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幽人把济济弄到皇后宫里,原本是想给她点颜色,教训给猴子看,这猴子自然就是吉吉和季季,先把济济踩下去,再把季季、吉吉捧起来,以后也好cao纵。却不曾想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太后的心算。太后决定任用济济,皇帝又最喜欢济济,因此济济再张狂也没人敢动她。
这济夫人就此成为了chūn恩殿的常驻嘉宾,虽然会和吉夫人、季夫人有些不快,但到底是亲戚一家子,还是一致对外的。小选进来一些贵族女子,家世都比三夫人高,这三夫人也只能抛开个人恩怨,奋力合作承包龙的种子。
傅幽人看着这三个女人,觉得很是可悲。但这种悲悯的qíng绪还是稍纵即逝的,更多的仍然是对于白华方面的担忧。太后将季武亮放在白华令这个位置,根本不是为了抬举三夫人,反而是为日后的打击做准备,这就说明了白华州不会太平。怀着深切的忧虑,傅幽人对于白华方面的消息关注度日益提高,偶尔他看着台上的奏章,也忍不住沉吟“白华”二字。
忽然听见“白华州”,昭夕兮也抬起头来,呆呆地看着傅幽人,问道:“你刚刚说什么?”傅幽人才回过神来,有些尴尬,便搪塞说:“没什么,我只是听说白华州的风景和别处不同,有些好奇,听说你去的地方多,那儿你去过么?”昭夕兮笑道:“你这问对人了,我母亲就是白华人氏。”傅幽人便说道:“哦?那你倒去得多了?”昭夕兮又道:“其实白华五州,有三个州较为寒冷,人口则集中在其余两州,也是其余两州繁华些。冷的州我们称为霜州,因为终年白雪,人迹罕至,显得比较神秘,也有一个‘悲狐山’,说是有许多雪狐,且这些雪狐死在那儿是会异化的,白日死则成灵,黑夜死则为妖,这悲狐山是个圣灵之地,也是庸道宗所在,亦是如今迦蓝圣宗修仙之地了。”傅幽人听见“迦蓝”二字,一颗心也慢慢地飘往了这极北苦寒的悲狐山去了。
昭夕兮这个文人习惯未改,抛起书袋来也不顾对方有没有在听,仍自顾自地说着:“原来那悲狐山往北便是北塞之外,冷得没人,只有一个游族,能够在冰天雪地里生存,咱们都管他们叫雪人。当年先太祖想征服北塞外,但实在是寒冷难行,便也罢了,他也很敬重雪人,说他们能在那儿世代繁衍,要比虎豹都坚毅啊。”昭夕兮正说着话,就见外头又有人跑着进来:“急报!”
傅幽人忙去请来了皇帝。皇帝坐回御书房,见几个重臣都跪地了。傅幽人在旁侍立,惊悉白华州又生变乱。原来朝廷赈灾过后,天气仍然很恶劣,季武亮对着亏空的库房,想要做点什么也是有心无力,到了地理位置最北、灾qíng最严重的冬州府,谁知当地民众已十分不满,串通了境外雪人叛乱,杀死了季武亮,占领了冬州府。
傅幽人呐呐道:“悲狐山不也在冬州府?”昭夕兮点头说:“可不是么!悲狐山正是与境外jiāo界处,雪人若要占领冬州府,必然要夺下悲狐山的。”傅幽人心急如焚,却也不敢露出焦急的神色,只故作思考的样子,又说:“可怎么奏报里不提及呢?”昭夕兮便道:“这是急报,所说也有限啊。”
皇帝也是一时没了主意,只道:“这怎么回事啊?那怎么办啊?会不会打进京城来啊?”祁国公忙劝慰慌乱的年青皇帝道:“雪人势单力弱,灾民也是无力之辈,不足为患,如今却怕他们引起整个白华的反乱而已。”秦大学士趁机进言道:“之前说查此贪案,却只是轻轻放下,换来的新父母官不能够为百姓造福,民怨自然沸腾,可见这案件根本没查清楚!若不彻查,这白华的乱是无法平息的,望圣上明鉴啊!”伏忍惟原来也是比较中立的,看事qíng闹得这么大,也忍不住劝道:“秦大学士所言甚是,此事关系重大,未必就是白华五州的事,若细查去,必然还有别处,如今白华先乱,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那儿人丁单薄,地势平坦,倒好控制住的,若是别的地方,倒是祸患无穷了。”皇帝不大听得懂道理,但他暗道:“伏忍惟和秦大学士居然意见一致了,这事qíng肯定很严重。”故皇帝便道:“很对!很对!彻查!彻查!”
赵兵部又道:“如今彻查也是要的,但平乱应是第一位。请皇上点兵。”皇帝点头道:“点!点!点谁呢?你们谁要去打?”堂上有军功的便是柳祁与伏忍惟,这二个xing格不合的人不觉抬头对望了一眼。然而,柳祁总是比伏忍惟快一步地上前说:“臣力荐伏将军。”说着,柳祁又开始列举伏忍惟平乱好处的一二三四来。伏忍惟一时哑然,不曾想到柳祁居然不认领这个立功的机会。皇帝耳根子最软,就说:“好!祁公说得不错,就先这么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