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王爷玩味的目光,他静静道:“若是待会若水控制不住,出手冒犯了王爷,还请王爷海涵。”
王爷一直平静的面容却在此刻显出一丝冷笑,轻佻地抚弄着若水的脸颊,嗤笑道:“既然知道会出手冒犯,为什么不好好收住脾气,听话些呢?”
只是一只手的短暂碰触,便让若水脸色一阵青白,他拇指紧紧掐进食指指节,qiáng忍住诅咒在他身上积压的嗜血。眸色仍是一如往昔的清亮,垂下眼睑,温顺答道:“若水……尽力而为……”
王爷的手自若水苍白的脸颊缓缓下移,先是白皙宛转的颈项,随后是jīng致漂亮的锁骨,最后一件底衣的衣襟被轻巧地扯开,露出了若水颇显清瘦的胸膛。寒风入襟,若水脸色反而没先前那么难看,王爷伸手揽住他腰身,便将他拖倒在自己怀里。
一手牢牢禁锢着若水的身子,一手探入雪白底衣中玩弄着若水左胸的rǔ珠,嘴角挂着浅浅地笑,颇为亲密地将身子贴上若水脊背,细细啃着他的脖颈。
无论王爷如何拨弄,若水温顺的身子依然不可抗拒地逐渐僵硬起来。
我下意识地退了两步,又往角落躲去。很想悄然离去,然而目光却无法从若水那双逐渐染上杀气的眸子上移开。
拜月教的诅咒绝对不是儿戏,若水毅力再qiáng韧,也不可能抵挡得住紫娑以生命献祭的诅咒。虽然若水封住了自身内力,又撤下了玉蕊剑,但像他这样的高手,内力利剑都只是手段,杀人的方法又何止这两种?单单一根指头就能有不下百种方法致人于死地,当真发起狂来,王爷不备之下为他所伤,也是很有可能的事。
果不其然,我一个念头还未转过来,若水已身姿微拧,手肘横护,凌空腾挪而起。就在若水横腿踢向王爷耳门的电光火石之间,王爷侧身闪过他手肘一击,指尖只轻轻一点,正中若水伏兔xué。
眼见着若水身姿凝滞便要摔出去,王爷却又伸手一揽,将若水搂在了怀里。
“请、请王爷……放、手……”若水qiáng忍着再次出手的冲动,脸色青白地要求。
与王爷身体碰触的使得他胸中bào戾之气疯狂漫溢,凭着先天圣力勉qiáng压抑着,却已到决堤的边缘。呼吸急促而浓重,胸腹之间血气四扬,找不到宣泄的出口,直向咽喉涌动,封不住喉头那股咸甜的味道,鲜血便自口鼻滴滴答答溢出……
王爷将若水紧紧搂在怀里,也没有别的动作。温热的体温,温软的拥抱,温和的呼吸,温柔地将若水包裹起来,鲜血自若水口中流出,落在王爷手背上,点点滴滴殷红醒目,鲜亮得叫人触目惊心。
“别难过若水……”王爷静静吻着若水的耳垂,柔声唤道,“不是折rǔ你……诅咒,终要破的,是不是?……”
若水脸色已死一般的苍白。他紧紧闭着眼,无从分辨他此刻的心qíng,只身体那股浓浓的杀气弥散在四周。若不是王爷禁锢着他的每一寸肢体,他此时必然会bào跳而起,骤然发难。
缓缓地,若水僵直的身体开始柔软,随后开始痉挛,抽搐。王爷始终温柔地将他紧锁在怀里,安抚着他。若水口中一直汩汩流溢着鲜血,血色鲜亮,逐渐变得黯淡,黑红,最后一口紫红色的污血是若水浑身乱颤,拼命咳出来的。紫血方才吐出,若水便安静下来,软软地瘫在王爷怀中。
我慌忙将手帕递了过去,王爷松开一只手,接了手帕,轻轻拭去若水嘴角的污血,目光却是说不出的温柔宠溺。相处得那样近,该是扑面的呼吸都能感觉到温热的吧?王爷用手指梳理着若水汗湿的几缕鬓发,忽然在若水眼角落下一个吻。
微暖的唇热使得若水颇为慌乱地睁开眼,望着王爷深邃的双瞳,眼中的清亮诧异之色在瞬间被掩藏起来。诅咒既已破了,王爷要与他亲热,他便再没有理由拒绝。谦卑地垂下眼睑,不去直视他的主宰,献上的身体,是完全温顺臣服的。
王爷却只是轻轻吻过之后便再没有动作。似乎不太愿意放开若水,因此一直静静搂着那具清瘦颀长的身子,半晌没有语言。
书房虽也烧着火炉,但到底不如暖阁暖和。只这么静静待了一阵,王爷便放开若水,示意他穿好衣衫。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原本就累得有些脱力的若水更是没了力气,刚走两步便脚下一软跌跪在地上。我想上前去扶,却又惊觉王爷就在眼前,还在迟疑间,王爷已回头朝我使个眼色,着意使我去扶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