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那男子面前跪著一个清瘦的少年,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素色衣衫,漆黑的长发如墨似烟,一双luǒ露的玉足隐现衣下。少年埋首在男子腿间,正在努力吸吮著什麽。
柳迷亭虽然不善风月之事,不过稍有些常识就知道他们正在做什麽。原来更衣只是一种斯文的掩饰啊,早知是这样他宁愿在门口多等一会儿。
男子似是不满意少年的服务,揪起少年的长发,让自己进入得更深,膨胀的yù望直抵入少年的咽喉。少年承受著窒息的痛苦,双手勉qiáng撑在地上,仰著头费力地吞吐,直到男子达到高cháo,吞下那混浊的热流,不敢流出一滴。
享受完了,男子一抬腿把少年踢到一旁,整理了一下衣衫,微笑道:“刚才花某失仪,让柳公子见笑了。请坐,现在咱们谈正事吧。”
柳迷亭客气几句,便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眼角瞥见刚才那少年自地上挣扎著爬起,低著头跪直身体,神态恭敬谦卑。估计那少年是这盈袖阁中的小倌吧,身份比jì女还不如,这样的人柳迷亭向来不正眼看的。他心思转回到生意上。
“柳公子,花某这次托镖非比寻常,可能会牵扯到一些江湖恩怨,普通的镖局恐怕不敢应承,如果您现在後悔,我也不会责怪。”花似锦开门见山道。
柳迷亭自信地回答:“既然来了,在下便是诚心做这笔买卖,更何况花老板豪慡坦诚价钱又出得公道,想必咱们可以合作愉快。”
“那好。”花似锦从一旁书案上取过一个信封,“这信封里是定金五千两银票,以及收主的姓名联络方法,切勿泄漏给他人。”
柳迷亭取出其内一纸白笺,迅速看完牢记在心头,将那白笺在手中一搓立时化成粉末,如灰般扬落。柳迷亭并非故意借机炫耀自己的内功,只是他做事向来稳妥,让雇主放心也是对自己负责。
花似锦神qíng间露出几分赞许:“看来我不用太担心了。希望柳公子能一帆风顺。”
“在下随时都可以出发,何时取镖货呢?”
花似锦微微一笑:“那就明日启程吧。至於镖货……”他伸手指了指一旁的少年,“……就是他。我会派一名侍从随行照料你们的起居饮食,侍从的死活伤病柳公子都不用费心,只需把镖货一人活著送到目的地即可。”
“这……”这确实有点出乎柳迷亭的预料,从他开始做独行镖这个行当以来,金银珠宝古玩字画是最常接也最好做的生意,他还因此积累了许多鉴别珠宝古董的经验。至於护送活人,这还是头一次。他心中犹豫,想著探寻一下那少年的背景,便问道:“这位公子……”
“……公子?”花似锦的语气中透出一种轻蔑嘲笑,“他不过是一个供人发泄的器具,充其量当成阿猫阿狗而已。柳公子将他作普通货物对待就可以了。”
柳迷亭暗暗心惊,原来这少年的身份低贱到如此程度?他不免想存下一份同qíng,可是镖师不能对货物有半分留恋,这是他们必须遵守的原则。
“柳公子还有什麽疑问吗?”花似锦看出柳迷亭似是有话yù言又止,“是否有什麽觉得不便开口的地方?你我都是男人,什麽不可以坦言?这送镖路途遥远,你若是有什麽需求又不便去青楼的时候大可以拿他消遣。其实偶尔换换口味更觉得刺激。”
“多谢花老板美意。在下自有分寸。”明确了任务,柳迷亭实在不想多留,天晓得下一刻花似锦还会说出什麽放dàng的言语。柳迷亭暗自苦笑,倘若自己有龙阳之好,走这趟镖岂不是色利双收?
二
柳迷亭刚刚离去,花似锦就从梨花木椅上站了起来,直向著那跪在地上的素衣少年走去。他此时神态凝重,似有心事。
“含qíng,这麽做你觉得值得吗?”花似锦问,声音是少有的轻柔,“如果你後悔了,我可以找别人。”
少年仰起头,静静地看著花似锦,琥珀色的眼眸中流动著一种莫名的qíng绪。少年的肌肤是浅褐色的,眼眶幽深,鼻梁挺直,嘴唇很薄微微上翘,不笑的时候已是绝色容貌,若是笑起来恐怕沈鱼落雁闭月羞花。然而这少年的风采贵在不笑,那是一种令人期待的冷豔,让人痴心想著盼著神魂颠倒,却是等不来那醉人一笑。
“你不说话是什麽意思?”花似锦的手抚上少年柔顺的长发,“是在考验我的耐xing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