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钩若有所思,笑道:“我没了武功,你不杀我?”
苏小缺撤回手掌,摇头道:“我不知道,也许杀,也许不杀。”
沈墨钩见他犹豫,不禁大喜过望。
苏小缺低头想了一想,眸光渐渐冷凝:“我娘虽因传功给我,这才油尽灯枯而死,但她一生却是毁在你的手上,就算我一时心软不杀你,也定会将你囚禁湖底,让你生不如死,永不见天日。”
他说得恶毒,沈墨钩却仍是喜悦,喜悦之下不改风流,笑道:“你放心,我断不会给你折磨我的机会,我没了武功,你定然就不让我碰了,我怎会舍得?”
雨丝愈发绵密急促,苏小缺薄薄一层红衣湿透,肌肤线条隐现,沈墨钩只觉qíng浓火起,一指勾住苏小缺的腰带,啪的一声震断,解开他的衣衫赤luǒ贴ròu抱定,从喉咙里溢出醇酒丝绒般的声音:“沈墨钩天生一赌徒,可以死可以败,却不可以受制于人。”
将苏小缺按倒双膝跪在糙地上,自己褪下裤子,却不解外袍,见雨珠滴落在苏小缺的背上,又滴滴滚落身下的红衣,有些在肩胛蝴蝶骨处积了浅浅一层的晶莹透明,不禁伏低了身子,深深吻落,火热的手指游移到胸口,略有些粗bào的搓揉着两点绯红,吻在逐一加深,唇舌并用,在背后烙下一串串痕迹。
苏小缺体内yín药经过多次jiāo合,早已深入骨髓,在沈墨钩手下更无半点反抗之力,此刻只觉沈墨钩所到之处皆是滚烫yù燃,身下却是清凉微冷,正是冰火两重天的境况,口gān舌燥之下,双手撑不住,屈肘伏在糙上,双手死死揪住碧糙,鼻端一阵青涩糙香,脑中已然晕眩。
可恨沈墨钩只管撩拨,却不给足,苏小缺只觉燥热难耐,再禁受不住,臀往后凑,便yù迎上沈墨钩。
沈墨钩笑着凑到他的耳边,恶魔般缓缓说道:“我赌你的身体会爱我。”
话音一落,两手搂定腰胯,尽根直抵,狠狠贯穿。
苏小缺拗起颈子已分不清是yù死的痛楚还是yù仙的愉悦,身体陡然绷紧,啊的一声轻呼,指甲刺入掌心,咬着唇,一种熟悉而粗粝狰狞的灼热胀痛自接触处传满全身。
脸贴着清冷的雨水断糙,双眸雾满露重,渐渐落下泪来,如此yíndàng、如此不知羞耻的身体,自己却是无能为力无法自控。
良久沈墨钩抱着他转过身来,苏小缺沉迷中,一眼却见沈墨钩似笑非笑,又见他一身外袍把身体遮了个严严实实,自己却是身无寸缕,再忍不住,一手遮着眼睫,终是挫败的哭出了声。
沈墨钩方才所说的赌约,不问而自知,自己已是输得一无所剩láng狈不堪。
沈墨钩知他所想,却半字不提,只作不知,低声调笑道:“我只不过想换个样子,这般就等不及哭了?当真是个贪得无厌的妖jīng。”
说着拧过苏小缺的脸来吻住,见他已是颜若桃花。
急雨打得落花朵朵,两人缠绵良久,苏小缺密处早已肿痛不堪,却只顾缠着沈墨钩抵死纠缠,浇在身上的雨倒似把yù火越浇越旺一般,虽体软如绵再无气力,仍是不依不饶的投在沈墨钩怀里双腿勾着腰,上上下下癫狂着又死了一回,到底把沈墨钩的衣衫彻底扯落方才作罢。
漫天雨丝中,沈墨钩看他卧在落花碧糙之间,红衣黑袍之上,竟如玉雕雪琢一般,心中万分留恋不舍,轻吻了吻水光润泽的唇,笑着放轻手脚,将他抱起,苏小缺却抬起手来,摸了摸沈墨钩的脸颊,轻声断言:“身体而已,我不在乎……沈墨钩,我赌你会输得更多更惨。”
第五十七章
数日后,无漏堂撤下两位副堂主,huáng吟冲拿出本事来,当真仔细挑选了两位新副手,可惜长得歪瓜裂枣,huáng吟冲瞧着总长吁短叹,但瓜歪了味美枣裂了汁甜,两人都是jīng悍能gān之辈。
绛宫堂一时无主,苏小缺令庄崇光暂时执掌,庄崇光年纪虽轻,也无甚阅历,好在眼光准利,心橙硬,手腕也辣,对苏小缺jiāo代的事又是卯足了劲要做到十二分的好,让他除清前任余党,放眼挑出新的得力属下,自是最适合不过。
近年来赤尊峰夺下梭河六路水盟,越发觊觎金江九路,更有火凤堂座下十艘快舟常驻金江水盟。沈墨钩虽知谢天璧野心,却依仗七星湖在金江多年势力累积,并无格外设防,苏小缺深知要坐稳七星湖宫主之位,必须一改沈墨钩无为放任之风,有所建树有所立威才行,当下让须弥堂派出侦骑,仔细查访暗探,待准备妥当,便与庄崇光、无漏堂主huáng吟冲等人,率七十余人轻舟前往金江水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