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死了,也不后悔。
那天晚上付清做了一个很美好的梦,梦的内容他已忘记,醒来时,感觉很满足。
然而那种满足感没有持续太久,付清一回过神来,便发现chuáng前有人。
来的人正是北夜王。
他不太敢动,那眼神觉得陌生。
除了审视、玩味似乎还有些其它的东西,是什么付清并不清楚。
直到很久以后,他能了解北夜王的心思,他才懂得,那应该叫做喜欢,或者说,感兴趣。
当时,他可没那么神通,北夜王的举动实在很奇怪。
因为他竟然伸手摸了摸付清的脸,付清僵了一下,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面前的男人,不知道他此举用意何在。
结果下一秒,他的瞳孔便张的老大。
北夜王竟然吻了他!
还没从惊吓中晃过神来,他已经被翻转了过来。
北夜王的手在他的裤子上。
那天的疼痛感瞬间窜上心头,付清开始了无意义的挣扎。
别动,我只是看看你的伤口!
察觉到那话中的隐含含义,付清放弃了挣扎,但是还是不死心的说了一句,已经好了。
手指并没有因为他的回答停下动作。
那应该叫做抚摸,付清心头一阵阵战栗,jī皮疙瘩一串串爬上背部。
感觉手指进入了那里,不适感让付清摇了摇头,然而他还是极力忍住。
终于,手指从里面撤出,付清长长舒了口气。
北夜王并没有再做什么,只是又把他翻转过来,摸了摸他的头,走了出去。
直到再也听不到脚步声,付清才开始喘气,但是同时,他意识到他范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他刚才的举动,无论如何都表现的不像一个爱北夜王爱的发疯的男人。
他应该颤抖、媚笑,做出回应,甚至邀约,说着台词般的华丽假话,但是,他刚才竟然完全忘了这一点,表现的像一头待宰的羔羊!
付清心底的寒流一阵阵的冒,到底要怎么解释,太突然了,还没睡醒,上次太痛了,身体不舒服,……这些谎话一听就混不过去。
船到桥头自然直,思来想去,付清只找了这句话安慰自己。
但是有一点确定了,北夜王不会杀死自己。
失而复得的生命,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好像一件东西期盼了太久,终于得到,却已经模糊了开始的意义。
但是,能够活着,毕竟是件好事。
17
到达了辽州地界,一路上,三人仍是低调前行暗中查访,但是无论是查看基础设施还是询问当地百姓,从所获qíng报来看,那些过冬物资和银钱是早已分发下去。
越近辽州州府所在地同源,左诗风望着厉山行的脸色便越讽刺,反倒厉山行本人看到百姓一片平安过冬的景象,整天笑呵呵的跟付清讨论地方官的政绩,好像全然忘了他是朝臣派代表,形势越有利对他越不利。
付清也是一路打着呵呵,附和着听厉山行乱堪辽州的新奇之处。
虽然他是第一次来辽州,但是一路上他已看出了端倪。
那些设施太新了,虽然说有很多是新建的,但是看不出风雪打压的痕迹,还有民声,简直是有人提前安排好的一样,虽然说法不一,意见却完全相同。
一切太过刻意。
心里咒骂着细节的粗糙,却也暗中佩服廖化动作的迅速,几乎不用怀疑,等他们到达丰齐、吉岭等地,看到的也一定是完善的设施,丰衣足食的百姓。
这是最好的结果。
既能博北夜王之信任,又不能说违背了皇帝之忠诚,打击了朝臣派势力,又压榨了外戚,而偏偏,这都是朝臣派自取灭亡,与人无关。
但是,付清知道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厉山行虽然是个良臣,但他的表现太过乐观,付清相信出发前,丞相对他一定jiāo待过什么。
兴许自己看出来的东西,他早已知道。
那他手上的筹码比自己想象的要重要许多。
会是什么呢?
左诗风一路坐山观虎斗的神qíng,虽然从形势来看没有什么异常,但是这关乎外戚利益的事qíng,他不可能表现的这么置身事外。
那就是说,他手中一定有一着活棋。
眼下还未起风波,但是接下来的行程,付清知道,绝对不会这么太平。
进入同源,因为是州府所在,十分繁华,虽然天寒地冻,大街上仍旧是车水马龙,川流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