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渊弄得满头大汗,遍体舒慡却又不得不忍,不断询问顾白,“这样痛吗?舒服吗?”
顾白突然胴体一颤,沈慕渊心中暗喜,便有意无意开始磨蹭顾白炽热体内的那个点。
一波波快意袭来,顾白反手抓住沈慕渊的腰身,颤悠悠道,“你,你快些。舒服。”
······
在房事上得了和谐,沈慕渊心下便十分的满足。搂着怀中浅眠的顾白,不断轻啄他的面颊。顾白抬手挡了档,“想睡。”
微张的眼无意中一瞥,笑了,“你怎么戴了这支簪子。”
沈慕渊反手取下发间的玉簪,“你才发现。你走后每日都戴。”
“我还以为你早弄丢了。”顾白翻了个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沈慕渊复又凑上去,从后搂住他。
“以前怕弄坏弄丢了,藏得好好的。后来成了念想,也舍不得摘下来了。”低头在顾白脖颈吻了吻。
“你看你送这么没诚意的礼,我还当宝贝似的藏着掖着。”
顾白半闭着眼浅笑,“这些年存的钱都藏在衣柜底下,留着给你花的。若还不够,明日做豆腐脑给你吃可好?”
沈慕渊心中饱满,收紧了手,与怀里人唇齿相依。
良久,他在他唇畔低喃,“你想回杭州也好,留苏州也罢,或是天涯海角。我都同你不离不弃。”
第20章 番外
十来岁的少年懂事地跟在爹身后,帮忙将小摊车推到街市边,支起伞棚。如今天热,顾大生除了清晨卖些豆腐脑,寻思着下午在闹市摆摊卖凉面。
这日,鉴宝阁举办了一场慈善拍卖。会上拍品所得皆会用于修桥修路,做些利民的善事。故而,有不少官员富商愿送出些收藏来供人竞价。
顾大生自然不懂这些,只等着拍卖结束,往来的人多了,他能多做两个生意。
临近傍晚,鉴宝阁中陆陆续续出来些穿着富贵的人,无一不是啧啧称奇,三两攀谈着。
顾大生听到一耳朵,一幅心经拍了一千两。接着专心听起了旁人的议论,一脸羡慕惊奇地同身旁的小儿叹息。
“哎,你说这读书人到底是厉害,写了一幅字,便能卖一千两。动动手指的事qíng,我们怕是gān三辈子都及不上的。”
说着,怜惜地摸了摸儿子的头。“你若是投个好人家,许是也只用动动手指便能赚钱了。”
顾白自也听到了纷纷议论,那将字卖出一千两的,是江南才子沈慕渊。顾家父子只道这写字的人厉害,却是不懂那料颜和布绢有多稀少珍贵。
或许便是那时起,在这街头商贩少年的心中,种下了对学字书写的神往与渴慕,故而多年后,当这少年拿来第一笔靠写字赚来的银钱时,内心的波涛掀天蔽日。
顾大生过世时,只留了一间矮房,一辆摊车给这唯一的儿子。
顾白一人摸爬滚打几年,终日艰辛,勉qiáng吃饱穿暖。某日听闻有位先生将要传道受业,专收寒门弟子。心中那小芽如突然灌了chūn雨般冒出了头。
先生授课并不勤快,有时七八日都不见得上一次课,但顾白积极专心,只要有课,一定报道。
那日他刚进了学堂,便见不少学子凑在一旁对着内室张望议论。
顾白第一次见到沈慕渊,那时他还不认得他。谁也不晓得,只有他一人,独自心跳飞快。他想,江南才子,果然长得与他心中想的一模一样。清雅朗润地如同雪地里绽放的山茶,素净又明丽。
几人被助学催着一同进了屋读书,半个时辰后歇息。顾白小解回来,刚穿过堂门,被身后明朗的声音叫住。
“这位小兄弟,方才忘记了。不知可否劳你跑一趟,将这方砚jiāo给先生。”
顾白回头,那人正笑颜俊朗地望着自己。顾白接了那砚,飞快地往书房跑。生怕如雷的心跳与涨红的面庞泄了心底的钦慕。
先生详视着这方砚,不由笑着叨叨絮絮起这学生以往的事来。顾白听得入迷,沈慕渊小时的模样,学习的模样,读书写字的模样,都像是印成了画,在他脑中翻飞。
白雪消逝,柳枝抽芽。到了二月,天仍寒意不去,yīn雨绵绵。顾白起早在知敬桥下摆了摊。晨起生意清淡,但多少总有一两个起得早的,路上也没旁的店开门,若想寻碗热食,只有他这豆腐脑了。
正专心给炉子添着柴火,忽有人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