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再乱说话,我就让你重新躺在chuáng上,一个手指头都不能动。”
我立即老实了。
“你出去。”宫尧之对江子游说。
江子游犹豫,一副不太想出去的样子。
“我要为他施针。我不想有人打扰我。”宫尧之说。
江子游看了我一眼,冲宫尧之感激地说:“有劳谷主了。”
然后,他就屁股对着我走了出去,还细心地将门关上,周到得令人发指。
房间一瞬间陷入沉默。
我有些忐忑不安。
“无双,好久不见了。”过了半晌,宫尧之突然开口,眼睛盯着我。我看不懂里面的qíng绪。
“嗯,是好久不见了。”我点点头。
我有点儿尴尬,出了以前那件事之后,我很难面对他。
宫尧之坐到chuáng边,展开他的针袋,上面密密麻麻别着一些金针,看得我有点儿毛毛的。
他的手指在无数根金针间移动,指节分明,修长有力。这样的一双巧手,生在他身上最恰当不过了。他垂着眉,睫毛很长,微微颤抖着。鼻梁很挺。一拳打上去肯定很慡。
“恭喜啊。”我打破沉默,跟他拉关系,毕竟现在还要靠人家。
“什么?”他微微抬头,深褐色的眼珠看着我。
“恭喜你成为神医谷的谷主。”
他又垂下头。我看到他的手指移到又粗又长的那排金针,不禁头皮一阵发麻,gān笑两声,不说话了。
他抽出了一根又粗又长的金针,在我眼前晃了晃,“脱衣服。”
“啊?”我瞪大了眼睛。
“脱衣服。”他又晃了晃他的金针,我有点儿犹豫。
他目光炯炯地看着,经过那臭小子的事之后,我现在特别敏感,非常非常尴尬。
“脱啊。”他催促到。
我不得不将衣服脱光,luǒ着上身。
“坐直。”他吩咐到,面色很严肃。
我收敛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挺直了脊梁。
嗯,现在是很正经的时刻,不该胡思乱想的。
他拿着那根针在我眼前晃了晃,然后渐渐往下移动,移到我的脖子就不动了。
喂!你不会是想扎我脖子吧?你是治病还是杀人?
我一动不敢动,生怕他手一抖,就扎入了脖颈。
过了片刻,他的手又开始下移,移到我的胸膛,在那一片晃动。
我盯着那颗针,金色的针在白色的皮肤上慢慢划动,有微微的刺痛和瘙痒。
……这人到底想扎哪里?
那颗针往右边移了过去……然后……
我微微倾斜。针在皮肤上划过了一道细小的血痕。
“不要动。”他抬起眼,严肃地望着我。
不要动?你刚刚在碰哪里?我瞪着他。
可是看他的表qíng,又非常严肃,真的很严肃,严肃得我不得不把他所有的行为当成很正经的治疗行为。
可是……扎针有扎那个地方的吗?
我有点儿焦躁。
“你快点儿扎。”我催促到。
“你急什么?”他抬眼看我,细长的眸子里冷冷清清的。
我讪笑。
他的手又移了过去。金色的、细细的针头移到了那处……嗯……那个地方……就是那个地方……
男人,有什么可耻的,说就说,就是红果果。对,红果果。那个地方……
我的脸刷地红了。
“你……”
“我在找xué道。”他说,“不要乱动。”
是你一直在碰那个地方好不好?
冰凉的针尖、细细的针尖轻轻地触碰着,痒得要死。
我觉得我的身体在不可遏制地颤抖。我低着头,盯着那颗针在那里晃动。
原本白皙的身体已经变成了粉红。
我都不知道原来我的身体会变红。
……天太热?
……靠!我不治了。
“我不治了。”我往后仰,避开了针,然后伸出手去抓衣服。
他一下捏住我的手腕,“你不想恢复功力?”
我顿了一顿,转头看他。
“是谁吸走了你的功力?”他淡淡地问,“应该是问,是谁能让你如此地放下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