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沾了膏脂,开拓著那狭窄之处。怕他疼痛,动作都是极尽柔缓。绕是如此,毕竟是从不曾被外界入侵的部分,敛衣低喊一声,表qíng带上了痛苦。
整个身体覆上去,低声安慰著:“乖,忍一忍就好了。”也不管敛衣是不是听到有没有听懂,一边吻著他的唇,一只手抚弄他yù望,另只手继续努力。
见敛衣依然表qíng痛苦,唐鹏云gān脆向下,含住yù望顶端。敛衣一震,安静了下来。
唐鹏云动作尚生疏,不过对於敛衣而言,已是太多。他微微颤抖,没半刻便在唐鹏云口中泄出。
发泄yù望之後,敛衣睁开眼,目光尚是涣散的。整个人身上显出一种奇异的cháo红,高cháo後的倦意席卷全身。
偏此刻最是敏感,已经充分润滑的部位收缩著,被侵入竟然也有了奇特的快感。唐鹏云见差不多了,也著实忍得难受,抱著敛衣,抬高他一只腿,便冲了进去。
六
敛衣只觉得全身上下都在疼,同时有纾解之後畅快的倦懒感。他睁开眼,外面天已经有些亮了。身边人呼吸平顺,却是睡熟了。
这一晚唐鹏云实际上非常辛苦,在一个饿了许久的人身前放上一顿大餐,却不让他敞开了吃,而是要一点一点品尝。唐鹏云忍得辛苦,自然在得偿所愿之後累得睡过去──做的时候还不断顾及敛衣感受,即使快爆发也要为敛衣润滑纾解,当然辛苦。而且他掌握的知识显然缺少善後这一项,也就睡死过去。
敛衣只是浅眠了一会儿,身体的不舒服让他很快醒来,神智随之清醒。整晚所发生的事历历在目,他想到自己深陷yù望中的种种样子,一时羞愧难当。脑中飞快闪过宋筝的面容,心下更是恨不得昨日便死在那水池前。
身旁的人睡得死,敛衣伸出手,飞快点了下唐鹏云睡xué。唐鹏云此刻最是满足不过,自然不会提防枕边人,在睡梦中被点个正著,愈发熟睡。
敛衣方才起身,唐鹏云睡在外侧,敛衣小心绕过他,下了地。
双脚刚沾上地面,便差点跌倒。身後那处极为难受,似乎还有体液未清,随著行动竟缓缓流出。敛衣一张脸胀得通红,难堪以及。
幸好不是难以承受的疼痛,唐鹏云毕竟还知节制,没有把人折腾得太狠。敛衣身体不弱,意志又qiáng,咬住牙也能够缓缓行走。
他走到卧房一侧的书架旁,抽出一叠纸看著。把那些纸放到怀中,敛衣继续寻找,在隐蔽之处又找到一些文件,他看差不多了,也不敢多耽搁下去,整理了下衣服,走出卧房。
王府上下都知道罗丞相和自家王爷关系非常,因此敛衣这麽走出,竟然没人阻拦。甚至当敛衣吩咐备轿之时,下人们还特意讨好,把唐鹏云专用轿子之外的最好一顶给了他
王府的轿子比丞相府上好得多,又快又稳,总算没让敛衣受更多的苦。敛衣在轿中坐著,思绪起伏,一时间不知何去何从。
但是为了国家,也得把这些东西送到宋筝面前。这屯兵图一泄露,宋筝大概也不敢贸然招惹容王势力,也许还有叫回赈灾官员的可能……
可唐鹏云会怎样?
拼命摇头,挥去这忽然生出的念头。唐鹏云这晚如此对他,实是极大侮rǔ。以敛衣xing子,不动手杀了他,已是难得。何况唐鹏云既有不臣之心,就是敛衣敌人。放过他,则是坐视九天危急不顾。出於对皇上和百姓的忠诚,敛衣也不可能放过他。
只是轿子到了宫门前,轿外王府家奴提醒敛衣该下轿之事,敛衣坐在轿中,竟是愣神好半天。
那人……真的是为了折rǔ自己麽?可就算是折rǔ,也没必要把他自己搭进去吧?而且……昨晚残存的神智证明,他实在是温柔得很……
心软和迷茫并没有持续很久,敛衣很快收拾心神走出轿子。夏天天亮得早,外面天已全亮,太阳在天侧似露非露地冒出半边,红晕轻染霞光。
快到上朝的时候了,要在皇上进入朝堂之前禀告此事,这样也许还来得及追回岳将原,也避免皇上做更多的错误决定。
他不顾身体上的不适,糙糙整理了下衣冠,向著熟悉方向走去。宫内没有人不认识他,自然也不会阻拦,只是有些人有点奇怪:怎麽今天这罗丞相走起路来这麽不稳,像是乏力,又像是受伤?
“皇上,罗丞相求见。”
小郭子听到外面禀告,小声对正准备上朝的宋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