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会儿姚沂哼哼唧唧了几声醒过来了,苦笑道:“莫……沐兄,你力气真大。”
我没好气的道:“还是想办法溜出去吧!”
“我还没能报仇……”
“就凭你,再练十年也没用啦,报什么仇?你老爹被他杀了?”
“非也,几年前,父亲偶然遇到冯湘,此人对父亲出言不逊,父亲向来是德高望重之人,言辞间的侮rǔ如何能受得?一言不和,便动起手来。
“结果你老爹去挑战人家赢不过一气之下就嗝屁了?”
“请沐兄不要侮rǔ家父,家父本自信满满,受此打击,一病不起,就……”
我安慰的拍拍他:“反正你老爹死了都死了,你还年轻,要是连个儿子都没有就挂掉,未免太对不住你老爹了,我老爹说什么来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还是先溜之大吉再说。”
姚沂忽然紧紧抱住我:“沐兄真乃我知音……”
我一怔,除了小时候在爹娘怀里玩,这还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和生人有这种超近距离的接触,姚沂的身体很有弹xing,让我忍不住想狠狠捏一把,他的炽热的气息喷在我脸上,把我全身的血都烧开了,我仿佛听到自己鲜血沸腾那咕嘟咕嘟的声音,脑子有点迷迷糊糊的,像打翻了一瓶浆糊。
就在我差一点要反扑过去时,姚沂犹豫道:“沐兄……现在天色已晚,是不是可以逃了。”
我陡然清醒:“是,你去把外面看守的人解决了。”
谁知道房门只是上了一把锁,姚沂轻轻一扭就开了——大概这里还从来没有关过人呢。
我跟姚沂偷偷摸摸出去,谁知道外面一片静悄悄的,连鬼影子都没一个,看来无涯山庄仗着庄主厉害,那些佣人们的眼睛也全长到了天上,全然不把外人放在眼里。
这时我的心又跳了起来,扑通扑通在擂鼓,姚沂可是男的啊,我怎么会对一个男的有这种感觉?我悲哀起来:看来人还是不能做坏事,就因为姚沂和冯湘的祖宗们我在骂的时候忘记分男女尽管结束在祖宗们的奶奶们,难道这就是报应吗?
姚沂好像也很激动的样子,脸色红扑扑的,眼睛水汪汪的看着我,看的我火气直冒,十八岁的小帐篷都快搭上了天,我实在忍不住,现在可不是像猫儿狗儿那样随处乱发qíng的时候,就想找个地方败败火去,说道:“我们既然要走,也要给点颜色给那个庄主看看!要不就白被他关了。”
“沐兄请讲。”
我指指面前的岔路,“听说无涯山庄很有钱,我有个计较,你走那边,我走这边,咱们分别顺手牵点儿羊,要是拿了那个冯湘心爱的东西,你也算小小的赢了一把是不是。”
“沐兄之言真是深得我心,不过路途凶险,沐兄千万小心。”
“没事没事,那一个时辰之后在这儿见面。”
“好,那先就暂且别过。”
我没头没脑的走了一阵,见到一个小池塘,这时我已经烧得很难过,就脱光了衣服,一头栽进冰冷的水里,边泡边想:娘,儿子喜欢了男人,你大概没得孙子抱了,这可怎生是好?
好在我这人天生特别想的开,自怨自艾了一阵,又想:喜欢男人就喜欢男人,猪八戒做妖怪的时候,还照样娶老婆呢!许仙不也娶了条蛇?两个男人滚在一起,总比猪和女人,男人和蛇滚上chuángqiáng些吧,再说了,只要两相qíng愿,跟男人在一起也没什么了不起,人活在世上,最重要的是不能欺骗自己的感qíng,娘肯定也能理解我的。
想着想着我又振作起来,估计快到一个时辰了,火气也消的差不多了,就到那个岔路口等姚沂。
结果左等右等也没人过来,我慌了,暗自后悔,姚沂这人办事有点稀里糊涂的,别临时出什么岔子。
5.
虽然很怕那个庄主大人,我还是硬起头皮,沿着姚沂走过的那条路走过去。
不多久就看到一栋孤零零的房子,我咬咬牙,壮着胆推门进去。
屋子里面乌漆抹黑的,我走了几步,被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了一跤,跌在那东西身上,感觉底下软软的,果然是个人体,我吓的把人抱起来:“姚沂,姚沂,你怎么啦?”
姚沂一句话都不说,我担心的探了探,还好,呼吸正常,还有点急促,只是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