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内,小武将杜书绝话传达给墨向晚。
“他当真如此说?”
忽而跃身而起,行走一段距离,又停了下来,他知道,杜书绝必是又要等一日才回去,不过是个玉佩,是啊只是一个玉佩。他只是在赌气,赌那杜金峰的气,还有那一日话,道是二人如此亲密。
他仍是不能正视对于世人来说的荒谬qíng感,或者说他还没不曾确定,是不是这样的感觉,虽然与杜金峰争辩之时,如此理所应当,那也不过是当时的意气之争罢了。
回来坐了下来,骤雨忽至,雨点狠狠地敲着地面,墨向晚自语:“也不知带伞了没?”
不知何时,小武就在他身侧说着:“先生放心,他带着伞,那伞的模样我也是的第一次见到,大到可以躲雨三四人呢,好像有机关开启的。”
原来是那年送给杜书绝的拿把伞,没想到他随身带在身上。
罢了,还是见一见吧,该是如何便是如何。
烟雨中,墨向晚撑着伞缓缓走来,雨滴落在地面上,扬起土尘,染上的靴子之上,不见笑意。他慢慢走到杜书绝身侧,不说话。
二人的目光在雨中相撞。
时间像是过了许久,虽有憾,只是有人不懂,不懂的人墨向晚想那是杜书绝,不懂他的qíng深吗?只是他知道到自己已有qíng深的话。
雨稍小,雾色苍茫,溪水流更急。
“杜公子。”
杜书绝眉梢翘起,墨向晚不会对他如此客气。
“没想到你如此疏远。”
呵,那日可是说何时如此亲密!墨向晚伸手接着雨滴,此刻他才露出一丝微笑,与往日不同,没了如同chūn日般的暖意,带着讥笑。
又见他道:“本是想见你一面,前些日子收到一些书信。”
前些日子?杜书绝想着,他前些日子未曾再写过信,要写也是以前。
墨向晚站在他身后:“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杜书绝眼光闪烁,眼底泛起一番意思,道:“没有。”
他能说什么,或许只是单纯的见一面,让杜书绝一解三年的思念,原本以为是真,没想到是深qíng错付,墨向晚是个三尺男儿,终究不是闺中女子,撒娇不会,装扮柔弱更是不可能的。
再说唐门那次已然见过,只是他自己停留在那些书信中,一个人的泥足深陷,一个人忧喜悲欢。
可以这样想,也许杜书绝很早便已意识到,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就算与他相守一生,那么墨向晚同意吗?
那日相别之后,杜书绝深思熟虑,就算不是错付了,真的对他有所思念,入骨的相思,那墨向晚作何想?
一直以来,墨向晚对他都是如同朋友一般,似是没有多一份其他的qíng义,而他的思念,只是寄予一个幻想做女子的人,自己也理不清。
墨向晚当然不会知他心中所想,失魂落魄。何时起,他曾为了杜书绝的一句话语而这样,怕是想不起了。
他稍稍收回雨中的手,露出一缕微笑:“那就没什么好见的了。”
转身往木门走,身影如此忧伤,真的是那年不归崖,变成入目过往,已做了东去的流水?
谁知道呢,他忽而摇头,眼角湿了,雨水打湿的吗?荷香阵阵,远处谁在雨中chuī笛,高歌纵起却没有合,如此凄了。
杜书绝拉住他,很快又放下。
他没回头,只听到杜书绝在身后道:“你也没什么说的吗?”
“没有……”
心有千千结,结结绕心房,无法诉衷肠。
伞落地,杜书绝极快过去,不想小武已帮他撑起伞:“先生。”
下雨天,没了阳光,腰间玉佩,比翼鸟不会出现。即便是有光,比翼鸟一只又如何能飞的起来。
终究是不忍,他转身道了一句:“万望珍重。”
已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头痛难忍,恍恍惚惚码了一章。还请雅正。改错字^O^
第21章二十一章
二十一章折回的杜公子
推门木门,入阵之内,雨水拍打在院内石子路上,风伴着雨,忽小忽大。
墨向晚瘫上地上,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是说不出来,只是觉得从心底中冒出,这是他没有,微酸加痛,衣袍湿透,雨水入了眼,他用手去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