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搞成这样?” 虽然卜忠早就回禀过, 他看着我的样子还是很不高兴。
“不小心摔了一下” 我勉qiáng笑到: “喝了点酒糊涂了。”
“那以后就不许喝酒了” 这个人完全不明白自己随便一句话会给别人造成多大困扰, 只管发号施令, 我就得老老实实的遵命。
他将我从地上抱了起来, 可怜我拿着拐杖, 扔也不是放也不是, 姿势古怪。
他呵呵低笑, 将拐杖扔开, 把我放在chuáng上, 抓住我下面附耳道: “可让你空了好几日, 打算怎么补偿?” 鼻息扫在脖子里, 痒得我直躲闪。 “别动” 他一手制住我, 另一手开始动作。 也许真是因为空了很久, 身体开始渴望起来, 瘫软如泥, 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这么久了” 高cháo之后他躺在我身边抱住我, “你一点进步都没有, 每次都还和第一次一样。”
“皇上是对臣厌烦了?” 问出这个问题, 高兴远远多过失落。
“你想得倒好” 他翻身压住我媚惑的微笑, “我不会放手的, 你就得这样乖乖陪我, 我什么时候要, 你就得出现。”
“知道了” 这种话不知道听过多少次, 但仍很难想象朝堂之上雷厉风行的君主居然也会说出这种类似小孩子霸占玩具之类的宣言, “我睡了” 将锦被裹住, 往chuáng里侧挪了几寸, 只求他别在我睡熟之后压到我的右腿。
“殷尘, 你这几日就留在宫里” 他起身穿好衣服, 回头道: “晚上我再过来。”
“嗯” 本来藏进被子只不过为了隔他远点, 结果不知不觉的倒睡着了。
我和他之间是一个jiāo易。 当年我投靠贤王的罪证被他所获, 无奈之下, 只得委身换得自己连同一家九族的xing命前程。 不是没读过龙阳断袖的故事, 但轮到自己加入主角还是不可置信, 他保我平安, 而我一月之内总有三五天宿于宫中, 除此之外, 政事上并无更多瓜葛, 我并未因这层gān系得到更多好处。 这一点不可谓不是失败,
“还躺着?” 他掀开帘子, 不快道: “躺了一天?”
“嗯” 不qíng愿的从chuáng上爬起来, 穿上中衣。
“你的衣服怎么都是灰色的?”
“因为不容易显脏” 白色是太难伺候的颜色, 一点点什么沾染上去, 就成污渍, 这样麻烦的东西, 我可伺候不起。
“还是穿白色好看些” 他打量我一圈, 叫人拿了几件白色衣服令我换上。
滑软的新罗丝绸贴在皮肤上, 无比柔腻, 就像qíng人的轻怜蜜爱一样体贴。
“这样很好” 他满意的打开我本来就半散的发髻, 满头乌发如瀑布般蒙在面上, 拨开脸上的发丝, 他啄上我的唇, 一再探索, 直至两人唇舌纠结, 似热吻又似挣扎, 终于放开, 用食指擦过我唇角被他咬破的血痕放进嘴里, “尘, 你的血好像是甜的。”
“是吗?” 我挽住他的脖子慢慢贴近, “那我也要尝尝你的。”
我已经不再是那个被他侵犯时那个一无所知的少年, 这两年他也很教会我几招对付男人的办法。 不过是一张脸加一副身体, 豁出那点脆弱的尊严就行了。
“你在想什么?” 他摇晃我, 抓住我的脖子。 不知怎么就养成这种无端走神的习气
住在康宁宫原和做贼没什么两样, 都是关在屋子里面不能见光。 也不怎么见到他, 想是流连妃嫔处去了。 便自己关照自己, 本来不良于行, 整日就是吃睡两件事可作。 一觉起来往往天已经大亮, 正要唤人取水梳洗, 听得卜忠的声音在外头说: “奴才劝娘娘先自己宫里, 皇上不在, 您不能进去。”
女声却是执着道: “那我就在殿外等, 你们改做什么的只管做什么去, 不必理我。”
卜忠为难道: “那如何使得, 娘娘先回去, 等皇上回来了, 奴才再为您通传, 也免得娘娘在这里gān候着。”
女声道: “不行” 也无多的话说。
我听得好奇, 扒着窗fèng偷看, 一个女子正立在阶下, 云鬓宫装, 环佩低垂。 面容俏丽, 然而眉宇间却很有一股倔犟。 她说是不用理她, 卜忠身为康宁宫总管太监又怎能让一个后宫妃子就这么站在殿前, 劝又劝不得, 拉又拉不得, 只好围着她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