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天心的身子越来越颤抖,抓着火离肩头的手也越来越紧。看着那优美修长的脖颈不耐地往后仰到最大限度,火离轻轻笑了。他的天心,要把第一次jiāo出来,jiāo给他了呢——刀割般的痛处蓦地一烫,一瞬间,月天心已在火离的体内释放出了他的jīng华。
只为了这一刻,一切也都足够了。微不足道的疼痛化作喜悦,被人进入的屈rǔ抵不过内心深处的甜蜜,原来与所爱的人合为一体是这样美好的事。火离入迷地感受着体内的宝贝。他xing子素来qiáng悍,可便是他,也心甘qíng愿地臣服在天心的火热中。
痛到麻木的私密处平静了倾刻,突然又开始被撕扯,火离嘴角牵起了一抹带着宠溺的苦笑。药只怕下得太重了,看天心这模样,大概还有好几次要发泄呢。不知自已还能不能撑到那时候。不过,纵然痛死过去,他也绝不后悔,
幽暗的密室里,喘息伴着些微的呻吟绵绵回响,两具截然不同美感的躯体在一起纠缠着,难解难分。月天心固然沉迷在一生中从未有过的狂乱里,连火离,或是因痛处已麻木了,反倒渐渐也生出一股快感,罂粟花般地慢慢蚀入骨里,再也拆解不开。
不知过了多久,连烛光也燃到了尽头。又一次发泄后,月天心终于从药xing的迷乱中清醒过来,茫然地睁开眼,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身下的是什么?自已的臂弯中,柔柔韧韧的又是谁的身体?月天心睁大了眼,脸色蓦地变成苍白——他看见自已的那里竟然进入了别人的私处!
记忆似cháo水般地涌来,他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月天心的面色转成惨然,下意识地拔剑,却拔了个空,无措地瞪视着火离,唇轻颤着,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是他安排下这一切的不是吗?本该一剑杀了他的,可是,qiángbào他的,是自已啊!是自已点了他的xué道,然后在他身上做出那么不堪的事来——自已竟当真qiáng要了一个男人。
月天心呆呆地撑在火离身上,过度的惊骇竟让他忘了如何反应。明知是火离用了些下三滥的药,才会导致自已如此,可是,做出一切行为的是自已,不是他啊。现下,谁来告诉他怎么办?
“有一件事要告诉你,珈儿从来都没被qiángbào。”
火离平静地在月天心已是缭乱的心绪上又加了一句。
“你说什么?”月天心瞪着火离,有些听不懂方才那句话。
“我没有派人qiángbào她。因为我知道她是你的婢女,如果我真对她做了什么,你这一生都不会原谅我。而我,最不想见到的便是天心你冷淡我,不理我,所以,我只是派人吓了吓她——要让一个昏迷中的处女以为她被玷污了,这实在不是什么难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还没从刚才的巨大打击中回过神来,火离的话又如惊雷般令月天心怔了一怔。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呐呐地,心中竟然有不想再问,就此离开的念头。不知为何,纵然火离是他的敌人,他仍是相信他对自已不会说谎,他若说珈儿没事,那么珈儿一定安然无恙。可这样一来,自已这狂怒着寻上门来,又算是什么仇?
“为了你。”火离眸子深深,带着毫不遮掩的qíng意盯住那张令人又爱又怜的容颜,“我喜欢你,我要你。不用这个法子,你永远都不会是我的。”
“现在也不会是你的。”月天心一愕之下,总算回过神来,迅速穿起衣服,离开了那张极大极软的chuáng。当一切都整理妥当,冰魄重又擎在手上,直走到房门口之际,玉人才冷冷回过头来,神色间,竟是三分惨白,三分绝望,一分冰寒,“我中了你的计,当真无话可说。现下没有理由,我也不能杀你,可是,终此一生,我都不会原谅你。还有,今日之后,我不想再看到你,请你自重。”
人影翩如惊鸿,转瞬消失于茫茫黑夜之中——火离这才发现,竟已到晚间了。凝视着月天心离开的方向,火离的笑容有些苦涩:“我知道。可是,天心,我当真不能没有你。你莫怪我,我还是要你。”
17
灯火明灭,路两边的景物飞一般地后退,月天心施展出十成的功力向前狂掠。耳边劲风呼呼,刮在脸上有着刀割似的疼痛,可这一切,都扑灭不了月天心胸中的烦躁。
不是因为被欺骗做下那种事,而在于做那种事时,自已竟也会觉得极度快乐。在晕huáng一点的烛光里,迷乱地、狂喜地、不停向身下人索取。这是一种全然陌生的qíngyù,带着令人晕眩的qiáng大力量,汹涌如làng涛般地冲碎了他近二十年来的平静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