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梦醒了,他也该回归现实了。
丁宗儒哀伤道:「够了,贺极,你不需要我,其实我对你而言什么也不是,你对我没有感觉,我们都làng费太多年了,现在我们应该各走各的路。」
贺极声音忽然提高,他bào怒道:「那为什么是王天屋?王天屋什么地方比我好?你应该要爱我一生一世的!」
王天屋还在笑道:「贺极,男子汉大丈夫,不用这么放不开,多谢你刚才的建言,我会多跟小儒玩些新花招的,下一次我们孩子再生的时候,一定请你喝满月酒。」
下一刻,丁宗儒发出大叫声,因为谁也想不到事qíng竟会这样转变,就连王天屋也措手不及的被攻击在地。
贺极在那一刻突然冲上去,他对着王天屋的脸挥拳,他用的力气一定很大,因为王天屋的鼻血立刻就流了下来,小婴儿更是哇哇大哭。
「不要这样,贺极,不要这样。」他几乎是惨叫阻止。
他抱着大哭的婴儿,根本无法阻挡他的bào行,只能大声阻止贺极,贺极却像失去反应一样,完全听不进外界的声音,他眼睛发红的殴打王天屋,一拳拳的重击,看得人触目惊心。
再打下去,一定会出人命,丁宗儒无可奈何下,打了报警的电话,一直到好几个警察qiáng力架住了贺极,才阻止他殴打王天屋的bào行。
这件事上了报纸的头条新闻,贺极被拷上手拷坐进警车的照片就出现在头版上,王天屋被打得鼻青脸肿,所幸没有任何严重的伤害。
但是王天屋一被救治过后,关怀的不是自己的伤势,而是家里那台录像机,到底有没有录下贺极的所作所为。
丁宗儒担忧他以此为证据,要控告贺极。
王天屋却是在医生诊断过后,就立刻坐上出租车回家,看到影像安然无事,他还高兴得要命,反复观赏着里面贺极的动作,还大吼大叫道:「对,就是这样,再用力一点挥拳头。」
好像把自己被揍的事qíng当成了演戏来看,完全忘了自己就是被贺极揍的人,连丁宗儒也不知道他在gān嘛。
贺罗汇那一天早上去上课,一直到晚上,才知道这一件事,电视不断的转播,甚至记者还围住了王天屋家四周,贺罗汇一出现,就被镁光灯给照了大头照。
他年纪越大,酷似贺极的英俊容貌就更明显,记者断言他就是贺极的儿子,只不过为什么贺极的儿子住在王天屋家里,而王天屋却被贺极给重殴受伤,里面充满了层层的谜题,连电视的名嘴都挑了这件事来做讨论。
王天屋没有提出告诉,这件事变成可以私下和解,但是贺极步出警局时一脸yīn沉,面对镜头不像往日一般笑容满面。
以前的他是最尊贵容、和善的王子,记者的问题有间必答,更会送上满满优雅笑容,但是现在的他,粗鲁的推开摄影机,寒冷的声音像冷剑一样,所有所为就跟流氓一模一样。
「有什么好拍的,滚开。」
他动手推了记者,记者更是抢拍他现在与以前完全不同的风貌,他的俊容yīn沉危险,嘴角始终挂着一痕蔑笑,眼神更是冷冰无qíng,这才是真正的贺极。
贺极进了自己的居所,记者日夜守候,连他打开窗户,都有镁光灯闪烁,贺极随手拿着伸手可及的东西,隔着好几个楼层,朝那个拍摄的记者砸下去。
记者机伶的闪过,却忍不住大叫道:「喂,你这是公共危险罪耶。」
贺极冷冷的道:「去告我啊,混蛋。」
记者目瞪口呆,以前的贺极不论被记者如何骚扰,都还是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那有像现在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的狂傲不羁。
他就像变了一个人,或者该说,这才是最真实的他。
贺极关上了窗,他坐在客厅里,旋开了一瓶上等的酒,打开电视新闻后,全部都在播放有关当时他殴打王天屋时的实况转播,他将酒灌进嘴里,呛辣的味道让他喉咙几乎着火,却不能让他冰冷的心有一点点的火苗。
他的目光专注于被救护人员抬上担架的王天屋,在他身边亦步亦趋照顾他的就是满脸担忧的丁宗儒。
他握住王天屋的手,对满脸是血的王天屋不知低头说了什么,一霎间眼泪就浮现在他的眼眶。
那种像瘴气般的东西又涌上胸怀,贺极好像不能呼吸,他拿着酒瓶朝着电视砸过去,却砸不去丁宗儒对王天屋的关怀。
他原本是属于自己的,不论自己怎么伤害他,跟谁上chuáng,只要他回到这里,丁宗儒都会张开双臂欢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