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从高崖上一下坠入崖底,摔得粉身碎骨,连他的经纪人都跟他拆伙,不再负责他的经纪约,他无戏可演,纵然他财产依然傲人,但是就像他的新闻毫无价值一般,不再有狗仔队跟前跟后。
他变成电影史里的一个泡沫,泡沫破了后,一下就沉入水底,完全不造成任何人的印象,他走在街上,不再有人认得他,就算进了超市买东西,店员也不会结帐认出他时,又羞又惊的为他结帐。
他几乎夜夜失眠,王天屋之前说他的演技虚假,总有一天会被人看腻,这些话就像预言一般,在今日实现了,而且还实现得非常彻底。
丁宗儒顺利的安产,生了一个小男孩,小男孩生出来的体重比罗汇刚生出来轻多了,王天屋却爱死了这个小孩。
因为这小孩一见他就笑,而且只要王天屋抱着,他就不会哭,还喜欢伸手去抓王天屋的胡子,王天屋最宝贝的就是自己的胡子,却被他一扯就扯下几根,王天屋应该要生气的,但是光是那小孩甜甜的对他笑,他就让他乱拔自己的胡子。
他的溺爱很本就是无穷无尽,他比丁宗儒还要小心,牛奶要泡到多少温度,尿布要那一国进口的才用,婴儿玩具更是堆满了一整间屋子,小孩被他宠到没他抱就会哭的程度,连丁宗儒都说他实在太溺爱过头了。
他这几天要去欧洲某电影奖项担任颁奖人,光是要离开小婴儿时,他还掉了几滴眼泪,好像生离死别一样,小婴儿更是哇哇大哭,像要跟他一起到天涯海角,看得丁宗儒哭笑不得,用赶的,才将他赶出门口。
这一天,丁宗儒睡到半夜,听到了门铃声,他披上衣服开门,却见到意想不到的人。
贺极站在门口,他衣服依然时尚别致,人也俊帅如以往,但是他眼里凌厉的气势却变得充满yīn霾。
「王天屋呢?」
「王天屋今天出国颁奖了。」不明白他为何半夜时分来这里找王天屋,但是丁宗儒仍以极好的口气回答。
晚风chuī起丁宗儒以男xing而言留得太长的发丝,他穿着很薄的睡衣,贺极从头到脚的注视他,丁宗儒忽然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他环抱住双臂,总觉得贺极的目光带着浓烈的yù望。
「孩子生了?」
原来他注意的是他的肚子,丁宗儒这才知道是自己的多心,贺极歪嘴一笑,「如果长得像王天屋就完了,可能得动整型手术。」
他的话满满都是嘲弄,丁宗儒却很难对他生气,他忽然觉得贺极像极了当初回国的贺罗汇,一样愤懑消瘦的线条,一样狂妄孤独的眼眸,跟当初贺罗汇更相像的,是他眼圈下的黑影,看来他这些日子根本就没有好眠过。
「你……你睡得不好吗?」
丁宗儒犹豫了一下才问出自己的问题,毕竟现在贺极睡得好不好并不关他的事,但是他仍是关心的问了。
这几个月贺极的评价直跌,王天屋是圈内的人,王天屋早已对他提过,他除了愕然之外,就不知道该表示什么,倒是王天屋好像对这一件事根本就早有预感。
贺极浓眉往上带满杀气般的仰起,显现他的不悦,丁宗儒再犹豫了一下,让开自己的步伐。
「你看起来需要睡眠,罗汇在睡,你要跟罗汇一起睡吗?」
贺极毫无反应,就在丁宗儒觉得自己太过多事的时候,贺极宛如电光般伸手扯近他的人,在黑暗里发着光的眼睛像是最冰冷的黑宝石,问出来的话更像冷雪般的寒酷。
「如果我说我想跟你睡,你会跟我睡吗?」
丁宗儒忽然觉得喘不过气来,贺极的手劲大得令他觉得自己的脖子快要被掐断,他不知道该回答什么,空气yīn沉的僵凝,此刻只听得到自己喘不过气的声音,他掐得那么用力,甚至让他发不出声音。
「你喘气的声音真好听。」
yīn沉却带点迷乱的qíngyù味道,贺极将脸靠近,丁宗儒别过头,却被贺极按住下颚,轻而易举的让他bī张了嘴,迎接贺极狂野bào力的舌头,他把他的口舌全都堵住,像在探询着他嘴唇的味道,而且一再尝试,像怎么试都不够。
「你也是用这种眼神看着王天屋,在他的chuáng上喘出这种声音吗?」
贺极的脚往上抬,粗bào的用膝盖爱抚着他的双腿间,热汗流下丁宗儒的额头,他想要拒绝,奈何吐出来的声音微弱不已,而且还被贺极再次用唇舌封住。
「王天屋能让你喜悦得尖叫,会让你she了好几次还觉得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