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染绣塌_作者:[明]西湖渔隐主人(4)

  却是做梦来调戏这寡妇,周寡妇听得此言,一时兴起,竟忘了适才儿子喊叫,竟自翻身上了道宇胯间。

  道宇睡得沉,昨夜又折腾,一时却醒不过来。这时觉有重物压着,只当梦中qíng景,又喏喏:“不及了!不及了!快些送进去!”

  寡妇携牵着那生铁棒似的阳物,紧捏手中,搓个不停。道宇梦中心急火燎。这一急,顿时醒了过来,见寡妇骑在腰间,道:“前面受用一回,梦中却遭戏一回,此刻又如蚂蚁在心口爬过,让我如何等得及?”

  寡妇见他如此,笑起来道:“你这个人,忒不长进,看你渴得恁般。也罢!待我替你消消渴!”

  言毕手捧那活儿对准花蕊,降身猛的一顿,整根进入了,水星四溅。那知用力过猛,一口竟喘不得气。

  道宇见半天没动静,那能熬得,翻身将个妇人压了下去,上下耸动。寡妇难受,呻吟哈嗟,忙呼“用力”。道宇奋力抽送,不顾好花嫩蕊,那管柔残玉质。

  寡妇经刚才那一裆顶,受苦不选,方言道:“付郎忍心,容奴稍宽免其纵提,若再款送,奴不能忍也。”

  道宇并无怜香惜玉之心,暗想道:“趁此份缘,与他下马利害,日后亦可尽心狂入。”

  放去任qíng,加些龙阳工夫,下面力不能支,声声敬求,苦苦哀怜,上面耳苦不闻,急争深投,重重狠突,把个寡妇弄得月缺花残,粉褪蜂huáng。

  适时液粘滑松,寡妇渐生畅乐之意,暗想:此真人生第一乐事,畅快无可言也。

  “狠心种,伺下畅jiāo之力,用在我这得意之时。”

  恰逢这时,隔壁房中儿子又嚷嚷:“娘,娘,娘怎的不在?”

  道宇闻得邻里喊得急,怕露了马脚,日后不甚便,送急急抽得五百余回,丢了,此刻寡妇已被捣得昏昏沉沉,qiáng坐了起来,二人穿戴完毕。

  周寡妇从道宇屋后一侧门溜了去,绕了一个圈儿,才到得儿子房中,不题,yù知后事,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回风流子潜室jiāo欢

  诗曰:

  谁逢美色不欢欣,待旦焚燎就比论;

  况是风流出世品,那甘寂寞坐空亭。

  天明,道宇到缎铺内买了一方蜜色绸缎,一方白光绢,又是些好绢线,拿纸包了,还向宝笼上寻了两粒雪白滚圆,七八百重的珠子,二粒立并包了,装入袖中,回得店里,yù乘客人送入中堂。

  少顷,贵梅随在曾桐身后,出了店堂。

  道宇溜进中堂,周寡妇忽见一人闯入,吃了一惊,道宇遂将丝绢拿出来道:“昨日所许,今日特来送上!”

  周寡妇故意眼不看,手不起,低头道:“这断不敢领,不劳费心!”

  道宇道:“亲娘,我这特意买来,亲娘不收,叫我将当何人,将礼送人,殊无恶意。”

  寡妇道:“这缎绢绝是不收的,只还我昨日红鞋底。”

  道宇道:“成对不急。”遂将缎绢丢在那妇人身上,妇人此时心火已动,便将扔来之物放入袖中道:“不还我?我令小妹从梁上爬过来偷。”

  “承敬!承敬!”道宇亦不管那妇人定有心说的,还是无心说的,他都认真了。

  是夜,道宇进得房里,仔细打量,见这厢房乃合柱三间体,那梁上都是空的,可以扒得。

  道宇眼巴巴盼到晚,潜到这房中,少时,听得寡妇上了楼,儿子读晚书,媳妇做针指。

  将起更,儿子入睡,丫头小妹亦睡了,寡妇亦chuī了灯上chuáng,半晌不得动静,道宇轻轻的扒到梁上,身子又胖,捱了一阵,浑身是坐,正待馏下,却是小妹贵梅起来解手,只好缩下,又停了半刻,贵梅复入帐中,道宇团一脚蹲于厢上,才转身,楼板上身子重,一振,只听得那曾桐在梦中惊醒道:“何物在动?”

  妇人心已明,道:“没甚动,想是猫眺。”

  道宇只得将身子蹲于黑处,再不敢动,少顷,听得曾桐复有鼾声,又得出,摸到chuáng边,那儿子又醒道:“似曾有人走动。”

  寡妇道:“夜间甚人走入房中?”

  儿子又道:“兴许是贼。”

  寡妇回道:“没这事!如何大惊小怪。”谁知曾桐甚是不依,叫小妹点灯,道宇听得,yù缩手爬回,只听寡妇拉大嗓门,怒道:“我料屋里缘何有贼?这日着神见鬼,若我亦似你这等大惊小怪,可不连邻里边惊动?你寻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