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寒点头微笑,示意弟弟之意甚合自己的心意。
风凝接着写道:“不出兵鸿雁,哥哥意图何为?”
风寒神色凝重道:“我想出兵西呈,西呈的开国帝君原来是龙燕先君玉天然的宰相。当年风澄宇夺位之时,天然始祖命宰相带领皇侄玉非攻逃往西呈,另避蹊径,在还比较蛮荒的西边重建龙燕政权。没想到这宰相居心颇测,在利用先祖给他的财物使西呈开始走上qiáng大之时,弑杀非攻帝君,自立为帝,不但不报先祖对他的知遇之恩,反而和鸿雁串通一气,迫害龙燕子民,后来这宰相一家就繁衍成了现在的西呈谭家。说起来咱们出兵西呈,那是为先祖报仇,名正言顺。”
风凝接着面色俨然地写:“而西呈谭家建立政权后胸无大志,苟且偷安。连西海岸那广阔的土地都被那些小邦占领,千百年以来不能收归西呈,所以西呈表面上看起来是十二大国之一,实在是色厉内茬。并且现在的西呈君,尤其荒yín无道,bàonüè残民,荼毒生灵,百姓已经怨气冲天,恨不能食其之ròu,寝其之皮,只是在其残酷的统治下,没有在规模集体的力量来反抗而不能成功罢了。听说国内已经bào民四起,却都被残忍的镇压,那些起义者都被活埋甚至凌迟,百姓对他已经恨到了极点,即便死得惨酷,但是起义风bào此起彼伏。而西呈的军队在屡次征战中已经人困马乏,咱们此时出兵,可以打着为先祖复仇,吊民伐罪的旗号。我估计,不出一年,西呈可定。咱们再对西呈苦心经营,打通西呈向西海的所有方向,征服西海边广阔而又肥沃的土地,利用西呈丰饶的资源,来光大咱们龙燕,咱们再忍心上五至八年,到那时,天下望龙燕而倒。”
风寒仰天长笑道:“好,凝弟,咱们兄弟想到一块儿去了,就这么定,出兵西呈。兄长要回去准备,首先要在年轻将士的心中种下这个计划,取得所有年轻人的支持,然后我想办法说服大舅舅,只要大舅舅认同,这就没有任何问题。”
兄弟俩正手谈得热烈,只听外面的仆人急道:“爷,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您气急败坏的跑回来作甚?”
风寒迅速把弟弟所有写的字塞进了怀里,只见真心已经跑到门口了。他显然是运用轻功在房上跳过来的,所以额头上全是汗。
风寒奇道:“三哥,出了什么事?”
真心喘了口气,风寒心道不妙,三哥的功夫自己是清楚的,不是跑到极致何来喘气?有什么重大的事qíng发生,难道自己兄弟的踪迹bào露,追捕的人来了么?
真心道:“五弟,你快回去通知金怀柔陛下,他的三个儿子今天五更,派使者到北夏来,说金陛下受金辰鹰的胁迫,要将皇位让于金辰鹰,所以他们求我父皇出兵,抵挡金辰鹰的大军,帮他们夺回皇位。这三个人是疯了,为了当皇帝,竟然连这种引láng,啊不引咱们北夏入室的事qíng也做。”
风寒俊眉一挑道:“你父皇答应了,你没有劝说他么?”
“是,父皇原来是听了我的劝想把使者赶回去的。可是父皇宠信三伯孟思北,他、他,说动了父皇,父皇已经答应了。”
“孟思北,他在你父皇面前如此得宠,连你的话都不灵么?”
“兄弟,哥哥当你是平生第一知己,什么事都不隐瞒,你听了千万别看不起三哥。这说起来是咱们孟家的丑事,哥哥我迟早要杀了他们兄妹。这孟思北就是鸿雁的玉泽川国公之子玉然俊,他其实并不是玉国公的儿子,是我那位爷爷和玉国公夫人的私生子。这家伙假装被你娘和金怀柔害死,然后改头换面,叫做孟思北,到北夏天一教做了少教主和亲王。你也是知道的,我的那个父皇疯狂得迷恋你娘,得不到,就好男色,凡是有姿色的都收进宫来,这事儿已经是朝野皆知的。可是他竟然和玉然俊兄弟乱伦,我,我一想起这件事,就恶心得吃不下饭去。玉然俊也就算了,还有那个玉然明,改名叫孟思光,也,也跟我父皇,我父皇,那宫里的太监偷偷在背后议论得难听之极,说是兄妹通吃。唉,家门不幸,我真是没脸见人了。”
家丑不可外扬,真心本来也不想在风寒面前说出这种事,但是他实在憋得难受,要是不找个人说出来,只怕自己会活活气死,所以不顾一切的喊叫出来。这一说出来,心里倒觉得好受了许多。
风寒同qíng地看着真心,其实三哥并不幸福,他的治国理想不能实,他的家族乱七八糟,三哥今天更自己说实话,自己哪有看不起三哥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