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摔了一跤,恍恍惚惚,如同告别太阳,天上的乌云压了下来,他站了起:“无碍,小武我突然想吃桂花糕。”
他看着蒙蒙细雨,心里清楚为何会想吃,直到今日他才意识到,原来他对自己在意的事qíng,非常敏感。
小武扶了他进去,让他换下一件衣袍,自己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门外的人,还在站着,望着消失的背影有些失落。忽地,一缕微笑划过他的脸:“走了。”
“公子……”
二人跟在其后,尽是消失在烟雨中。
往后,过了几日,墨向晚都是恍恍惚惚,都不知今夕何。
晚阳度西山,荷香清淡入微,随风潜来,且清听风语,水滴入渠,声声清脆。
炊烟升起,墨向晚卧在屋外躺椅之上,半闭着双目,似是睡了过去,只有小武知道,他心思早已不知归去何处,这几日总是这样,病也不去看。
小武也只能守着他,阵法开启时,遥遥看去,原来,是一片桃林中有一茅屋,入了桃林之内,有一条蜿蜒的小石子路,直到篱笆木门口,种着几颗桂花树,左边水车靠着溪,水车引来的水,皆是浇给院内的树木花糙。
暮色苍茫,又是一片宁静。小武将茶水备好,放在桌上,墨向晚微微合眼:“是不是该出去走走?”
小武迷惑地看着他,不见他睁开双目,许是说梦话。
又试探地说道:“先生,要出去走走吧?”
“不,你出去看看,似是有人来了。”
门上挂着铃铛,只有知道用法之人才能将铃铛摇出声音来,他似是听到又好像不是。
小武作耳细听,不曾听到任何声响,说是风声大也不尽然,几声狗叫喊声传来。
“莫不是有人来了?”
墨向晚起身往外走,步伐轻快,除了曹燕,无人知晓如何摇动铃铛。
刚推开门,却看到八月那张脸,洋溢着不满,而他手中扶着便是奄奄一息的曹燕。八月身后还站着一人,那边是杜书绝……
这人折回来作甚!快将他抛在脑后之时,又扰乱了一池chūn水。
“晚弟……”
曹燕艰难地唤着他,也不知经历了些什么,眼中竟是哀伤,比以往更甚。
墨向晚将她扶了过来,独自进了,不理会杜书绝与他的两个小厮。
八月最是难忍:“公子,我们进不进去?”
杜书绝看着墨向晚的背影,道:“进,怎么不进。他还是小孩脾xing。”
他似乎心qíng大好,八月眼角瞄去,看到公子笑了吗?一定是幻觉,他服侍杜书绝那么多年,见过这般模样可是极其少的。
又绕在杜明身侧,杜明不理会八月,要跟在杜书绝身后,随八月在一旁挤眉弄眼。
杜明推开他,却发现自家公子不知去了何处。
刚好开始寻找,只见杜书绝进了屋里,换了一身衣袍,是他喜欢的藏青色,袖口祥云萦绕。
八月从背后去下包袱,怔住道:“公子,这衣裳哪儿来的?”
尺寸刚好。
杜书绝道:“屋里便有。”
屋里有,他家公子什么时候进来过,前几日不是第一次来,还被挡在门外吗?
说着又进了厨房,也不知去作何。
杜明推了八月的肩膀:“八月,公子来过吗,怎么感觉他这样熟悉?”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这几年我都在外边跑打探消息,你不是待在公子身边多些吗?”
杜明挠着头,是啊,他可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公子也没来过这儿啊,难道他家公子梦中来过?
又见杜书绝拿一出一盘桂花糕,还有一些火炭和一个炉子,不知他要作何。
且见他往桃树走去,挨个树gān看,也不知在作甚。
绕过几棵树,又停了下来,蹲下,挖着土。八月疑惑看了杜明一眼:“你说公子,他是不是傻了,刨那土做什么?”
只见他竟然挖出一坛酒,脸上比往日柔和的许多,但也没见笑意。眉间比往日舒展了些罢了。
墨向晚在屋内给曹燕看,小武也在帮他拿着针,刚出来要熬药,看着桌上炉子与木炭,也没心思去想,毕竟也想不通,谁能知道墨向晚将这些东西放于何处。
那个身影又继续在桃树下挖,果然,他嘴角微微一扬:“若是在秋日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