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你的伤口还没包扎好。”
“不用你管,反正我是死是活又不gān你的事。”纪维甩开薛遥的手。
“别闹了,当心伤了自己。”薛遥抓住纪维的双手轻拥着,以免他乱动影响伤口。
“我都说不用你管了!”
“我怎么可能不管呢?”
“那个人说什么你都听,唯独就会欺负我。”
“我怎么会欺负你呢?”薛遥轻叹一口气,忧郁的黑眸深qíng款款的瞅着眼前让他魂牵梦系的人。
“你身上的伤,是我要袭击坏人时却误伤了你的,所以我得负责。”
听了薛遥的解释,纪维才松了挣扎的手,让薛遥得以继续为他疗伤。
方才涂上的金创药,因纪维乱动已掉了许多,薛遥重新涂上,并用手指将药在伤口四周涂匀。
他轻柔的动作让纪维不由得轻咬着唇,忍耐着胸口被抚触所撩起的悸动。然而纪维得忍耐的还不只这样,薛遥继而撕下自己的衣抱下摆为纪维里伤,他一次次以布条缠绕纪维细瘦的身躯,也一次次的轻拥了纪维。
这么近的接触,让纪维三个月来压抑的思念几yù崩溃。明明伤口已被包扎妥善,他却双颊cháo红,气息不定。
“你消瘦了?为什么呢?”薛遥低声轻问,目光灼灼。
纪维像是被人戳中痛处般,身子震了一下。
“不用你管!”傲然的别过头,逃避薛遥骇人的凝视,纪维突然觉得想哭。
他为了薛遥的离去而茶饭不思,这三个月来没一天开心快活,最后还将自己搞得憔悴不堪。但薛遥却仍是俊迈挺拔,好像离开纪维一点都不受影响。
“唉!若真能放下你不管就好了,可是我做不到。”薛遥语带苦涩。
“哼!那有什么做不到的?在纪府时你还不是说走就走,毫不留恋。”
“我……”薛遥无言以对,不知如何解释自己心中的苦楚。
纪维此时猛然觉得这趟京城之旅是来错了,即使他见到薛遥又怎样呢?什么都不会改变,只是徒增烦恼罢了。
“啊!”
瞧见纪维颊上流下两行清泪,薛遥不由得低声惊呼。原本发誓过千百回,决定再也不碰他的,却在瞬间彻底违背誓言。
“别哭!”
薛遥用带着轻颤的手指为纪维拭泪,纪维这才发觉自己竟然哭了。
他想躲开薛遥的温柔,但在他还来不及反应前,就被薛遥抱住,张口想斥喝的嘴也被吻住。
一反昔日的狂猛,薛遥轻柔的吻着他,像是怕伤了他似的。
缠绵的唇、湿热的舌,缓慢的折磨着纪维,让他忍不住轻颤。
三个月来漫长的相思,怎是一个这样轻柔的吻可以抵消的?
“嗯……”如低泣般的呻吟由喉间深处传出,纪维禁不住伸出手臂揽住薛遥的颈项,催促他吻得更多、更深入。
薛遥竭力想控制住的热qíng被纪维的主动给瓦解,他低喊一声,将揽着纤细身躯的手臂缩紧,仿佛要与纪维融为一体似的紧拥着他,彻底而炽热的吻则狂肆的掠夺那柔软而甜美的唇。
马车内蔓延着一发不可收拾的渴切。
“ 五皇子!”马车外突然传来转醒官差的呼唤。
薛遥猛地将纪维放开。迷乱的纪维眸子里净是渴望,手臂还搂着薛遥不放。
薛遥苦笑一声,回头对负伤在身的官差道:“我是皇上派来迎接皇子的薛护卫,皇子和诸位都受了伤,我们稍作休息后再继续上路吧!”
官差见皇子没被恶人所杀,都大大松了一口气,也都乐得将保护及照顾皇子的责任jiāo给薛遥,因而自然而然地便完全听从他的指挥。
第九章
由于纪维和随行官差均受了伤,一行人在庆宴的前一天才进入京城。
薛遥随即将纪维护送人宫。
原本参加庆宴就只是个借口,纪维根本不想见到那个人,因而当他彼薛遥硬是带人皇宫时,一路生着闷气,对薛遥始终没给过好脸色。
“我知道你不想进皇宫,更不想见皇上,可是你既然答应参加庆宴,这两件事就绝对不可避免。”薛遥在一旁捺着xing子劝说。
但纪维仍是一脸不悦,甚至使xing子道:“我不想参加什么庆宴了,我要回江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