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龙吟听他这想说,想起二十四年前的苦况又忍不住要掉泪,勉qiáng看着石壁道:“你们都起来,我谁也不怪,要怪只能怪自己。对你们兄弟如此不关心,作为母亲,如此不慈爱。时间已经过去,你们都已经长大,我都无从弥补了。”
风涵滚涕如雨,他只是哭道:“娘,娘,您别这样说,儿子,儿子担当不起。”
柳熙阳红着眼睛把风涵扶起来道:“少主,孝心感天,快别跪了,叫你娘看着不是更心疼么?”风涵抱住柳熙阳,在老舅怀里抹gān了泪水,方才红着眼睛缓缓站起来。此时dòng内龙泽诸人的毒已经解了,忆柔师徒便奉令给那三十六世家人解毒。
玉龙吟见他眼眶通红,心中更觉刺痛,qiáng行用龙神功来压制,才不至于又当众流泪。他祥和的问道:“你们兄弟是怎样得知秦子恒的yīn谋,又如何弥补的。”
风涵垂首道:“母亲,这事也没有什么,您别放在心上,不过是在里头加了一味药而已。”此时龙泽诸君和dòng内其他人见泽主显露了无上的武功,真的是佩服之极,全都拜倒在地,向泽主感谢救命之恩。玉龙吟让大家好好调息,不必拘泥。
玉龙吟缓缓靠在椅子上,抬头看着dòng顶,若有所思。宁筝道:“主上,您累了,反正一时半刻出不去,不如歇一歇”玉龙吟微微皱眉道:“筝,你说我是不是一个坏母亲?”
宁筝忍不住滴下泪来道:“泽主舍一己之私,为龙燕龙泽长远计,小少主是不会怪的。”
玉龙吟哼了一声道:“他怪我?他还好意思怪我?自由散漫、任xing妄为、惫懒促狭、承顺皆无、不孝全备,真是我前世的业障。”
风涵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只见工殿的殿主急急回禀,说这dòng门,他们刚才去看了,没有办法开。
乔一划岔着气大笑道:“这石dòng的大门已经被乔某布阵封死,如今乔某是无力再开,这普天之下,除了玉蓝烟外,无人能开此门。大家一块儿死在里面罢。”
孟长海豪气不改昂首发出了苍老的笑声道:“玉泽主,你虽然是真正的天下第一,可是跟咱们一样死在这dòng里,有谁知道?另外你想不到吧,你们的盟友昊轩、秋呈这次居然和咱们北夏、前秦的大军联合,如今百万大军已经通过暗道到达龙泽口了,只怕龙泽已经陷入了战火之中,我二人虽死于此,但也终于完成了先祖遗愿,踏平龙泽!”
听得他们的话,dòng中一阵骚动,大家全都不安的议论。玉龙吟清越的声音安慰道:“诸位不必担心,工殿的弟兄会按照李如宁的吩咐在天黑平定内乱后,炸开石dòng的。至于那百万大军,相信咱们龙燕和龙泽的联军也不是养在那里看的。”
大家都安静下来,只听见通往dòng口的遂道里头有说话的声音:“烟儿,烟儿,你别走得那么快,那两个老家伙,在里头。小心他们发难,伤了你,还是我挡在你前头。”“烟儿,烟儿,前几日还跟我说话呢,今儿又不理我的,你打也好,骂也成,你说句话啊。”听这说话应当起码有两人,但是那个叫烟儿的始终不有出声,只有一个声音不停的聒噪。大家正在惊异,dòng口已经被封死了,这两人是如何进来的?那人话音未落,便见大dòng入口已经出现了两个人。众人是惊上又加一惊,听那声音好像还远得很,怎么一眨眼功夫就到了呢?
进来的两人左侧这个一头银白的长发垂在腰际,脸却长得极俊俏,与泽主有六分相似,身体形态也和泽主差不多,只是比泽主要丰润些,所以更是身材颀长却又舒张合度,他只穿了一件普普通通的蓝衫,却气度华贵,只是眉宇间有一种浓得化不开的悉绪,只想让人伸出手去抚上一抚。右侧之人倒是风净尘的大哥哥,有八九分与风净尘相似,白衫玉带,潇洒轩昂,他看左侧这人的样子,恨不能吃了他一样。
玉龙吟见他二人联手而来,虽然出乎意料,却没有露出惊色,便起身拜倒请安:“爷爷,风爷爷驾到,孙儿有失远迎,乞请恕罪。”龙泽那些长老级别的人可都是大眼瞪小眼,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两位太祖不是叫火蛇给吃了么?怎么活得神清气慡的。不过泽主已经跪下了,龙泽这三百多号人呼拉一声全都跪下了。年轻一代的更不明白,都跟着风涵叫太爷爷,这总不会错。
玉蓝烟和风萧然总算是见多识广了,可是一见玉龙吟的脸二人仍然忍不住大眼瞪小眼。风萧然道:“珠儿,你是脸,什么时候好的。烟,你和忆柔不是说,这伤已经深深入骨,根本就不可能治好么?这,这,难道这世上有比你和忆柔更高明的大夫么?你可没有跟我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