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侍女同时问道:“当真?”
“唉呀,在那里拼命的是对我恩深罔极的娘,和同气连枝的哥,真要有事,我比你们还着急呢?真是主子不急,奴才急。”
李玫道:“那就信少主一次,现在外面还不安全,小主子您赶紧回。”
“两位姐姐,那宇清阁里头,那群老爷爷的脸丑脸儿,你们还没看够啊?那时节我就是主子,你们就是奴才,想说说话都不能够。”
米凯琳叹气道:“既然这样,玫,咱们就陪主子儿这在儿说说话,我看小主儿这些天也闷得头昏脑胀的。”
众人心中很是好奇,可是大伙都是成名的大侠,竟然偷听三个小儿女的私房话,那里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私qíng儿,这泽主的脸上就不好看了。但偷偷看泽主,却无半点阻拦之意,大家便饶有趣味的听起来。
那两个侍女很是多嘴,她们问道:“小主儿,您这二个月,脑子已经大好了,曲大夫说多问您一些以前的事,说不定您就全想起来了。”
小主子道:“你们是不是有许多事要问?”
“小主儿,您不知道,这些年外面的传言是满天飞了。奴才们又没有在您身边侍候,听着这些传言很是为您难过呢?”
“那你们还问什么?”
“可是自从三年前您失踪了,主子把以前寒凝轩外头的人都打发了,却叫我们三个去里头侍候。主子是每晚都要去里头抹抹桌子,掸掸chuáng,好像您随时随地就会回来一样。奴才们开始还以为主子是心里觉得对不住您,所以过几天也就忘记了。可是主子竟是三年如一日,有时摸着枕头就呆呆的流下红泪来,奴才换了一百次以上的chuáng单了,每张上头都血泪斑斑的。再说您回来这些日子,龙主子可是比儿女孝顺爹娘还要爱见您呢?所以奴才们又觉得传言不实啊。”
“不错,人言可畏,三人成虎,反正现在才刚吃午饭呢,离天黑还早,得弄点事儿打发打发时间,不然心焦得很。我这些年的经历真得跟你们这些个丫头好好说说,你们有闲功夫就给我到外头说去,把那漫天的谣言都肃清,不然那些个别有用心者还真得了意了。”
“小主儿,您都想起来了。”
“自然,不想起来,敢说么?不过有言在先,我说的时候你们俩少cha嘴。从什么时候开始说起呢?就从我进高墙以后开始吧!”这小主子口齿清朗不说,口才极佳,这一讲就是二个时辰,倒把殿里这一群在江湖中打滚的豪杰们给吸引住了,原来事实如此复杂,与外头的传言可是判若云泥。
我进了这四面高墙这所,想起了坐进观天这词,觉得自己比坐井观天还不如,四四方方一个盒子,有点像个白棺材。自己这一辈子难道就葬送在这个地方,难不成一生都要对着这高墙思过,想到这里未免惶惑哀伤,好不容易活下来,还没有报答母亲的生养之恩和兄长的悌弟之qíng,就要囚死于此处,心下惨伤,自不待言。摸着墙眼泪越滚越不快,最后索xing放声大哭起来。
我哭了一会儿,觉得不对劲,这斗室长一丈,宽一丈,才跑两步便撞到墙上,没有助力,根本撞不死自己,分明是教人自杀不得的。可为何在我头顶上有一个木制大墙钩,只要挂一根带上去就可自尽,这设计之人实在是太自相矛盾了。
我看仔细看了看斗室,心里便活泛起来。说不定,这其实不是囚室,也许是一个地道的入口。听说前西呈君荒yín好色,出宫渔色是家常便饭,说不定就是从此处出去的。一念至此,不管他三七二十一,我就用书上学来的各种开暗门的法子摆弄那只钩子。果然不一会儿,那钩头被我扳了下来,墙角豁得出现了一个大dòng,还有梯子可以下去。我虽然心中狂喜,但还是很小心的用吃饭的铁碗砸下去,底下没有暗器she出来,我便小心翼翼的从梯子上爬下去。一到下面,我就确定这是西呈君的销金道,而且不会有埋伏。
你们想呀,在西呈谁能在地道顶用百粒龙眼大的明珠来照明?还有谁能在自己去寻欢作乐的路上设下埋伏?安全有了保障,我就迅速进了地道,本来想把明珠挖下来几颗。我这一离开,明皎肯定是回不去了,不成了穷光蛋了么,总得找点东西填肚子。可是明珠挖不下来,只好在地上乱找,说不定西呈君送给qíng人的东西有掉在地上的。结果什么也没有,便直骂西呈君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