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章_作者:筱叶(194)

2017-07-22 筱叶 hp同人

  司马逸年初受李章之死的打击后乖张胡闹了些日子,不但日日将沁芳带在身边,还又向齐王多讨了几个美貌少年,进了宫却将他们都jiāo给了禁卫队,要卫尉丞按禁卫的标准训练他们。他自己更是荒废朝政,时常泡在禁卫队的演武场里,顶着真地要人家跟自己真练。

  禁卫们战战兢兢,手下轻不得也重不得,不但要挨司马逸的骂,更要被太皇太后的责骂,一个个都是暗地里叫苦连天,对那几个少年就更没有好脸色。

  可怜这几个少年虽是自小学戏,却哪里经得起那样的摔打,几天下来就瘫成了泥,连chuáng都下不来了,抱在一起哭得昏天黑地。

  沁芳不忍心,向司马逸求qíng,司马逸看着他们想着李章,忽然就全无了胡闹的心思,将人一并送给了太皇太后,自己再次住进了朝阳殿,只留沁芳随身伺候。

  司马逸住进朝阳殿后,将心思重又拢回到朝政上,除了继续恢复并扩大农业生产外,又听取了魏平轩的建言,将考试选才制度化,三年一榜,不设进考门槛。并广开公学,使贫穷人家的子弟也有求学的机会,进而有考试入仕的机会。同时还扩大武科的范围,给予习武之人更大的发展空间,力求做到文武平衡。

  司马逸此举进一步收拢了寒门百姓之心,也使世家子弟更加谨慎。他时时批阅奏章到深夜,事无巨细都要看一看,往往沁芳熬不住趴在桌边睡着了,他却仍在挑灯夜战。

  靳白离开后,司马逸沉默了很多,许多话堵在心里,没有人可以倾诉,也就不再想让它们流露出来。沁芳有时候会让他想起风瑜,狂怒过后,他开始记起风瑜的好,只是覆水已经难收,他也只能替风瑜另寻了一处好墓xué,为他重做了一场法事。

  他时常会想起李章在诏狱中与自己的对话,想他说的看见与看不见,王爷和侍卫,隐隐觉得自己懂了他的意思。

  他依然会时时摘下龙渊慢慢擦拭,眼神慢慢地飘远,神qíng温柔得会让沁芳怔怔地落泪,他却恍若不觉般将飘远的思绪再缓缓地拉回,慢慢将剑归鞘。每当这样的时候,沁芳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司马逸也完全的旁若无人,渐渐竟成了每日的仪式。

  穆严送来宁州暗卫关于侵地案的qíng报时,司马逸非常吃惊,震怒之下询问穆严,却是从未有过此方向的指示,言语间穆严更是对宁州的暗卫颇为赞许。司马逸虽然并不怎么关注暗卫的qíng况,却知道靳白训练暗卫的首要标准就是服从,自作主张向来是暗卫的大忌,他们可以将发现的异状全部上报,却不会在没有指令的qíng况下针对xing地将某一类的qíng报彻底查清。换而言之,他们永远都只是采集qíng报的蜜蜂,而不会是稳坐八卦阵的蜘蛛。

  司马逸隐约觉得事有蹊跷,也只想到也许是靳白并未完全置身事外,遂在白杉也给了自己一个含糊其词的回答后,将靳白又召了回来。

  宁州侵地案让司马逸又大刀阔斧地将朝政整饬了一番,有些州郡更是和宁州一样,将均田制又推翻重置了一趟。朝廷官员们也在这次整顿中又经历了一次震dàng,一些上了高位就得意忘形的寒门士子被拉下了马,清明有理想的世家后人开始重新进入朝堂,肃帝的建平新政开始了真正良xing的进程。

  临近年关时,诸事皆已办得差不多,司马逸难得空闲地将此次事件的大事纪要仔细看了一遍,看罢却反是眉头深锁,让知事找出宁州案的全部卷宗,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后,面色yīn晴不定,扬声唤来喜公公,却又踟蹰地半晌没有出声。

  喜公公看着摊了一桌子的卷宗,试探着问:“皇上可是要传哪位大人觐见?”

  司马逸犹豫再三,终是将到了口边的名字换做了另外一个:“去把林泰安叫来!”

  喜公公出去了,好大一会功夫,刑部尚书林泰安才气喘吁吁地进来,请安后有些忐忑地看着面色不善的皇上。

  司马逸详细问了宁州相关案件的调查取证以及审讯qíng况,特别是东平寨屠寨案,不时提出几个疑点,林泰安一一据实禀告。

  “如此说来,此案并无苦主原告?”

  “是。案宗夹于侵地案卷宗中,却是侵地案事发的源头。”

  “与侵地案一样皆是证据翔实?”

  “正是。亲往宁州的钱大人都说从未办过如此好办的案子,每桩证据皆是最关键之处,无须多费功夫犯人就都招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