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山道:“张弘范如今准备攻入cháo州,据我所知,我大宋兵民绝不会投降怕死,此次大战,必也是死伤惨重,少爷,若你当真还希望我回到你身边,你不妨去阻止张弘范大军。”
金少言大笑:“萧玉山,你说得什么疯话?你以为我会阻止爹爹和张弘范将军吗?”
“所以出手吧。”
“你有伤在身,我怎能欺负你?”
萧玉山也大笑:“哈哈哈哈,少爷你若是以为这点小伤便能让我功力大损,那你未免太小看我萧玉山了。”
金少言凤眸一眯:“山哥你当真不怕死在我刀下?”
“我怕。”
萧玉山目光一寒。
“我怕你死在我的剑下。”
“如此看招吧!”
金少言不知从何处抽出了他的宝刀,他心中虽是痛苦,但手却依旧稳妥。
他一跃而起,朝萧玉山当头劈下。
萧玉山站在原地,他似乎不想出手。
他为何不出手?
难道是害怕自己一旦出手,金少言就会马上死在他面前?
还是他无法出手?
还是他的伤已让他无法做出任何的动作?
他心里清楚明白得很,这次蒙古大军等待了如此之久的时间,又派了那么多的jian细清楚了丞相身边得力的护卫,加之大宋朝中忙着逃命,大臣没各怀鬼胎,有好些人意yù投降,如此人心不齐自然无法抵御气势雄浑的蒙古军队。
他还是无法出手。
金少言的刀依旧生猛。
他似乎真的要杀死萧玉山。
他为什么要杀死萧玉山?
他们不是结义兄弟吗?他不是对他一直都有一种莫名的依赖吗?
他难道不喜欢他吗?
他又如何不喜欢他?
当初两人在鬼宗外古堡重逢,他的心qíng几乎可算得上此生之最,可哪又如何?
他们始终是要刀剑相向的。
就好像他们之间的那点qíng愫。
金少言是到如今才明白萧玉山在他心中的位置,若说只是兄弟之qíng,甚至连他自己都不信,他已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或许他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但他选择了逃避。
他封闭了这样的思虑,却又攻得如此凌厉。
他真的想杀了萧玉山吗?
刀一出手,就绝不会回头,更何况他这一刀用尽了全力,想回头已是天方夜谭。
萧玉山目光一聚,他虽然自信能躲开金少言的这一刀,可他忽然觉得若是这样死在他的刀下也未尝不可。
人总是要死的。
为什么他萧玉山就不能死?
死就死了吧,反正他孑然一身,死也落得个清净。
以前有师父疼着他,后来又有金少言对他极好,如今一个已入huáng土,另一个却要杀他xing命,他根本不去想是谁造成的这一切,他只是想自己该如何解决这一切?
他不怕死,可他怕得得莫名其妙。
若他真的宁愿去死,他又为何挣扎了如此之久的岁月?
他真的不怕死吗?
不管他怕不怕死,金少言的刀已到他的面门,顷刻便能将他斩于刀下。
第93章:文天祥败了
谁也不认识“皇上”。
但谁都知道“皇上”是整个江湖的一把手。
每次完成“皇上”安排的任务,总是能看到他那张惨白的脸——没有五官没有感qíng——他的面具似乎从他出生那天起就戴在脸上,更或许,这本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皇上”喜欢男人,尤其喜欢白白净净的男人。
“皇上”手下还有一批从小训练的死士,每一个人都代表着一段辉煌的过去。
然而这些辉煌的背后却是血腥杀戮。
曾有江湖百小弟做过统计,“皇上”之所以能坐到今天的位置,是用一千八百七十二条人命换来的,有人说“皇上”就是因为这一千八百七十二条人命的血沾在脸上如何也清洗不去,是故他一直戴着面具。
关于“皇上”的故事就算最厉害的话本家也编撰不出,就算最会说的江湖术士也难以开口。他本身就算一个神,一个近乎完美的神,他惨白的面具下面一袭黑色的长袍遮住他的身体,头上总是戴着古怪的头盔,他的手从来都没有从长袍里伸出来。
一次都没有。
一双手,一双很白的手,一双任谁看了都忍不住惊讶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