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得不错,”虬髯大汉道,“就是风剑门的容大少。”
“当真?!”黑面大汉疑惑地道,“可是容大少不是有喜欢的人么?听说那个人就是玄霄宫以前的主人西门毓秀……”
“西门毓秀不是已经坠崖身亡了吗?”虬髯大汉道,“听无双门的弟子说,容大少就是为了他才会和司徒不二展开生死决斗,而后又毫不留qíng地废了司徒不二的一身武功。”
“如此说来,容大少应该是很喜欢西门毓秀才对,就算他业已过世,到目前也只不过才半年的时间,他又怎会那么快就同意娶他人为妻?”
“这……倒也是……”
“呵呵……这个你们就不清楚了吧?”刀疤汉子笑得狡狯,“你们可知昔年容飞扬容大少在qíng场上的名头有多大?”
“这个谁人不知?”黑面大汉道,“容大少在七八年前可是寻花问柳的顶尖高手,一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迷倒了不知多少男男女女。唉,”说到这里他大声叹了口气,露出一副既是惋惜却又带着点儿艳羡的神qíng,“只可惜那位少爷向来没啥长xing,再漂亮的人也总没一个月就厌了,换qíng人比换衣服还快。”
“就是这么说!”刀疤汉子一拍巴掌,“你们想,这么一位喜欢新鲜猎奇的少爷,又怎么可能长久对着一个人而不心生厌烦?再者,听闻那西门毓秀长相奇丑无比,象容大少那样喜好漂亮事物的人又岂会真心实意跟他在一起?”
“可是……”黑面大汉搔了搔头,“近几年来容大少好象的确没有什么其它的风流韵事啊?”
“兄弟,这你就不懂了。”刀疤汉子嘿嘿一笑,“我猜哪,”他压低了语声,“也许这些年是因为有个玄霄宫的主人、又是昔日的天下第一高手在身边看着,他才不得已而绝迹于风月场所。”
“王兄此言有什么依据吗?”虬髯大汉问。
“当然有了。”刀疤汉子朝四周望了望,又故作神秘地挤了挤眼,卖足了关子才说道,“我在两个月前曾经看见过他……”
“谁?!容大少吗?”
“不错,那个时候他身边正跟着一个长相俊秀的男子……”
“莫非那个男人……是他的新欢?”虬髯大汉猜测。
“错不了。”刀疤汉子肯定地道,“我见他二人神qíng亲密,一定是的。”
“这容大少可真厉害!”黑面大汉忍不住叹道,“qíng人才死了没几个月,就马上找到代替品了。啧啧,果真不愧是风流多qíng无人匹敌的花花大少啊!”
“哈哈……没错。”虬髯大汉大笑,“不过,”他忽然想起一事,“既然他有了新的qíng人,还可能去钟家求亲吗?”
“这个……”刀疤汉子沉吟道,“倒也难讲……虽说他有了新人,可这个新人什么时候会变成旧人谁也说不准。再说以钟总舵主的家世与权力,风剑门与之结亲,对双方都有莫大的好处。”
“唔……”虬髯大汉摸着下巴道,“钟总舵主不是很溺爱自己的女儿么?又怎肯舍得把掌上明珠下嫁给如此一个放dàng成xing、用qíng不专的人?”
“这你就错了。”刀疤汉子连连摇首,“有传言说钟总舵主对这位未来的女婿可是中意得很呢!只盼着人家早日登门提亲才可以及早将女儿风光地嫁出去。听说这件事他已经与风剑门的门主、容大少的爹容北铮亲口约定,三月十二的那个比武招亲大会其实只是个幌子,说穿了,还不是替容大少一人准备的。”
“哦——”另外两人恍然大悟,频频点头,“原来如此,王兄你果然不愧是武林中的‘包打听’啊,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的耳目。”
“这个当然。哈哈哈哈……”听两人这么一说,刀疤汉子登时洋洋得意地摇头晃脑起来,一张嘴都快咧到了耳朵边。
中午时分的酒楼虽然人声嘈杂,但是对于隔桌一直全神贯注侧耳细听的人来说,依然能将旁边三个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一丝不漏。
白衣男子的嘴角不禁挂上了一抹无奈的苦笑,这才知道,原来男人一旦八卦起来,远比女人更为可怕。唉,江湖流言真是害人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