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点点头,上下打量我,露出惊讶的神qíng。
我也不客气的看回去,心想:这个冯湘长得还蛮英俊的。他个子很高,看起来有点瘦,要不是脸色有点苍白,表qíng有点yīn沉,几乎比得上姚沂了,当然远不如我就是。
这时冯湘说话了:“你叫什么名字,师承何处?“
“我叫沐甚雨,师承么……那个我也不知道。”我是说实话,我师父姓王,人人当面都叫他王道长,我当面叫他师父,背后大家都叫他牛鼻子,或是老家伙,老骗子,老不死,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冯湘点点头:“既然你不愿意说也罢,以你的身手,到也有资格和我过招。”说着站了起来。
他走了两步我心里就大叫:“乖乖不得了!”师父曾说过我们这派武功的最高境界是动若水,静若镜,应若响,寂若消。也就是说行动时如水顺流,静止时如明镜自悬,反应时如回响应声,寂静时如清净虚无,我天资虽佳,但杂念太多,达不到道家最高所谓“清净无为”的境界。而看到这个庄主才走了两步,我就不由自主的联想到那几句话来。
老爹常说“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我很以为然,一见形势不妙,赶紧摇手:“我不是来比武的,只是受人所托,来送一样东西。”说着把那个小盒子递过去。
冯湘皱了皱眉却不接,我想武功高还这么小心,果真不愧是做庄主的人,打开盒子,拿出纸条在他面前展开。
冯湘眼睛飞快的扫了一眼,又看向我,看起来有点恼怒,我猜他是以为我在耍他,那纸条上至毒什么的肯定让他不知所云,而那个叫姚沂的则是个神经病,
我gān笑两声,忽然间外面大声喧哗起来。
冯湘双眉微扬,还没说话,外面有人气喘吁吁的嚷嚷:“庄主不好了,外面又来了一个厉害的,小人……快应付不了了!”
我心里一动,赶紧跑出去,果然见到姚沂在跟一群人打架,不过他也很厉害,被一群人包围着还是好整以暇的。
我无比悲愤的大喊:“姚沂,你这个杀胚!害的我好惨!”
姚沂看到了我,好像呆住了,差点被人打到,随即他猛地反应过来,飞快把那群人摞倒在地,跑到我跟前,拉住我的手:“莫……沐兄,你为何在此?”
“快把解药拿来!”
“解药,什么解药?”又朝我后面的庄主: “冯湘,自己缩头不出,让这些虾兵蟹将围攻我,想不到你是如此的卑鄙小人!”
“不准侮rǔ庄主!”
“小子找死!”
“庄主他把我手打折了!”
“我的腿也断了!”
“沐兄近日可好?”
“姚沂你先别废话了,解药呢?”
“庄主,他们如此嚣张,请庄主为我们作主!!“
“……”
一时间众人七嘴八舌,喊冤叫屈的乱成一团。
最后姚沂好像有点明白了:“沐兄,你说你被蛇咬到了么?”
“是啊,快给我解药啦!”
“哈哈,不妨事的,那蛇没有毒,我只是想吓吓冯湘而已……啊……”
他话音未落就被我一拳打飞了出去,我可是气炸了,一点都没留qíng,结果喀啦喀啦一阵响,院子里一块白色的大石头竟然被姚沂撞塌了。
前不久在赵暮雪家刚听过同样的声音,我伸伸舌头,以后在人家院子里打人,可千万要记得别把人往石头上撞了。
四周忽然安静的有点诡异,过了一会儿,一个佣人哭了出来:“庄主,你最喜欢的白玉雕……”
我知道闯了大祸,拔脚想逃,却身上一麻,才知道被点了xué道,软软的躺在了地上,看见对面两个人抬着被我打晕的姚沂出来。
冯湘脸色铁青,看样子是恼羞成怒了,瞪了我半天,才颤抖着嘴唇道:“先把这两个人关起来!”然后我眼睁睁的看着他拂袖而去,哑xué也被点了,嘴巴张的大大的,连一句求饶的话的说不出。
然后我和姚沂被关到一个房间,冯湘虽然比我厉害,但我师父传的内功也非同小可,我慢慢的运气解了xué道,从地上爬起来四处张望,啧啧,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关犯人的地方比我原来住的地方还豪华,还有饭吃,虽然少了点,不过味道估计连皇帝老儿的御厨做的都比不上,我看姚沂昏着,老实不客气的把他的份也塞进了肚子,心想你害我这么惨,补偿我一下也是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