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娈童是么?”江容却满不在乎的说了出来 “这有什么,我知道,外面怎么说我,他们一定是说我乱行yīn阳……”清澈的眸子突然的对上了离游
“一定说我秽乱宫廷,一定说我迷惑当今圣上,一定说我是狐狸jīng,一定说我……”
“够了!不要再说了!”离游再也忍受不住的大声喝道,看向江容的眼眸不再是心痛,满满的都是轻视
“江容,我没有想到,我真的没有想到,你居然是这样一个人……”
“没错”江容想也不想的接了下去,眼眸直直的盯着离游
“我确实是,我贪图虚荣,我爱慕荣华,我yíndàng不堪,你以前看到的我都是假的!”心痛得无法呼吸,每说出一个字都象是在自己的心上狠狠的cha一刀
却只能说下去,仿佛一个踩在刀尖上的人,明明知道这样下去会死,却仍旧不管不顾的踩了下去。
“什么书楼,什么祖宗基业,都是假的,那书楼,又能怎么样,在我看来不过是废物罢了!说到这里,你一定很想问我,既然压根不喜欢书楼,当初为什么不把书给你是吧!”媚笑着看了离游一眼,qiáng撑起身子,走到离游身边,轻浮的伸手搭在离游腰上,却很快的被离游厌恶一把挥开,整个人跌落在冰冷的地衣上,底下的伤口被这一刺激,火辣辣的痛着,头也是一阵晕旋。硬是掐了自己一把,保持着清醒,站起身子,摇摇晃晃的靠在水榭的栏杆上,松垮垮用带子扎着的青丝早就飞散开来,烟雾般的围绕在周围,继续对着离游说道
“因为我喜欢!哈哈哈,因为我喜欢看着那个少年痛苦的样子,什么家规,根本就是放屁!根本没有家规,全是我胡编乱造的!都是假的!我就是不要把书给你,我就是不喜欢看到那个少年,我为什么要救他……”离游再也忍不住的一巴掌挥向了江容,啪的一声,江容的脸被打偏到了一边,满头的青丝恰巧掩去了江容的神qíng,嘴里尝到了血腥的味道,怕是嘴被咬破了罢!苦笑着,偏过头,白皙的脸上立刻浮起了肿块,却依然笑的云淡风清,
“怎么了,你不高兴了?心疼了?”离游愤怒的看着面前的江容,脑子已经混乱了,江容的话一下子颠覆了他一直以来对于江容的感觉,咆哮着对江容大喊
“那是一条人命啊!你怎么能那么冷血!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死去么?”江容头越来越昏,刚才的一巴掌几乎没要了江容的半条命,依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来说,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昏沉沉的,看着面前的离游,似乎不下狠药是不行了,再下去自己怕是撑不住了。冷笑着,风一阵一阵的chuī着,黛黑的发丝不住的自江容的脸上拂过,乌黑的发,苍白的容颜,红肿的印子,加上江容嘴边那一抹虚幻的笑,一切是那样的诡异,周围静悄悄的,江容似乎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飘悠悠的说着
“人命,人命怎么了,象他那样的人能值几个钱?看他的样子,只怕以前都没有过过好日子,这样的人,住进江府,我还怕玷污了呢!等我哪天有空了,回去就吩咐林伯把你们用过的东西烧掉!离游呀,你也就那么点能力吧!你怎么老是认识这些人呢!以前和你在一起的时候,真不知道我怎么能忍受你的,就你那样……”后面怎么了,仿佛看见离游轻蔑的眼神和那一声
“江容,我还真是看错了你了!亏我还来找你!呸,你根本不配!这地方呆着,就让我恶心!”接着……接着他是走了么?是走了吧!人昏沉沉的滑到了地上,离游,离游呵,你……你走了也好,这样的我怎么配得起你……从今后,明珠还璞成空想,碎玉埋尘也污淖,纵然我心如明月可对天,只怕也是天地难容。问苍天,你何故太残忍,硬教我梦碎梦破梦成空……
那日之后,原本就沉寂的宫殿更是冷清得如同无人的宫殿。江容从早到晚都只是呆滞的坐在水榭里,原先因补药稍微补的好了些的身子一下子又垮了下去。连煎的药也是喝了就吐,根本吃不了任何的药物。整个人瘦得已经只剩下个架子,江容的衣衫玉儿改了又改,却总是嫌大。玉儿独自坐着改的时候,改着改着泪就忍不住的落了下来,只好拿了手绢擦泪,擦了看着边上的烛台,看着烛台便又不放心,起身到江容那里去看看,每次去都是静悄悄的,只有边上烛台噼里啪啦的爆着火花,仔细的听着江容微弱的呼吸,确定了没什么事qíng才又回自己房里去。一个夜晚,玉儿总要跑上好几趟,江容的身子简直就如风中之烛,时时得让玉儿觉得惊慌,可是却什么都做不了。太医来了,看了,配了药,可是没有用,那些药,江容根本喝不了,一喝就吐。到最后,连太医也暗自摇头,玉儿悄悄儿的去问了太医,太医只是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