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低头看去,赫然发现胸口有一大片皮肤竟已恢复健康的ròu色,简直不可思议,这是几千年来都不曾有过的现象,说不定仅有一次的机会。
看着从燃嘴里溢出的血,残忍的念头顿时闪过心头。
既然要死,就让你死的有价值些吧。
邪恶的念头既现,便无法再理智的思考问题,就连烛火下的面容也变得如恶鬼般狰狞起来。
噗——
刀刃刺穿皮肤声音在宁静的夜晚显示格外清晰。
“嗯唔……哈啊……”
燃半睁的眸子猛然睁大,虚软的头极力后仰靠在大祭师的肩头,身体被死死锢在他宽厚结实的怀中猛地绷紧弓起,一把三指宽的匕首生生刺入脐上一寸,狠狠推进,直没刀柄,刀身穿透单薄的身体,刀尖在背后闪动着森寒的光芒,血从刀尖滴落,渗入被浸湿的gān糙中,燃弓起的身子被重重压下,禁锢在大祭师的怀里。
“喂!你gān什么?疯了吗?”
耳闻声响的咒师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睛,入目的是被折磨的满头大汗与浑身是血的燃,而在他的上腹则有一把匕首直没刀柄,他空dòng的黑眸虚虚半睁,整个身体如破布般瘫在大祭师怀中,而大祭师握着刀柄的手亦被血染红,若非还能感觉到来自燃心脏处的弱弱跳动,咒师会以为被自己握着左手的已不过是具尸体。
大祭师的脸上挂着有些癫狂狰狞的笑容,他低头轻轻地舔去溢出燃唇边的血水,咯咯笑着说:“gān什么?没看见吗?”
“真是疯子!他现在若死了,你的神王也没救!”
“呵呵呵……只要有了他的血,那种女人没了也无所谓”说着他扯开胸口的衣襟,“看到了吧?它们正在渐渐消退,因为他的血……”
“你!!”咒师深深地皱起眉,“你的族人了呢?”
“哦……他们啊……”大祭师冷冷的扫了他一眼,禁自摆弄燃虚软的身子,让他侧身仰靠在自己曲起的腿上,淡淡的说,“那么你继续,再让那个女人多活个三五年,也算我对他们仁至义尽了,反正那个全身是毛病的国家于我来说……本来就没什么吸引力……只要我喝了他的血……”
大祭师兴奋地看着深深没入燃腹中的刀柄,手中使力,就yù拔出,不料一个灰色物体飞快地冲了过来,生生压住他试图拔刀的手。
咒师看到抱着大祭师手的徒弟,重重的呼出一口气,下一刻却马上担忧起来,果然,大祭师的脸上黑气四溢,赤色的眼睛怒火滔天的瞪着阻止了自己的少年,缓缓抬起手,掌心红光四溢,眼看便往少年的头顶砸去。
咬牙切齿地道:“你、找、死!”
“不!!”
“师父!对不起,来生再聚!”
少年通红的眼眶含泪,用哭的沙哑的声音大喊着抱住燃细廋的腰埋下头去。
即便有再多的不舍与不甘,注定他们这一生仍无法相守,那么至少不能再让人因自己而死。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巨响,雷鸣携闪电破空而至,亮光瞬间照亮整片森林,屋内更是清明一片,破旧的门不知何时不翼而飞,立在门外的人一身戾气,披散的长发犹如活物般在狂风中摆动,光明退去的那一刻,能清晰的看见来自那人眼中的锐利凶光。
少年茫然抬头,预期的疼痛并没有来,只有一阵冰寒刺骨的狂风从头顶刮过,冻的人瑟瑟发抖,而就在方才自己蹲的角落里,一扇残破的门被击的四零八落,再回头时,门外如同鬼魅般的身影令他登时感到一阵窒息。
狂风卷着bào雨闯入小屋,可怜的烛火早已熄灭,屋内除了人以外的事物皆被chuī的不知去向,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就连大祭师也朝着门口瞪大眼睛。
纳瑟!
虽然看不清对方的脸,但那无与伦比的摄人气魄与王者之气只会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那就是被神选中且赐予王气的英雄王!
千年前曾有人预言神将会把选定之人送入凡间,此人天生王威,被jīng灵爱戴与保护,而此时狂风呼啸,天空雷鸣轰隆不断,围绕着纳瑟的空气冰冷又bào烈,仿佛大地的jīng灵也感受到了他的怒气而变得躁动不休。
大祭师赤红的眸子饱含着浓浓的恨意与嫉妒一瞬不移的盯着身披杀气与怒意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