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既然知道他是皇子的身分,还敢胡作非为。”官差头儿对着贼人怒喝,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只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中了毒的手脚疲软得动弹不得。“快给我们解药,你们的罪行皇子定会既往不咎。”
“哥哥,他说要对我们既往不咎那!”高个儿像是听到最可笑的笑话似的,朝矮个儿挤眉弄眼。
“那是他们搞不清楚状况,还不知是谁对谁既往不咎呢!”
矮个儿怒声说着,大跨步向纪维bī近。官差们挺身相救,但由于中毒在身,三两拳就被打得昏死在地。
纪维见在劫难逃,抽出怀里的匕首自卫。
“你看看,他还拿出了刀呢!”矮个儿回头朝他弟弟说着,一脸瞧不起纪维行径的鄙夷状。
“少瞧不起人!”
纪维受不住嘲笑,怒不可遏地将手中的匕首往恶贼丢去。没料到他会有着番举动,矮个儿的恶人急忙闪过飞来的匕首,但脸上已被锐利的刀锋划破,殷红的鲜血渗出。
“可恶!”见自己被个手无缚jī之力的小子所伤,他疯狂的向纪维扑去。
纪维心一慌,急往后退,一个不留神后脑勺撞上了装行囊的木柜,一阵刺痛窜过,让他不省人事的瘫倒在马车里。
矮个儿想上前将纪维解决掉,却突然听到有飞嫖急速往脑际飞来的声音,他连忙将身子一缩,才躲过飞嫖。
“贼人!不准作恶!”
一声怒喝,伴随着气势勇猛的黑马狂奔而来。
兄弟两人一看qiáng敌来袭,先将昏迷不醒的纪维暂且丢下,合力迎敌。
薛遥由远处见到这对身形特别的敌手,便迅速飞马而来,因为就算没瞧清楚他们在gān啥,他也料得到他们一定是在为非作歹。
“又是你!我们可真是冤家路窄。”
矮哥哥对薛遥含着,便朝弟弟使了脸色。他们心里对薛遥的武功多少有个谱,深知两人合力也赢不了他,而且先前飘dàng在林间的毒气早被风chuī散,对他已起不作用。如今为了保命,也顾不得到手的肥ròu,只能走为上策。
薛遥赶到马车旁,一看地下躺了四个官差打扮的人,胸口不由得一窒。他疾言厉色地质问:“你们这次又伤了什么人?”
“想知道不会自己看吗?保证你大吃一惊。”
矮个儿对薛遥这么说着,话语一落,兄弟俩四只飞刀向薛遥齐发。
薛遥闪身躲过飞刀,没搭理一天一地从眼前消失的敌人,急忙下马,进马车里探察。
一看到马车里躺着的人,薛遥浑身僵硬,脑子里一片混乱。尤其当他瞧见先前要阻挡那恶人所she出的飞缥竟cha在纪维胸口,将胸前的衣袍染成一片殷红时,他全身冰冷得连一点温度都没有。
伤心yù绝、痛彻心扉都不足以形容他现在哀痛的心qíng。
他竟然亲手将最重要的人给杀了!
那个恶梦果真应验了。
他果然不该出现在纪维面前。
“你放心,我一定会陪着你的。”薛遥已有陪纪维同赴huáng泉的打算。
他用颤抖的手将纪维胸前的飞嫖拔出,将歪躺的身躯轻轻拥在怀里,温热的吻落在纪维冰冷的唇上,滚烫的泪落在那苍白的脸颊上。
“晤……”纪维在昏迷中痛苦呻吟。
薛遥大吃一惊,猛地抬起头来,脸上的神色立即转悲为喜b
“你没有死!你还活着!”
紧拥着纪维,薛遥激动得喜极而泣。
获知纪维没死,薛遥很快就恢复了往常的判断力。他掏出怀里的金创药,脱下纪维的衣袍,迅速动手为他疗伤。
虽然薛遥已经尽力让动作轻柔,但还是惊醒纪维。“嗯……”
纪维低声呻吟,幽幽转醒。他意识恍惚,见到薛遥出现面前,还以为是梦。
“你真可恶!只有梦里才会到我身边来。”
“你不是在做梦,我真的就在你身边,皇上特地派我来接你的。”
“不是梦?”纪维伸手想触摸薛遥,以确定他是否真的处在。他才一伸手,立刻引起胸前一阵痛楚,一低头才发现自己受了上,热他的衣袍已被解开,此时正luǒ露着上身。
“可恶!一见面就脱人家衣衫,你这个坏蛋!”
纪维忍着伤痛,慌张的要将衣衫穿上,薛遥连忙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