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汉宕没想过石高野竟想毒死他,他惊慌的搂紧他,低哑道:「 他竟然如此恶毒,这世上只有你会为他的死而哭,他竟还想带走你。」
华清泉吻着他带疤的脸,「 他病后已经不太正常,他对我做的事……」
他不愿再提那些痛苦难言的惨事,泪水却盈湿了眼眶。
「 经过了那麽多事,你真的以为我会看外貌吗?我是死裡逃生的,是石总管用了方法才救了我,你回了北方,我不知你是辛汉宕,但就是痴恋着你,我觉得自己既羞耻又奇怪,我病得向石总管说遗言,石总管再也忍不下去,才告诉我事实,不管你是立老闆,还是辛汉宕,我就是爱你、爱你……」
他哭泣的样子,说出来的真心话,让再硬心的男儿也会心碎,辛汉宕搂紧了他,颤声低语道:「 就算当个瘸子的娘子,你也愿意,不怕被人笑话?」
「 我要当一个脸面全毁,身上、脸上充满疤,瘸着腿走路的辛汉宕娘子,那些人不会笑话,因为我们是真心想在一起,是千辛万苦才能在一起的。」
华清泉哭着说出来,辛汉宕狂吻着他的唇,他也激烈的回吻着,他被辛汉宕按倒在chuáng,不必像往昔一样,被石高野碰触的忍耐与不愿,他尽qíng娇啼着,辛汉宕嵌入他的体内,火热的热qíng让两人所在的chuáng铺几乎摇动起来。
qíng热后,他依偎在辛汉宕的怀裡,辛汉宕吻着他汗湿的脸蛋,他脸上带着满足羞怯的笑颜,说起了许多往事,辛汉宕也谈起了他刚回去时,因为挂意着他,所以夜半还到石家附近走着,却刚好遇见他去溪边洗油,他看得十分心疼苦痛。
华清泉眼泪又要流下,他将脸更亲腻的贴在他的胸口,他对他的qíng、对他的爱,无意中说出来的事全都展现出来,他身子不便,却忍着夜风,到石府附近,只为了要跟他距离近些,他听了心裡感动不已,也同时感谢上天,那一夜让他们相见,而不是让一个乱来的人占了他的便宜。
「 我们回辛家去。」
当初他不回辛家,就是为了避开石高野,石高野死后,是为了不让华清泉认出他,要不然他怎麽能忍受一个莫名其妙的人顶替。
「 好,回家。」
多年来的感qíng终于有了结果,华清泉抱着辛汉宕,他怕再失去这段感qíng,辛汉宕吻着他,坚qiáng的手臂告诉他,他虽瘸了一隻腿,但还有手臂能保护他。
他们终于回到辛家了,华清泉遣散了近一半石家的僕役,付了优渥的银两,然后将石家大宅便宜卖出,那地方到处都充满了石高野的影子,华清泉不愿意再住在那裡。
他将另一半的人带进了辛府管理,让辛总管管理辛府。
他将石高野允诺要给石总管的地与店契给了石总管,不只如此,他将整条的闹街店面全都相送,并且以更优渥的银两聘了他来管理生意上的事qíng,石总管对他有活命的大恩大德,这些都不足以回报。
而石总管原本就是石高野的左右手,他对生意场上并不陌生,是华清泉跟辛汉宕最好的帮手。
最后,他把牛伯的墓盖得很漂亮,在他落寞时,牛伯也曾帮了他一把,他在那次石高野寻辛汉宕晦气时,被打死了,华清泉为他烧了许多冥纸,希望他能一路好走。
他跟辛汉宕厮守在一起,一开始这场决定闹得满城风雨,众人议论纷纷,大半的人都赌华清泉不是被下药,有把柄在辛汉宕这又丑又瘸的人手裡,就是他发疯了。
但是他们之间十分恩爱,一起出入时,华清泉会帮忙扶着辛汉宕,望着辛汉宕的眼神充满了爱意,辛汉宕对他也是温柔体贴,却不像石高野一般,对他百般的束缚。
他们在一起一年,人家赌第二年一定分,在一起二年,好事者赌第三年一定分。
在一起三年多了,算命的铁口直断他们命格不合,第四年是个死年,一定分,到了第五年,已经没有人敢赌了。
而辛家财源滚滚而进,比石家时更加盛大,华清泉不变往日风格,依然救贫救穷,辛汉宕也捐助义田、义学,鼓励更多贫穷的人向上,他宽广仁慈的胸怀也与小气为恶的石高野大大不同。
隔年,长江那做了大水,他们以华清泉的名义捐助了大笔的善款帮助朝廷赈灾,皇上特地召见了华清泉,问他想要什麽?
他只回答道:希望皇上可以赐御医调製的药油,让他的夫君永远不受痠疼之苦。辛汉宕被召进了宫裡,皇上望着这个脸上带满三条疤痕,可以说是脸面全毁,全身就像被凌nüè过,也带着各式各样的疤,甚至还瘸了一条腿的男人,无法想像这样的男子,竟然可以得到华清泉这既美豔又富有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