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异口同声吼道:“哪个高手,是你啊。一会儿不见,足足快三个月了,你把大家都折腾惨了。”
从此风凝可真的是金丝雀了,没有一点自由,玉龙吟索xing给他定下了五十件不准做的事,风凝抗议提得震天响,没有再同qíng他了。现在大家都站在泽主身边,拥护泽主的英明决定,每回他自作主张的跑出去,都把大家吓得少十年斤ròu。泽主可想多过几年好日子,老是被他那么吓,不短寿都不行。
风涵自从弟弟醒了以后,就没有离开过暖阁,他不停地向弟弟陪罪。风凝最后被他弄烦了,取笑哥道:“哥,你gān吗来抢我的专权,烦是我的拿手本事,你要是把这饭碗给我抢走了,我以后还怎么讨娘亲欢心啊。多了一个小明珠儿已经来抢我拍马的地盘了,你再来抢逗趣的地方,弟弟我还怎么混哟,老哥你就可怜可怜我,给我口饭吃。”
风涵本来就知道弟弟不会真的生自己的气,可是见弟弟身子如此虚弱却还说了那么多话来逗自己开心,这眼泪却是禁不住了,像下了倾盆大雨一样往下浇。兄弟俩对着哭泣了一会,言归于好了。
三个月以后,风凝能够走动时,风涵和凌霜辰举办了婚礼,风涵是仁君,深得百姓爱戴,西呈举国欢庆,凌霜辰的尊号是玉龙吟亲自取的,为孝贤后。这个尊号是很高的级别了,凌霜辰深知这位母亲对自己寄的希望,婚后当然就风涵最大的助力之一了。
六个月以后,龙泽在又一个大丰收结束后,开始准备两位少主的婚礼。风凝左懒右懒想要不成亲,可是金辰鹰也是左缠右缠想法儿把所有的人都给拉到了自己的一边,最后风凝禁不住两个小小人儿的央求,答应了婚事。玉龙吟心里最好儿子不答应,见儿子点头了,便生出无边的失望和空虚来。从此自己不能再去涵凝轩避难了,一对小人儿还小,自然不能让他们单独住在涵凝轩里头,他们要搬进暖阁来,顶替他们母亲的位置,好歹也能弥补凝儿走后内心的空虚吧。
福寿长公主方芸莲连日来都在中泽宫,奉泽主之命,向风凝传授一些基本的夫妻知识。另外押着风凝学习皇后的礼仪规范,以及做一个皇后的基本常识和要求。风凝的嘴都被一群礼官外加莲姐姐的戒尺给烦歪了,早知道当个皇后如此麻烦,就不答应了。
九月,龙泽的小少主归嫁北渊帝君的消息传遍了江湖,在大雪还未光临龙泽之际,宾客们都来到龙泽庆喜。这次婚礼的规模比风涵和凌霜辰的还要大,毕竟小少主是西呈的孝仁亲王和龙泽少主双重的身份,这泽主的心肝要远嫁,泽主自然是大cao大办了,一切物事都按最高的规格。
九月二十一日,这个佳日里,人们从半夜已经开始忙碌了。今天小主子将在五多万来宾面前和大少主成亲,成亲仪式结束后,大少主会把小主子从龙泽通过北山口接到北渊去,升上皇后的宝坐。皇后的金册、凤冠早就送到龙泽了,小主儿的尊号,便是孝仁。
半夜风凝已经被莲姐姐从上挖起来,一遍遍重复今天的仪式,一直到准确无误了,莲姐姐才放过他。各式宫女们轮换着给他梳妆,母亲则一直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他被一大群人摆布来摆布去。
玉龙吟凝视着爱子,虽然爱子只不过是走个形式,去北渊过不了几天就会回来,可是他心里就有一种心肝被摘的空落落。从此爱儿终身有依,羽儿对他的qíng谊是不用再说了,这些天自己都被羽儿的痴感动了,所以爱儿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担心了,自己最大的放心不下就去了,自己也应当为自己打算了。然而打算什么呢?只有自己才最清楚,自己已经不可能跟任何一个人一起生活了,曾经有过的屈rǔ已经深深扎根了,连自己都在心灵深处看不起自己所受的凌rǔ。自己下达法令,严禁对再嫁的寡妇进行人生污rǔ,严禁对失贞的女子进行私刑,可是在不经意中,自己却无法面对自己受了种种污秽,那些污秽已经把那粒明珠变成了脏珠儿。
我曾经一遍遍地对自己说,我不是脏珠儿,可是一遍遍在心灵深处伤害了自己,我终究是一粒又脏又臭的珠子了,再也洗不gān净了。这也就是我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无数次的偷偷呕吐的原因所在,我一见到风净尘就想起那些污rǔ,是他把我弄脏的,我就直想吐。
爱子真的很美,很纯洁。特制的适合男子的后服穿在他娇小玲珑的身上,连玉龙吟都有一种惊艳和我见尤怜的感觉。他的手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搂住了爱子,母子就这样相依在一起。风凝紧紧抱住了娘亲,直到这一刻,他还是一个念头,不能离开母亲,要替舅舅照顾好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