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闭起了嘴巴的玄英,看了看四周,才小声地说着。「骗我,哪来的苍蝇。」
「不就在那里?」冷雁智指着
「哪里……」
可正当玄英转着、找着时,冷雁智已经抽出了刀。
只见一道红光过,没有半点的声息,地上就躺着两具尸体。
「……哇,好厉害。」玄英惊叹着,跑了过来,蹲在了地上瞧着。
「看就好,别碰,脏。」冷雁智连忙拉过了小孩儿。
「再一次,再一次!」玄英高兴地嚷着、跳着,拉着冷雁智的衣袍。
「……我师父若是看我追着苍蝇砍,只怕要吐血了……咳……」
「你还没好啊。」玄英看着他,软软地说着。「咳了要有三个月吧?」
「不止……咳……」
「请御医看啊。」
「看过了,都摇头……咳……」
「……好了好了,别使了,这么咳着……我们回去好了。」玄英低声说着。
「大丈夫一言九鼎……咳咳……你帮我拿着氅子。」
「……好吧,不能太累喔。」玄英一边念着,一边接了过。
可不就是你要看吗,我的小祖宗啊……冷雁智叹气着。
等到了玄英远远避开,冷雁智才缓缓抽出了刀。
艳极、红极的刀,只看得玄英目不转睛。
跃了身,斜划一刀,就与平时练刀一般。
转身,缓缓横划,今日的刀式严谨,不较之前的洒脱,只是那森森的刀锋还是震得满室烛火剧烈地晃着。
「好漂亮。」玄英捂掌叹着。
在那重重的烛火,只见一格清丽的男子,在那红艳的刀光中,走着熟悉至极的招式。
一开始,每一个步法,每一道刀锋,玄英都能看得仔细。可到了后头,那刀锋一转,竟像是响雷般地划开了空气,震得玄英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缩得越来越远,却也舍不得移开目光。
一连十三刀,刀刀凝聚了极深的内力,一刀快似一刀。
很少时候,能让他走完这套刀法,只除了自己练刀的时候。
嘶……
一道刀锋过,五步远的德烛火减了一排。回头再一刀,满室就烛火就又减了三分。
演武厅很大,可对于他还是太小了。等到了终于走完刀法,满室的烛火也只剩下一盏靠在了窗边的油灯。
好险好险……冷雁智收起了刀后,直在心里喊着侥幸。虽说汗水就连一滴也没渗,可要是……
嘶……
最后的一道火光也灭了,冷雁智也终于流下了一滴冷汗。
「……哇!」
可说是天动地的一声惨叫,远远坐在角落的男孩子终于发了难。
等到了冷雁智赶到之后,那男孩子已经吓得面无血色了。
终也记得自己是男孩子,可那颤着的唇说不准的什么时候就要号哭了起来。
冷雁智连忙收刀入了刀鞘,把男孩子抱了起来。
「说好了,别哭的,要你不哭,明儿我再使刀给你看啊。」冷雁智连忙哄着。
不断不断点着头,男孩子紧紧抓着冷雁智背上的衣服,却是不可能放开的。
等会儿抱着他走出宫去,明儿他们又要说什么私生子了……
冷雁智想着。
可要不抱着他嘛,他也许整路都要哭着了……
冷雁智叹着。
人说,养儿方知父母恩,可他还没养到孩儿,就先给折磨得半死了。
一边叹着,一边抱着男孩子出门,冶雁智没忘了给自己再戴上个青面獠牙的面具。
「你说明天还要使刀给我看的喔……」
「是是是……可你也不能哭才行啊。」
「……嗯!」重重点了头,把脸埋在了他的肩膀上,玄英可是很努力地在忍耐着。
「我端我端!……烫!」
才一个没注意,倒好的药就让玄英抢了去,可就是才刚碰到碗,药洒了一地不说,就连手都烫着了。
「小主子!你没事吧!快啊快啊,冲点水!」
府里的下人吓得连忙拖着玄英来到了水井,就是不住打了水让玄英浸。
玄英把手浸在冰冰凉凉的水里,可也是万般的不高兴。
「小主子啊,您要端药,也得跟我们说一声啊。」那仆役叹着,继续打着水。「小的自会备好了盘子、粗布给您,也不会跟您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