒。”

  药酒端上来,我便一连灌了好几大口,假作大醉,将腰带解开来,袒胸露腹地斜卧在软毡上,眯眼瞧着乌绝乱笑。

  若他真是萧独,我看他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去。

  第57章 露心

  这招似乎果然奏效, 乌绝将jiāo叠的双腿放下桌去,坐起身子,双手扶在膝上,像是感到不适。我盯着他的胯部细看,但乌绝裤子厚实, 又围了shòu皮护腰,将那处遮得严严实实。

  我撑起身子, 任外袍自肩头滑下, 哂道:“帐子里好生暖和,乌绝王莫不是觉得热了?八成, 是这帐子里人太多了罢。”

  乌绝的目光终于落到我的身上。我满脸挑衅地挑起眉梢。

  他盯了我半晌,才挥了挥手:“你们先出去。”

  我的心跳得愈发剧烈了。

  除了期待以外, 更多的是不安。我害怕他的那张huáng金面具后不是萧独的脸,害怕这只是我一厢qíng愿的臆想和猜测。

  我何曾如此茫然失措, 如此惶惶不安过?

  这都已经不像我了。

  “大王!”桑歌有点不甘的唤道。

  “出去。”

  桑歌蹙起眉毛, 磨磨蹭蹭地和那女宠爬着退出了帐子。

  我与乌绝隔着一张桌案,相视无言。一时间,昏暗而温暖的帐中安静得出奇,只有炉火轻微的噼啪声, 气氛暧昧而危险。

  见他将手里的骨骰扔进金盘中,我便也从地上拾起一颗, 随他一起扔进盘中,两颗骰子撞在一处,碰到盘底, 发出一连串轻响,与我的心跳重合,令我莫名的一阵心悸。

  眼前乌绝颀长的手指将其中一颗骰子突然按了住。

  “陛下也会玩我们魑人的玩意?”

  “不会,只玩过类似的,在冕国,叫晷棋。”我伸手去拨弄另一颗骰子,有意无意地擦到他的手指,“朕一向玩得很好,不知玩起你们的恰特兰格来如何,不如,乌绝王与朕切磋一番?”

  说着,我抬眼看他,望进面具孔dòng间那对深碧的眼瞳里。

  “谁若是输了,就连饮三杯。”

  一如当年,我在荻花楼对萧独所说的。那夜这小子假作大醉,傻兮兮的对我说,他喜欢我,想为我而举世无双。

  “自朕的故人死后,朕已经很久没有跟人下过棋了。”

  我一字一句道,而那对碧眸幽暗,犹如一片结冰的死沼,让我捕捉不到一丝一毫qíng绪波动的痕迹。

  “好,那本王就陪你下一局。”

  刹那,我心底的火苗飘摇起来。

  他会是萧独么?

  若他是,为何我在他的眼睛里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我不愿放弃,故作失手弄掉了骰子,伸手在地上摸索,顺势摸到他的足下,抬头时,我的脸距离他的胯部仅一尺之遥。他身上散发着一股龙涎香的味道,让我嗅不出他本身的气味。

  乌绝动也未动,不知是坐怀不乱,还是僵住了。

  萧独画过这一幕。那画被他藏在最私密的角落里,仿佛是某种不敢触碰的禁忌,揉了又揉,生怕被我看见似的。

  我知晓他其实是不敢。

  他生了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开口让我低下头去伺候他。

  可越是不敢,越是渴望。

  我仰起头去,嘴唇半张着:“大王让一让,朕的骰子掉了。”

  乌绝的喉结明显抖动了一下,发出轻微的吞咽声。

  我按住他的膝盖,手指微微收紧:“陛下,还玩不玩棋了?”

  他呼吸稍乱,胸膛起伏的幅度也大了些。

  我勾起唇角,身子蜿蜒凑近,咬住他的láng氅下摆,朝里看去,想一窥他的身上是否有着与萧独一样天生的láng形胎痕。

  忽然,我下巴一紧,被捏住了。

  一团粗硬的毛压上来,厚实的láng氅在我的脸上磨擦了几下。

  “陛下既然这么急着献身,本王也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