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她好奇道,“为皇上做些许事qíng是臣妾的本份呢, 皇上偏生要说得那么客气,还怕臣妾敢推托不成?”
“这半年来银库吃紧,宫里妃嫔的用度都减半以慰前线,朕实在惭愧得很。别的先撂过去也就罢了,可下月初八是太皇太妃的生日,一来论孝心,长辈寿辰不可薄待,二来论私心,也是借机给后宫众人兴点消遣娱乐,这事就jiāo给爱妃你办如何?”
“啊?”她诧异道,“皇上指派臣妾本是不该推辞的,但宫中此类事务,惯常是由皇后cao持,臣妾岂不是稽越……”
“你放心”我微笑道:“皇后是皇太妃的亲侄女,若是叫她cao办皇太妃定是要推辞不受的,她也不得说什么;不如由你cao办, 那朕的一片孝心,不是还用得贴切些?”
“臣妾明白了”梅妃颔首道:“皇上放心吧,臣妾自当尽全力。”
“嗯”我勾起她纤软的腰肢,“中午在这里歇歇可好,下午又有一堆事。”
一梦醒来,青玉炉中只余灰烬,甜甜的香味未散,犹自绕在鼻端。梅妃只穿着浅绯色中衣,蜷在身侧。知她觉浅,我轻手轻脚的下榻,也不唤人,自己取了衣衫着上。
“皇上?”她还是醒了,大约是见枕畔无人,忙要起身。
“别起来”我将她摁回枕上,“多睡一会吧。”
“嗯”梅儿睡眼惺忪,乖乖躺回枕上,右手却仍旧拽着我的袍带。
“乖了”,我小心抽出带子道:“好好休息,朕先去了。”
北线战事已经绵延了大半年,除去花费了无数人力物力财力不提,最重要的,还是费了我无数心力。羌族之患,自太祖时候起便隐隐而起,先还是只是边境为害,抢掠财物,骚扰居民,其后实力渐渐充实,竟开始争夺土地,攻占城池起来。直至父皇在位晚期,羌族首领金汉更是屡屡作乱,直yù取下玉门,入侵中原。
我,即位后的第一项决策就是“伐羌”!我需要这场战争,一来可以引开朝中党争的焦点,集中兵力于掌上;二来,我也迫切的期待这场战争给我带来身为君主的荣誉和威信。
将案上的几份军qíng奏折细细看过,我已对当前最新的战况有了一定了解。主帅赵尹男,副帅莫海生都是从父皇手里接过来的股肱大臣,带兵多年的老将,作战沉着稳健,然而作风是否过于保守了呢?我心里不是不质疑的,这场仗不能继续拖下去了,我令王仁劳军的用意也不过如此而已。手指敲在案上,密密的点击。
“孟叶凡!”我低声唤:“出来吧。”
一片单薄的灰影落下,无声无息的在我面前。
“你随王仁一起去”我想了想,还是自袖中掏出盘龙令牌,“这个你拿着,到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朕自会另行命令。”
“那皇上身边怎么办?”他和王仁两人问出同样的问题。
“叶凡”我叹息道:“朕已经不是七岁孩童了,还非要你们寸步不离的跟着不成?”
“可是……”
“别可是了”我靠近他,宛尔一笑,“这几日你都陪着我在紫息殿么?也不觉跟得太紧了些?”
“怎么?”他俊逸出尘的脸竟红了红,“皇上怎么知道的?”
“你身上有梦甜香的味道”我笑着,侧近他的颈边,“本来这味道用在女人身上,都未免娇柔得太过,可在你身上却是特别好闻呢。”边说着,舌尖轻挑,沿着他的肌肤,送入他口中。
“皇上……”他身体渐渐绵软,任我拥住。
“叫我名字吧还是”我将手滑入他衣衫之内,触手的肌肤,凉而滑腻,掌心润泽之处,又渐渐一寸一寸的生出温度来。
“啻”他修长的双腿缠绕上我,“我不想离你太远,这些年,我们从来没有分开过的,这回,你叫我去那么远。”
“朕又怎么会想呢”我轻轻咬在他胸口的红樱之上,“只是这身边,能用,得用的人也太少了,除了你,朕还信得过谁?还敢去信谁呢?”
他白皙的身体上泛起一层粉红,纵有千般不愿,他也是无法拒绝为我分忧的吧,所以还是点头,抬高身体,让我顺利进入最深处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