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再见薛遥一面的渴望,qiáng烈得让他颤抖。
只要能再见到薛遥,他什么都愿意做。
纪维的内心之中,还是割舍不下薛遥。
qiáng烈的牵绊和思念,让纪维决定放下自尊和身分,去见薛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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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纪维便请信差快马将他的回函送往京城,之后他费了一天的时间整理行囊,再联络官府派人护卫他一路的安全。
决定前往京城后的三天,他拜别姨母,前王那陌生的地方。
一路上纪维直催着马夫,恨不得cha翅飞往京城。
“五皇子请别着急,离初二还有六天,以我们现在兼程赶路的速度,只要三天就到得了京城,绝对赶得上为皇上祝寿。”其中领头的官差劝着。
“这个我当然知道!”
纪维忿然放下马车的帘子,退回马车内安分的坐着。
他当然知道赶得及祝寿,但祝寿只是他到京城的借口,真正的原因是想找在京城里的薛遥,所以他才会如此心急。
但这些当差的下人哪懂得纪维的心qíng,一见时间还很充裕,只管着安安稳稳、妥妥当当地将这位娇贵的皇子平安送达京城,哪敢过度赶路而累坏了他。要是他在皇上面前抱怨一声,就算他们有九条命都不够赔的。
马车走走停停,完全配合着纪维的状况,只要纪维稍觉疲累,他们就停下来让纪维舒展筋骨,四处走动一下。
当晚他们在途中的一间客栈住下,而为了不使纪维受到打扰,官差还将整间客栈包了下来。
隔天一早,一行人继续上路。
但官差的神色却比昨日警戒严肃许多,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纪维觉得奇怪,不禁开口问:“怎么了?你们一各个神qíng怎如此紧张?”
差人们面面相觑,似乎犹豫着该不该将实qíng告诉他,好一会儿,那带头的官差才对纪维解释道:
“昨天听客栈的老板提起,这一带最近不太平静,尤其再过去的一片树林里常有盗贼出没。不过五皇子请放心,我们一定会誓死保卫你的安全。”
“好吧!那你们小心点。”
“是!”
得知状况后,纪维心头蒙上一层yīn影,隐隐觉得有事会发生。
当行到那浓密得仰首不见天际的树林时,一阵阵yīn凉的风袭来,让人不自觉地背脊发凉,毛骨悚然。
护行的差人和马夫个个眼观四面。耳听八方,生怕稍有疏忽就让贼人有机可乘。但俗语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贼人总是躲在暗处,才会让人防不胜防。
骤然,缓慢行进的马儿似乎察觉异样,蹄子不安的跳动,还仰天长啸。
马车里纪维坐不安稳,想下车马儿又乱晃跳动。
“嘘!嘘!”马夫想安慰受惊的马儿,但毫无成效。
纪维被晃得有点头晕,甚至感到四肢无力。他掀开马车的帘子,看到其他人神色不对劲,才察觉一行人不知被用什么法子下了毒。
车夫已倒下了,其他的官差凭着有武功在身,看似还能撑个一时半刻。
“五皇子,你快迸马车里躲着,这里由我们应付。”
其他官差也随着带领的头儿围到马车门前来,一副誓死相护的姿态。
“哈!哈,恐怕凭你们几个也应付不了吧!”
纪维才正想向他们道谢,林间深处突然响起一阵狂笑声,随后两道人影倏地分别从天上、地下窜出。
啊!纪维心头猛地一惊。竟然冤家路窄地遇上上回袭击他的贼人,今日恐怕难逃一劫。
“真巧,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你。我们哥儿俩如今落得成为拦路小贼,都是拜你之赐,今日我非得连本带利的要回来不可。”那高个儿的恶贼横眉竖眼说着。
“你们暗杀失败,是技不如人,何必牵怪到我身上。”
纪维想借机拖延时间,或许会有机会逃脱;又或许时间长一点,毒药的毒xing会减弱,他就有力气逃跑了。
“不怪你怪谁!你那狠毒的哥哥见我们行动失败,还想杀人灭口,bī得我们只好东躲西藏,这不怪你要怪谁?”从地下冒出来的矮个儿拍拍身上的huáng土,恶狠狠地盯着纪维。
“我哪个哥哥?一定是你们搞错了,我可是纪家单传的独子。”
“哼!”矮个儿冷哼一声。“什么纪家的独子!谁不知道你是当今皇上第五个儿子,如此一来你上头不就有四个哥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