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贺极说得完全没错。」王天屋一脸乐不自胜的表qíng,还连连点头,赞同贺极的话。
见王天屋一脸不在意,贺极带笑的脸则越来越yīn暗,他就不信任何话都打击不了王天屋跟丁宗儒的感qíng。
「王天屋,你老婆的技巧跟我以前睡他时没什么变,我想是因为你没教他什么新花招,纵然小儒是我以前穿过的破鞋,但是你这样未免也太冷落他了。」
王天屋还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说得越来越夸张。
「破鞋有破鞋的好处,至少就不会像处男一样痛得哇味大叫,贺极,其实我满感谢你教了小儒这些事,让我一上chuáng就能马上享受鱼水之欢,又不用怕会让他疼痛,流得满chuáng血,所以破鞋也满不赖的,我现在就喜欢破鞋。」
丁宗儒不敢置信的望着满口谎言的王天屋,他根本就没跟王天屋上chuáng过,他说这些话是什么居心。
「你……你说什么?」
王天屋机伶的挡住他的话,「还有,你不用太认真,小儒就是这样,他心软,看到一个现在已经一无是处的旧qíng人来这里跟他可怜兮兮地求助,他怎么可能会不帮他?所以贺极,你不用太认真,小儒就是这一点好,所以我才爱他。」
贺极不知心里涌起那团乌黑的瘴气是什么,但是他眼里马上燃起熊熊的火花,而且越烧越旺。
「王天屋,你懂什么!小儒他爱我,我知道不管我怎么对待他,他都会爱我一辈子,我随时想上chuáng,一通电话他就会随传随到,纵然我再怎么伤他的心,只要我对他动动小指头,他就会飞奔过来。」
丁宗儒眼里盈满了凄伤,这就是贺极对他的想法,他对他的爱不屑一顾,却知道如何伤他的心。
王天屋哈哈大笑,「贺极你说的话很有趣,小儒如果爱你的话,他为什么住在我家,为什么替我生了个儿子?其实他不再爱你了,他前两天跟你上chuáng,也不过是因为同qíng你而已,事实上,任谁见了你现在的模样,都会同qíng你的,我一点也不怪小儒。」
他说得意有所指,摆明他现在演艺生涯跌到谷底,对比他现在是知名导演,贺极一点也不是他的敌手,他轻松的反击,让贺极无话可说。
丁宗儒将贺极捉住他的手指用力扳开,他抱着婴儿走向王天屋,虽然王天屋说了他现在跟他有关系的谎言,但是他忽然很感谢王天屋这么做,听了贺极此刻真心的话,让他终于可以从对贺极的爱里解脱。
「贺极,你回去吧,我已经不再爱你了。」
他说得很沉重也很缓慢,但是唇边却展现了如释重负的轻柔微笑,这段感qíng纠缠不清,已经让他倦累了,从父亲往生后,他就对贺极失望死心,只是现在更加清楚明白自己的心qíng。
王天屋则在他颊上亲了一间,赞声道:「gān得好。」
这股乌黑的瘴气往上慢慢升,充斥了贺极的四肢百骸,他向来挂在脸上闲散英俊的笑靥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一股他从来没有尝受过的胸闷跟难受,好像无法喘气。
空气好像从他的肺部消失,血液好像从他的血管蒸发,只剩下像翻天巨làng般的翻搅意念。
冷,从他的心底渐渐的窜起,这个冷是他自小就知道自己,就有这种无法形容的冷,但是第一次冷到他的指尖、脚尖,像要把他全身一寸寸的冻僵。
他一直很确认丁宗儒爱他,他享受他崇拜自己的爱恋目光,也记得他第一次抱丁宗儒时,丁宗儒羞涩不已却又惊喜yù死的表qíng,他的人生是绕着自己而旋转,自己就是主宰他人生的神。
所以好几年前丁宗儒默默不作声的离开他时,他气愤不已,当他再见到丁宗儒时,纵然他外表像个工人一样,但是他望着他的目光根本就没有改变。
他知道自己还是丁宗儒心目中的神,只要他勾勾小指头,他就会神智昏乱的跟他上chuáng,任他予取予求。
不论他如何狠心对待他,他望着他的目光永远不变,他知道丁宗儒会爱他一辈子,不可能改变。
他嘴角扭曲,一向的俊容几乎变形,「小儒,过来吧。」他声音加重,望着他与丁宗儒的距离十分遥远,他跟王天屋的距离却越来越近,心里面翻搅的冷度好像要冻结了他的心,「我叫你过来。」
贺极对他伸出了手,望着那只他曾经期盼多年的大手,多么希望他永远只牵着自己,只爱抚自己的大手,一切都只是自己的白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