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凤致并未看见他携有凶器,但料想他堵着自己也无善意,这时侍卫们都在新宅中保护皇帝,离此处倒是不远,一时却未必来得及赶到救助,心中懊恼自己委实不该大意落单,脸上却不动声色,一笑道:“那好,便叙旧罢。记得这河不?那天带你坐船,就是自这条河上过来——隔了这些年,水却浅了好些,满是水糙,行不得乌蓬船了。”
殷螭似乎也有些感慨,叹了口气:“那次同你回家……你家那条恶狗呢?”林凤致道:“老了,早就没了。”殷螭又问:“你那个老家人呢?”林凤致道:“也过世了……三年前的事,我特意赶回来替他送了终,安了葬。”殷螭笑道:“原来你官场得意,家事却委实萧条,如今世上你可不是再没一个亲人?跟你有牵扯的,大约只剩我了罢——可惜我只当你是仇人。”他bī视着林凤致眼睛,又说了一句:“更可惜,不管我怎么恨你找你报仇,你也只能一生爱我,你发过誓的!”
林凤致微微一笑,道:“是,你当我是仇人,我却只能爱你,我并不毁诺。”
两人相隔数步,月色下互相对视,夜风自身边拂过去,送来糙木清气,初夏天气,竟有些轻微的暖熏熏之意。
殷螭忽然有些气促,咬牙切齿的道:“你倒是守诺!你太狠得下心——八年了,整整八年,你竟真的一次也不来见我!”林凤致道:“不是你bī我起誓?不是你要我一世也不见你?”殷螭怒道:“我说话可以不算数的,你为什么认真!”林凤致道:“我说话,是定要算数的。”
他脸上竟带着柔和的笑意,仿佛这八年相思不相见的苦楚,全在轻描淡写一句话里。殷螭从睨视变作了怒瞪,呼吸渐渐急促,猛地抢上两步,一手钳制住他身体,另一只手便去叉他脖子。
林凤致猝出不意,也不免挣扎抗拒,但被殷螭牢牢夹住了身体,哪里挣脱得开。殷螭冷笑道:“还真是调养好了,挣扎都比以前有劲起来——可惜我这八年也不是没打熬力气,你逃不脱的,乖乖受死罢!”他呼吸粗重,直喷到林凤致脸上,咬牙道:“八年里我发过无数誓,一见到你,立即活活掐死,决不手软——我恨你八年了!”
林凤致只觉他掐住自己颈间的手指正在渐渐加劲,眼前微微晕眩,索xing闭目待死。可是殷螭的手到底没有掐下去,顿了一顿,却往下一把扯开他衣领,声音变得有些喑哑:“我发誓要掐死你,可是现下看到你,又觉得还不如做死你的好——你欠我八年的帐,先拿身子来填还,让我快活过了再说!”
他不容分说的压迫过去,托起下巴便是一个重重的吻落下,林凤致被他掐得晕眩未散,身不由己的仰头回应,唇舌jiāo缠,身体已被他推得直抵到背后大柳树上,再无可退。这个吻结束之后,两人身体已密密贴合,殷螭的手老实不客气来扯腰带。林凤致被这一吻弄得喘气不得,好不容易呼吸了几口气,苦笑道:“你……你还真是好兴致。”殷螭喘息道:“当然,你这样的人,不先jian后杀如何对得起你?你老实jiāo代,八年里你有没有过别人?给我戴过几顶绿头巾?你不说我也试得出来!”
林凤致这八年忙得不可开jiāo,哪有什么qíng思爱yù,身体久违qíng事,此刻见他来势凶猛,一时竟有些害怕,被他伸手入衣内挑逗,又不免声音有些软弱:“都过了而立之年,还做这样的事……岂不可笑可羞?放手罢。”殷螭不答话,只是更加用力的拉扯对方衣衫,因林凤致穿着圆领襕衫,上身一时难脱,索xing撩起长衫下摆,将里面束的汗巾扯开,直接去剥中衣亵裤。林凤致挣扎不脱,身体也被他抚摩得渐渐软了,小声道:“一定要做……也别在外面,去我家罢。”殷螭冷笑道:“我会上你的当?你家里全是大内侍卫,还去做事,直接就把我给做了!”
林凤致原也知道骗他不倒,叹一口气:“拿你没办法,算我倒霉……死都不得gān净。”不能反抗,索xing合作,自己揽起衫角,乖乖的转过身去,让他从背后将自己压到树gān上。殷螭却又将他拉转回来,喘息道:“不行,这样做我看不见你脸……我每次梦里做都看不见你脸的,今日不是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