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因为受伤,就军棍都不知道挨多少……”御蛟看着卫渊青紫jiāo加的背脊,不由得感触起来。
“那也是因为总做错事……”
“也是连累的吧?”御蛟轻笑着,挖随身带来的化淤药膏开始朝他身上揉,“不过,还是第次和生气,呵呵,倒是有趣!”
“……”不知道为什么,刚才“ròu体接触”卫渊没什么反应,如今御蛟的句话倒是让他瞬间面红耳赤起来,不过如今是晚上,帐篷里那昏huáng的灯光更本没多大亮度,因此御蛟倒是没有发现。
时间,两人都安静下来,等到愈加给卫渊揉好药,卫渊竟然已经呼呼睡着。御蛟看他呼呼大睡的模样,不由得笑出来。自己收拾好东西,轻轻给他盖上被子走出去。
外边更暗,轮弦月挂在上,旁边缀着几棵星星,看上有些萧条。
走两步,御蛟忽然转身朝着处立在帐边的火把走去。
“是何处的军官,怎么个时候还在里游dàng?”御蛟和对方保持着段距离,手更是已经按在刀柄上。
虽夏营守备森严,但是个世上没有什么事qíng是万无失的,不准就有哪个胆大包,且武艺高qiáng的游侠怀着“远大理想”跑进来闹事。
浑身都戒备起来的御蛟在看见那位军官回头之后,却是感觉身的无力——
“下官见过将军。”那军官年纪不过是个少年,眉目仍旧稚嫩,映着火光他正脸做错事被抓的无奈。
“夏严凊……”御蛟皱眉,“跑来gān什么?”
“……”
“该从什么地方来的,就回什么地方去,是碰到,要是碰到巡逻的兵丁,问都不用问,可以直接砍!”就如同御蛟曾经跟严凊的,他要带着他出征,可是当年的那场平乱之役,御蛟却并没有带他。因为那无论对于御蛟还是众多的夏军来,不过是杀jī用牛刀,是场不得不打的无聊之战。种战役,虽然是绝对没有危险,但是也起不到历练的作用。御蛟当然就没带上孩子,而是等到灭陈才把已经扔进虎贲受训段时间的严凊拉出来。
“……”严凊张张嘴像是要解释什么,但是最终却还是什么也没,可是最终却只是声“是。”行礼之后转身便要离开。
“等等!回来!”他没走两步,御蛟却又是嗓子把他叫回来。
“父亲……”严凊立刻双眼亮,高兴的两步就跳回来,可是看御蛟脸色,原本的雀跃立刻变成无措。
“刚才怎么走路的?”御蛟眉头挑,双眯起的双眼眼神可算是凶狠。
“……”严凊愣,讷讷的不知做何言语,“脚板上磨水泡……”严凊虽然从小磨练,但是毕竟是君侯之子,也就是小时候跟着御蛟在望北关吃些苦头,等到回到都城,自然就是锦衣玉食。而且如今夏军和陈军立营对峙,骑兵们大多没有用武之地,除少数jīng锐被御蛟派出去护卫辎重粮糙的运输队之外,剩下的都被动员起来进行步战训练。
将军们秉承的是宁愿让他们累死也绝对不能让士兵闲着的古老传统——毕竟,都是龙jīng虎猛的汉子,虽是训练有素,但是闲得久,谁知道他们会闹出什么事qíng来?!
而作为个小伍长的夏严凊,自然是也不能例外的。段时间下来,严凊磨两脚的水泡。他水泡不是没磨过,但是那时候是在家里,自然有大夫下人帮着处理,还有着上好得伤药,用不多久就能恢复如常。而今却不是,因此为减少疼痛,严凊只好用双脚的外侧走路,走起来跟个鸭子般。
“磨泡就不知道怎么走路?”
“……”严凊低头不语,却是站直身子。
“越养着泡,那水泡也就越疼,回去拿针挑破,或是自己挤破,用火烤gān,用不几就没事。”
“是……”严凊忍着钻心的疼,转身就要走,没想到却又被御蛟叫回来,个瓷瓶放在他手里,“抹上,会让好受些。现在多少也是个军官,么做让下边的士兵怎么看?为上位者不是只有享受在人前的,也要让人真正服气……”御蛟摸摸严凊的脑袋,“完,夜里凉,记得盖严自己,快回去吧!”
“是,将军……”严凊吸吸鼻子,攥紧药膏转身离开。