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恒在囚所这七天可真是寝食难安,她等着龙泽的丧钟响进来,可是怎么等都没有等到。她急得在房内象只无头苍蝇一样乱转,到底那贱人怎样了。
她正等得心焦呢,林暮雨又来劝说她了。照样一边对外大声劝说,一边在桌上写:“你算错了,那贱人没有自己服用大还丹,他让那个小瘫子服用大还丹了。这几天云忆柔正给那个小瘫子重新接骨呢?听说小瘫子不仅不会再瘫,而且连话都会说了。”
秦子恒听得怒发冲冠,这一招好狠,云忆柔你想得出来。
林暮雨道:“现在怎么办,他们一定会继续来bī你的。”
秦子恒道:“暂时不会来。”
“为什么?”
“你当那贱人真的有这样好心么?自己不服大还丹,让给那小瘫子服,那小瘫子就算治好了,也没有什么大用。据我估计,那贱人能仅仅五年不到便从病椅上起来,其中有一味药是必不可少的。”
“什么药?”
“哼,这个贱人好残忍,这味药就是他亲生儿子的鲜血和骨髓。那云忆柔一定每月在风寒身上抽取一罐血和定量的骨髓,以这些配药,来补充这贱人的体内的jīng血。现在这贱人一定觉得风寒还有大用,而那个小瘫子没有什么用了,所以便让小瘫子服了大还丹,从此以后必定从小瘫子身上取血和骨髓。这小瘫子的血里有大还丹的因素,同样可以起到治疗的作用。”
“,啊,他这么狠毒,虎毒还不食子呢?既然这样,不就用不到你了么?”
“哼,他们迟早还要来找我,因为这样的大还丹药力大减,根本起不了原来的作用,那贱人每晚寒毒发作必定苦不堪言。你等着瞧,一下杀了那贱人,怎么补偿我医谷的两千人命,到时候我非叫那贱人再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十三 大军行
司马逸云听到风凝服用了大还丹仅仅二个月工夫已经恢复如初的消息,欢喜得直掉眼泪,他也想不明白,所有的兄弟都比凝弟有才华,可是自己却偏偏对着个小东西最是上心,得到风寒的迅息,便急冲冲的赶回来了。
一进龙澄宫所在的岛的前桥上,刚想通报,就见风寒一边回头看,一边跑。司马逸云刚想给少主请安,少主已经来到他身边了。逸云心下奇怪,少主好象在躲避什么东西,怎么如此着急。
风寒一见他便道:“司马少殿主,后面的麻烦就让给你了,给本主少主挡一阵吧。”
麻烦,什么麻烦,中少主在龙泽最大的麻烦就是泽主,难道泽主在光天化日之下终于肯走出中泽宫了,这倒是件大喜事,怎么会是麻烦?
他刚想不通呢,一阵风就向他刮过来了,不像武林高手,倒像一个在狂奔的小孩子。逸云才伸出手去想把那阵突奔过来的风挡开,就听见一个狂喜却清亮婉转之急的声音道:“云哥哥,你是云哥哥,我正在想你呢?你就回来了。”
司马逸云,把手停下来,在这庄严无比的龙泽七宫内,有什么人家的孩子竟然如此没有教养,在这里大呼小叫的,真是好大胆子,被几位执刑的殿主听见,恐怕要打板子呢?可是他马上就把斥责的心思全都收起来了,也变得狂喜不已,是凝弟,天呢!是凝弟。
司马逸云抱住了他,泪水直流。松开来仔仔细细的打量,他的凝弟变得好漂亮,都说风寒有泽主的七分神色,可称是当今龙泽的第一美少年,可是与凝弟一比却逊色了,唯一的遗憾是弟弟太小了,像个jīng致极了的玉人儿,怎么看都只有十一二岁左右。司马逸云是看了又看,疼爱到心里去了,舍不得放手。
风凝紧紧跟着大哥,一路上就嘻嘻哈哈的跟大哥说话,晚上睡觉了也不回风寒那里,跟司马逸云挤在一张chuáng上,不肯闲着,小嘴就是烦个不住。最后司马逸云终于明白了,风寒为什么要逃,那是被风凝聒噪得实在受不了,才找个地方躲起来的。想不到这小家伙不说便罢了,一说,把人都给叽喳死。
第二天去见风寒,风寒没有一点喜色,再过三个月,在风寒的十五岁生日左右,大军就要出征鸿雁了。
司马逸云心疼兄弟的消瘦,安慰道:“少主再去跟泽主说说,说不定泽主最后改变主意也未可知呢?母子连心,泽主不会不对少主的意见置若罔闻的。少主不再去努力一番,又怎知事qíng不能改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