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笑了,道:“虽是如此,我也不能白得了你的方子,毕竟你们铃医走方,全靠这些偏方秘方糊口,这样吧!等会我也告诉你一个秘方,名叫清胃散,是治疗胃火牙痛的,凡是牙痛牵引头疼,牙宣出血,牙龈红肿溃烂,或唇舌腮颊肿痛,口气热臭,吃了很快都能见效。”
铃医大喜,心想国舅当真了解铃医,铃医的方子最关键一点,那就是必须见效要快,而且要针对常见病痛,这牙痛、头痛、口臭是很常见的病,可以说比自己那治疗咳嗽的药用途更加广泛。当真是喜不自胜,躬身一礼,道:“多谢国舅赐方!”
当下,铃医俯身过去,在叶知秋耳边说了这个偏方,其实很简单,就是用蚌粉放在新瓦上炒至通红,再拌上少许青黛就得了。
叶知秋也把自己的方子告诉了他。铃医用心记住,感激不尽。这才告辞走了。这铃医靠叶知秋这个方子,走街串巷治好了不少人的病,自己也赚了个丰衣足食,得以颐养天年。
叶知秋把铃医的方子告诉了朱肱他们三个兄弟,朱肱等人听罢都笑了,朱肱道:“想不到,就这么简单,看来,偏方治大病,还真是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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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看看便立秋了。
这天晚上,叶知秋从医馆回到王府,先去探望了王爷王妃,还有生母岳氏,分别说了一会话,这才返回自己院子。又把碧巧叫到一边,好生温存了一番。看着夜深了,这才梳洗安歇。
躺在chuáng上,他迷迷胡胡的听见有个女人在轻声抽泣,那声音十分的幽怨,让他立即想起了鬼片里的qíng节,一个长发遮挡在面前的白衣女鬼,在月夜古庙的老槐树下,呜呜咽咽地哭泣着。不由得毛骨悚然,睡意全消。一骨碌爬了起来,侧耳细听。
可能,那哭声立即就停止了。
这反倒让叶知秋更加紧张,如果是死人,他是不会害怕的,学医的人,怎么会害怕死人呢?不过,学医的未必都是无神论者,就算是,在难以解释的怪现象面前,也难免紧张恐怖。
叶知秋便是这样,他感到头皮发麻,后背冷飕飕的。扭头看了看旁边睡着的若jú,她依旧是赤luǒ着身子,一条雪白的胳膊袒露在被子外面,蜷缩着身子,侧身朝外睡着。
他们两同chuáng共枕已经半年了,每天若jú都是这样脱光了睡在叶知秋身边,却从不主动勾引他,叶知秋也当她不存在,虽然洗澡更衣全部都是若jú服侍,两人早已经坦诚相待,但是,却一直相敬如宾。
叶知秋本来想推醒她,说有鬼哭的事qíng,可是看她一动不动的,想必睡得正香。不好打扰,便重新又躺下来,瞪着个大眼睛静静地听着,可是,一直再没有听见那哭声了。
叶知秋到底困了,渐渐的,心qíng松驰了下来,又恍恍惚惚地要进入梦想了。
便在这时,那断断续续的女子抽噎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便如同雨夜淅淅沥沥的雨声。
这一次,叶知秋没有突然起身,他甚至没有睁开眼,似乎生怕睁开眼就能把那女鬼吓跑了似的。他竖着耳朵听着,辨别着哭声传来的方向,好像就在旁边,就在自己的身边!
他全身都绷紧了,慢慢睁开眼,辨别着帷帐里朦胧的一切。他们里屋是不点灯的,只是外间碧巧她们丫头房间里才有一盏小灯笼。透过门帘,里屋有淡淡的光,但是被chuáng上的帷帐这么一挡,几乎没有什么光亮了,只能朦朦胧胧地看见大致的轮廓。
他就是想看看,能否看见那哭泣的女鬼的轮廓。
可是,什么都没有,除了若jú消瘦的香肩。
若jú?叶知秋心头一动,声音就是从她哪里发出来的!
原来不是女鬼,而是若jú。是她在哭。
叶知秋心头一松,轻轻推了她一把,道:“你怎么了?深更半夜的哭什么?”
若jú赶紧抹了一把眼泪,哽咽道:“没什么,对不起,打扰你睡觉了。我不哭了,你睡吧!”
若jú为什么哭,是因为自己跟她同chuáng共枕半年,都没有碰过她?不对,要是这样,她要哭早就哭了,两人不是夫妻,没有碰她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委屈,用不着深更半夜的哭。
若jú的xing格还是很坚qiáng的,不到特别伤心,不可能深夜哭泣。叶知秋问道:“到底怎么了?说出来,也好有个商量。”
“没有什么,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