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懿一愣,他连忙看向宫垣,宫垣淡然笑着,宫懿知他那不是想要劝阻的意思,可他又不懂宫垣这番话意义何在。
倒也不是说宫懿想与慕容遥做什么断袖分桃,只是这一语……实在是戳得人心中难受,不得不在意。
“父亲这是何意?”
宫垣叹气:“要你着女装十五年的那位先生曾说过,说你命中该有一劫数,是为qíng。十六岁过,若能放得下女儿身,自此一生无虞,虽有波折但必将受众人敬仰;若十六岁过,因执念放不下女儿身,自此入魔遁入邪道,糟天下之指受神人之愤,你与另一人间定有一人不得好死。”
“!”
瞄了一眼那面色煞白的宫懿,宫垣道:“懿儿,这些事qíng全由你做决定,爹不会加以阻拦。什么人什么命,冥冥中自有主宰,非旁人所能gān涉,只是这一句奉劝我仍该让你知道,余下的,你自己拿捏,爹都尊重你的决定。”
“你与另一人间定有一人不得好死。”
那是指自己与慕容遥么?
放下女儿身,也就是要宫懿脱去女装恢复他真实身份,然而这便会教慕容遥知晓他并非师妹而是师弟,自此待他再不似从前。
而若是放不下,也就是自己会因慕容遥而入魔么?自己这样的身子,又要如何做才能做得神人共愤天怒人怨呢?
脑子转了好一阵子,宫懿笑了,笑容间还有着挥不去的无力与尴尬:“那些东西,哪里能作数?父亲你知我身体,最多不过练外功,若qiáng行练内功只会教我经脉尽断而亡,以我脾xing又不可能当官,这样的我如何行得了大事?受众人敬仰?糟天下之指受神人之愤?我如何做?那先生说的话兴许真是救了我的xing命,不过也兴许是因为时机对上了,我在那个时候正好身体好转了呢?”
“那你是不愿去信?”
宫懿颔首,他起身:“我qíng愿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
说罢了,宫懿挺了挺身子朝着宫垣作揖便携着檀木盒子出了门,面上再没什么表qíng,冷得教人看着心慌。
“我命由我不由天么……呵,我当年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可到头来……”
宫垣闭眸,回想着那人的笑,他不由得苦笑。将脑中这一个月来他四处搜寻所得到的线索拼凑在一起,苦苦查寻几年,也总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距离真相也不过只有分毫之差了。
“兄长,你且等着,不日……我便能为你报仇雪恨了。”
宫垣嘴角凝起一笑,决绝再没留念,一切都已在计划之中,只待东风起。
作者有话要说:
好生气啊,游戏抽不到黑狗orz
好吧,这不重要orz只想说以后玩游戏还是不要氪金了哎
虽然这一章的内容好像有BE倾向,可是我要说的是这个肯定是HE请不用担心的!
PS:此文是回忆和现在时穿cha的~~~希望我写作水平写着不会让时间线混乱吧。
第5章第五章qíng动
抱膝坐于榻上,摆弄着一旁棋子,宫垣白日里说的话久久地无法自宫懿脑海之中挥去。虽说他是说了什么“我命由我不由天”,可真要问他是否在意,说不才是假的。
若是可以,宫懿自然也想脱下女装;若是可以,宫懿也想受众人敬仰,可……
“叩叩。”
听那敲门声宫懿便已猜出来人是谁了,他放下腿整了整衣裳淡道:“进来吧。”
“师妹,药煎好了,快趁热喝吧。”
那一碗汤药颜色浑浊暗得厉害,一股泛着涩的苦味直窜入鼻翼。自小就喝惯了,宫懿倒也是不发一言地便接过了还泛着些热气的汤碗面色不变地一gān而尽。
接过药碗,慕容遥道:“师妹今日可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
宫懿摇首,沉默了一阵子回头不断打量起了慕容遥,慕容遥给他看得一阵莫名其妙。
沉思了一阵子,宫懿忽地笑道:“师兄,我一直在想你送我这支簪子究竟是有何意,想着想着,足足想了三年,只是我仍想不出来,师兄可愿意告诉我?”
他巧笑盈盈的,而慕容遥则全然不曾想到竟会被宫懿忽然问到这件事qíng,他一愣,面上觉着有些热,他连连后退了两步,似是想要逃。
“师兄?”
“呃,我、我不是说……那是答谢你请我吃东西的谢礼么?怎的又忽然提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