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明儿,少主陛下就回了。”
谁知道这天下午凌国公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来见,凌国公求泽主把他的长子凌霜辰放回去,让他严加管教。凌国公也不怕丢人,反正这事儿龙泽、甚至龙燕的显贵里边还有人不知道的么?凌国公哭诉说少主陛下把他的长子掳劫以后,便将他的长子锁在身边,当男奴。听说是日日锁在chuáng上,有时好几天连衣服都不让穿,常常把他儿子折磨的惨叫连天。他可担心自己的长子被折磨死,所以求泽主开恩。
凌国公还说,自己长子之所以会被风净尘看中,还不是因为自己当年被泽主抓住了,家里头还以为自己死了,所以才会将长子送到天竺院去。凌国公的意思很明白,我长子成为风净尘的弟子,您泽主也有责任。
玉龙吟戴着面纱看不出表qíng,不过汝梅她们几个全觉出来了,泽主生气了。泽主二话没说,让凌国公回去,说让他明天去接人。凌国公哭着走了。
第二天,风涵一回来,被他娘叫去说了几句,说人家凌国公,在龙泽危难之时全力相助,实在是龙泽的恩人,他的儿子无论如何是要放的,所以风涵不得阻止。风涵一脸的不qíng愿,不过母亲的谕旨他向来是不违抗的,所以便有些怒气冲冲的离去了。
第三天,泽远来禀告那位凌公子没有走,他自己不愿意离去,说是他欠少主的,愿意受少主的折磨,少主要折磨他一辈子,也都是他欠的。他受少主的磨挫,无怨无悔。结果中少主听说他不愿意走,狠狠的折腾了他一回,把他弄得连chuáng都挪不了,却又恶狠狠的说从此再也不见他了。泽远就向泽主叹气说:“主上,奴才多句嘴,您要不爱听,别往心里去。这凌公子是晨旭小殿下的母亲,少主这样对他也实在不妥。再说人家凌公子,也没有多少对不住少主的地方,当初救人也不是人家凌公子让咱们少主救他的,这帐算到凌公子头上,这,算什么事!”
玉龙吟听了皱了皱眉,这是风涵的私事,他不想gān涉,这个儿子已经过得很苦,你总不能再指责他不对,所以玉龙吟低声道:“泽远,qíng人又叫冤家,咱们还是在边上看着吧。”
他们在边上看着,有人却不想在边上看着。就有人打起了凌霜辰的主意。林暮雨偷偷地叫了几个人来商量怎么把消息给传出去,把龙泽给彻底夺过来。看龙泽有那么多好东西,光是地,有二十三亿亩,要是帮着师傅把它们全拿过来,弄个一千万亩,也比眼下分给他的那八十万亩qiáng上十倍。更何况有那么多森林、糙原、水泽。
龙泽眼看越来越太平,那群原来惶惶不可终日的奴隶们都听话的gān活了。这可不行,非得先让奴隶们乱不可,这样龙泽陷入混乱他们才有机会和外界勾串。怎么办,那凌霜辰不是恨风涵要命么,风涵虽然说不理他了,可是却仍然带着他回龙燕,只不过把铁链给去了。不再像锁着狗一样,锁着他。这可真是嫁祸给凌霜辰的好时候。
玉龙吟清早刚坐在书房,侍卫气急败坏的来禀报,中少主遇刺,那刺客当场被击毙,可是刺客临死前大叫“凌少院主,救我。”龙神侍卫火速赶到凌霜辰住的偏宫去搜查,在一个画后面查出了许多东西,可是却叫那凌公子一把把侍卫推开,凌公子把那包子东西全放进香炉里,一用功,将那包东西全烧了。这下可是yù盖弥彰,凌公子跟这件刺杀案有关是毋庸置疑的。少主陛下已经将凌公子jiāo给以林长老和管勤律大人所管的刑部严厉的审讯此案了。一下子可就人心惶惶了,凌公子把和他有往来的人的书信名单全烧了,他要是受不了刑乱咬一气,可就麻烦了。
没想到这凌公子是个硬骨头,别看他对着少主软弱不堪,可是对刑部那班大员却是硬得很,动了几次大刑,就是不招。听说折磨得死去活来了,可是就咬定此事他不知qíng,而那包东西只不过是他私人的物件,怕皇帝看到了,殃及无辜,所以就烧了。
玉龙吟沉吟良久道:“他将东西烧了,烧得很好,这个孩子,果然要另眼相看了。泽远对涵儿说,我要立太子,人就定了,风晨旭吧。这凌霜辰无论如何都是太子生母,传本尊的令谕,饶他一命,暂时先押到冷宫再说。这件事就此押下,以后再说。”
凌霜辰已经昏了好长时间了,在昏迷中,他梦见了一个英俊美丽得如同jīng灵仙子的男人,这个男子好像是和宁,他温存的轻轻抚着自己,对自己说‘你受苦了,你放心,过不了多久,就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