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欺负你” 拍拍身边的空位, 示意她坐过来, “以后叫我尘吧, 还有” 我打开她的头发, 全部披散下来, “出了阁的姑娘, 以后还要改梳发髻才对。”
“知道了” 她伸手拔去我头上的簪子, 让两人的发散在一处, 轻笑道: “这是不是就叫结发?”
“是啊” 我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密密亲吻, 解开衣衫上颗颗扣子。 她嘤咛一声, 身体怯弱的附和我的动作。 勾住甜软的丁香舌, 双手不客气的覆上她胸前椒rǔ, 她在我怀中微微颤抖, 眼神已然迷离。 触着她婴儿般细嫩的肌肤, 心里也泛上一股陌生的温柔, 下体早已勃起的yù望, 却毫不怜惜的向那温柔深处刺去。
“痛!” 她身体猛然一缩, 眼角泛起泪水, “五哥哥…”
“别怕, 一会就不痛了。” 我抱住她, 吻去那泪痕。
缠绵之后, 她静静的猫一样拱着身体钻在怀中, 我安抚孩子般的轻轻拍打她的脊背, “还痛吗?” 她看着我, 摇摇头, 更深的往我怀里埋去。
“少爷, 少奶奶, 请出来用饭。” 外头响起殷长发的大嗓门, 倒吓得安澜身子一颤, 我大笑着将她抱起来道: “起身吧, 要我替你穿衣服么?” 她红了脸不做声, 把我手中的衣物夺了过去。
堂屋里已经摆好席面, 大盆大钵的挤满桌子, 长发站在一边道: “乡下人的手艺粗陋得紧, 主子千万别见怪。”
看了那些jī鸭鱼ròu的, 安澜皱了皱眉头, 偷偷拉我袖子, 我笑对长发道: “你下去吧, 不用在这里伺候了。”
“吃不惯么?” 我见她拿着筷子一动不动, 便拈起一片滴着红油的牛ròu放在她盘子里, “村户人家做菜是舍不得放油的, 做的菜一般都柴得很。 你看今天这顿席面, 就知道可真是落足了本钱。”
安澜勉qiáng将那片ròu吃了下去, 就再怎么bī也没用, 只拿清水涮gān净几片青菜, 早早的放了筷子坐在一边。 我也学长发说话道: “我女人还真是好养活。” 气得她将没剔完骨头的鱼扔在我碗里, 自己回房了。
“阿葵, 进来吃饭吧” 我唤他进来, 指了指安澜空下的位子叫他坐。
“少爷” 他抓着只鸭翅膀含糊不清的说: “我们真要去江南么?”
“江南?” 我挑眉道: “我们只管往南多走几日再说吧。”
翌日醒来, 时辰就已经过午了, 余香犹在, 枕畔无人, 推开窗看见阿葵在院门口逗大huáng狗玩儿, 叫道: “安澜呢? 看见没有?” 阿葵放下狗儿笑道: “表小姐去田下了, 一会就转来。” 正说话, 安澜与长发家的女人并肩走进来, 臂中挽了一只竹篮, 满满的放了各种青蔬。 见我站在窗下忙飞了过来, 歪着头笑道: “我今日好不好看?” 又在我面前一旋。
她衣衫与昨日一般无二, 只是头发果然已经改成寻常妇人的样式, 我会心一笑, 在她唇上落下轻吻道: “我的妻子自然是世上最好看的。”
“尘哥哥就是会哄人” 她推我道: “还不去洗漱, 我们今日什么时候出发?”
“出发?” 我低笑道: “你昨晚不幸苦么?”
她脸皮太薄, 经不得挑逗便要害羞, 看她脸红成了我的乐趣之一, 每每不令人失望。
“明儿再走吧, 长发拿了一堆帐簿过来, 我先去看看。”
“嗯” 她抱着菜篮往厨房去, “那中午的饭我来做给你吃。”
离出城不过才是第二日而已, 不知府中人马何时会追过来, 追来怕晚了吧。 想到此, 我也不着急赶路, 只管打开那些帐簿翻看, 这几年我都未管过这庄里的租子, 只由长发代收, 将各种谷物粮食折成银钱记帐, 这几年年成不错, 日积月累下来倒也有小小一笔数目, 只是于我而言, 又只是杯水车薪了。
“尘哥哥, 你在想什么?” 安澜叫惯了五哥哥, 刹时叫她改口, 怎么也改不过来, 她自己折衷了一下, 在我名字后面还是加了“哥哥”。 她瞄了瞄帐目上的数字道: “银钱上短了?”
“没有” 我摆手道: “长发倒是个老实人, 只是这庄子太小, 产出有限, 如今我又没了官职, 如何谋生倒真成了个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