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浮生之倾国_作者:知北游/梦里浮生(177)

  又比如,到了北直隶地界之后,殷螭大概是要等候一些同党的消息或帮助,行路放慢下来,便开始另一轮新鲜折磨方式,便是bī林凤致和他尝试qíng事上的新花样。这在早年他将林凤致当玩物时便曾经兴致勃勃的想搞过,但因为林凤致死活不肯,殷螭便也没有bī迫到底,这时却一面以力相qiáng,一面以qíng相挟,肆意践踏起对方的尊严来,每每以最令林凤致感到屈rǔ的姿势与方式来jiāo合,并且津津有味的享受这种折rǔ的快乐。林凤致属于洁癖和怪癖兼而有之的人,被他bī迫着gān了决不愿gān的事之后,刚刚做完就忍不住恶心呕吐,吐到厉害的时候,多年不发的胃疾竟也有发作的势头,第二天便脸色青白胃中隐痛,什么都不能进食。这样的时候殷螭倒也会感到心虚,于是可以温存两三天,然后接着想坏点子,享受一种恶意的乐子。

  要依林凤致的本xing,那是宁可求死,也决不肯如此受rǔ的,殷螭以前身为帝王时都不能bī他如此忍耐与自贱,何况现下自己还挂着退职一品的官衔,而对方只是一个假死在逃的囚犯?甚至不用多想什么计策,只消同他走到闹市之中时,放声一呼自称被劫持,又或向偶尔在街头可见的衙役官兵大叫一声出首重犯,立即可以把殷螭轻松送入大牢,自己继续回去过着退休官员的逍遥日子——可是,一面顾忌着他的安危,一面害怕回朝跟小皇帝纠缠不伦之qíng,再苦痛再无奈,也索xing自己忍耐!

  只有忍耐!并且在忍耐之中,林凤致竟然很难怀恨起来,因为自己竟还会为对方开脱解释:殷螭如今这样的变态,难道不是受伤太深,关得太久,亟需泄愤的一种表现?他的品行本身就不算好,受过那一场大刺激之后,难免愈发恶劣几分,自己倒霉撞到他手里,又被拿捏住软肋无法摆脱,那么除了忍受,还有什么法子呢。

  林凤致原本不是那种具有“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菩萨心肠的人,对肆意伤害自己的人更无法慈悲得起来,可是这一回居然忍了很久很久,并且在忍耐的时候,还替对方着想,觉得对方心里实在是苦——事后回想起来,自己都要哂然,大概真是八年的日子过得太惬意,把脾气都消磨殆净了,所以,这就叫做自找苦吃啊!

  因为,其实自己越是忍耐顺从,对方的气焰越是嚣张,折磨自己的花样也越发恶劣不堪——原来一味温和宽容做圣人,那是化解不掉什么戾气的,有这般念头,只能叫做痴心妄想。

  当林凤致终于想通了这一点的时候,也是对殷螭的忍耐心到了极点的时候,于是,到底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狠狠发飙一场,顿然成功打击对方气焰!

  这场发飙算起来还是殷螭的恶劣习气惹的祸事——在绕过北京继续北行的时候,他折rǔ林凤致的花样又上一个新台阶,或者说开始恢复老惯例,就是欢好的时候故意不避忌外人耳目,让林凤致羞耻不堪,难以抬头。尤其是这日宿在京城之北的密云县,因为有事耽搁,在客栈多住了两天,殷螭没到天黑就qiáng行bī林凤致和他上chuáng,并且做事的时候竟未曾关紧房门,被送开水进来的店小二撞见一次还不算,这一晚还特意反复折腾不休,使得呻吟喘息之声透出门fèng直传出去,结果第二日出来用早膳的时候,满店的伙伴与住客,都以极其怪异暧昧的眼光逡巡打量两人。

  林凤致这一路都被殷螭bī得扮年轻,他原本五官jīng致,当得起眉目如画四字,又兼肌肤白 皙莹润,容光照人,过了而立之年后,也只是在面貌中添了一点成熟的韵味,那秀美的姿容终究无甚大变,这时与蓄了髭的殷螭一道出入,果然如殷螭所言看起来要小他十岁。众人听过了昨夜的云雨之声,这时只消一打量,落在林凤致脸上的目光便含了心领神会的暧昧,与十分的不怀好意——那是将这个标致男子,看作娈童嬖宠,甚或小倌歌优之流了。

  这样的目光使林凤致十分尴尬羞愧,却使殷螭十分得意满足——他的恶趣味实在与常人不同,当别人露出暧昧的眼神瞧林凤致的时候,他反倒有一种欣欣然的感觉,一是认为大家的眼力着实不坏,知道小林真好看;二是觉得这么一个美人被我占有着,可以让人艳羡垂涎,岂非一件得意事?当年他喜欢任由侍从们听见自己与林凤致jiāo 欢,其实也大半出自这种自炫心理,因此决不顾林凤致脸上是否下得来,也要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