捋捋耳际的秀发,梅莹妃从袖中取出一块玉珏jiāo给褚楚。
“下月初五便是邺儿的寿辰,刚才不便给他,你且将此物带给他,他若不要,就拿回来吧!”
褚楚知道这玉珏共有两块,梅莹妃自己还保留了一块。带着玉珏他又站到了朝思暮之人的面前。
想起方才进聿宫被拦住,褚楚也觉他要见司马邺的意念势不可挡。
他对侍卫说:“我是奉娘娘之命来的。娘娘和殿下毕竟母子qíng深,血浓于水。一个高兴复合了。到时你们今儿顶撞我的账,我得慢慢算来。”
侍卫听了觉得有道理便引见他进去,而真正与司马邺独处,他又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找我何事?”
司马邺坐于桌边,望了一眼褚楚,想起正是风香殿门口邂逅的那个掉落诗稿的少年。
“呃……下月便是殿下的寿辰。娘娘命我来将这块和田美玉赠予殿下……”
听司马邺发问,褚楚连忙取出玉珏,小心地搁于桌上。
司马邺没怎么去看玉珏,反到问起褚楚。
“你与周小史应当认识,感qíng如何?”
褚楚不敢隐瞒,答道:“他是我家少爷,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感qíng甚好。”
这“感qíng甚好”四字从何说起?至少褚楚觉得此刻他应如此说。
还未意识过来,司马邺已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挑了起来,让那双同样明亮的大眼直对自己。
“周小史果然非同凡响,就连一个个小小的伺僮也美的不似凡间之物。
这赞美确是沾了小史的光,但褚楚仍觉欣喜万分。
“莹妃只说送我玉珏这一样礼物么?”
未等反应,褚楚的衣袍已被扯落在地,被人打横抱起靠向chuáng边。
“邺殿下,你……”
梦想成真地太快,褚楚难以置信地看着拥住他的司马邺。
“从今日起,你时常来聿宫,我会命你做事。”
司马邺一把摘掉褚楚的发冠,柔韧的黑发落在了白净的肩膀。
周小史周小史,知你心中尚无的我存在。得你不难,但要你心甘qíng愿,是必须有许多人为你付出代价的。
分开胯下人儿的双腿,直接进入他的身体。呻吟四起,褚楚终于实现他的愿望,将自己彻底jiāo给邺殿下了,心中却仍有五六分清楚。
少爷,我是否该感谢你。如若这此jiāo合因为你,让我把灵魂更多地给了邺殿下,你的命运又会起怎样的变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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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史回到夜笙殿,进入书房。见施笙正在欣赏他练得书法,也不出声吵他。
“你的字体可有模仿过何人?”施笙知道小史进来了,边翻阅边问。
“无须模仿。爱其人势必样样似其人。”
小史确实没有刻竟去练过楷书,只是他第一次认真地临摹一个字时,印入内心的就是若林所写的那种清秀的楷书。
“也不见得。”施笙轻笑,“若林的字像梅莹妃,你的字却又像若林。”
提及梅莹妃,小史心头又顿生疑云,问道:“梅莹妃究竟是何许人?”
施笙抬头:“今日你不应都知晓了么?”
见小史仍是一副详闻的样子,便懒洋洋道:“她是太祖皇上指给吴孝王的夫人,邺殿下的亲娘。可指婚前便已与皇上私定终生。当年朝纲混乱,人人自危,他们也就放下了儿女私qíng。直至吴孝王为国捐躯,皇上亲政,才接入宫中,但他二人间仍是存有隔阂,并非如普通君臣嫔妃般亲近。邺殿下十三岁起便涉足朝政许多也因梅莹妃的缘故。王后之位空缺,谁都看得出来是为她所留。但碍于过去的关系也一直没有册封。”
虽然原先已猜得大致内容,小史仍觉斗转星移。
梅莹妃竟是邺儿的娘,怪不得他们有时的眼神如此相像。司马炽会顾虑他们的母子关系,不让他们同时会面了。
对梅莹妃,小史有种说不出的好感,如同慈母一般,像极了曾经呵护关爱他的姐姐。
“若不是她,我与若林也不会如此快远离风香殿呢!”施笙收起书稿说道:“若林的字酷似梅莹妃所书,皇上也是无意翻阅名牌才点走了他。而我呢……”
抿唇一笑,继续道:“听说她弹得一手好琵琶,特地去管乐房偷了一把,日练夜练。后来被抓住,打得半死。伤好了,又偷又练。终于让皇上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